21，第六章，神秘的前别墅业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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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高纤正在家中发呆时，门铃响了，寂静的别墅，突然传来这样声响，好似地狱恶鬼的怒号。他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莫名地觉得别墅隐藏着一股诡谲的力量，充斥着别墅，席卷着他的灵魂。</p>

他麻木地打开门。</p>

黑木又回来了。</p>

归高纤皱眉询问他，为什么又回来了？</p>

黑木把照片上的画给他看，问他在别墅是否有看到画上那种摄像头？</p>

归高纤思量了一阵，他说他和太太都没有买过那样的摄像头。</p>

黑木看他没有回答到点子上，强调地问他，前业主是否留下这样一个摄像头？那怕只是残骸。</p>

归高纤沉默了一阵，说道：“我没有看到过，画上这种摄像头。”然后露出不解的神情。</p>

最终，他还是发出了疑问，“这个摄像跟案件有什么关系？”</p>

黑木道：“我正在寻找跟案件有关系的证据，所以问你，是否见过这样一个摄像头？”</p>

归高纤道：“出于隐私，我和妻子给家中没有安装过摄像头，之前给门口装了一个丑怪的摄像头，后来拆掉了。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可爱的摄像头，还长了两个眼睛。”</p>

黑木收好相机，说道：“料想你家中也没有这样的摄像头，因为这个摄像头是前业主于域画的，临走前，送给了他还算信任的邻居——十八别墅的银发老奶奶，说明那个摄像头是他珍惜，或者是有意义的东西，想必对他来说，摄像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随身带走了。我还听说，于域是一个画家，你搬进别墅时，应该有他的画室吧？那间画室还在吗？”</p>

归高纤诧异道：“我搬进来时，丝毫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他是一个画家，从别墅里留下东西来看，看不出他的任何职业。”</p>

一个画家从一所房子搬走，画具和颜料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归高纤和银发奶奶的说辞背道而驰，是否谁在说谎？还是根本就是于域过于神秘？他临走前，把他与他职业有关的迹象，都清理得一干二净。</p>

黑木越发觉得于域是一个值得他好好揣摩的人。</p>

归高纤看他陷入沉思，半晌不说话，打破僵局，问道：“你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又回来，问我房间有不有画上摄像头？你是我见过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侦探，净问些古怪的问题。”</p>

黑木道：“我只是问了寻常的事，是你固化的情绪和思维，让你对我有了偏见。”</p>

归高纤仿佛被提醒，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p>

黑木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跟他告别。</p>

……</p>

归高纤自觉在这个别墅再住下去，他会精神失常，妻子失踪，她就像露水一样人间蒸发，在别墅在等她，这种想法本来就是极其愚蠢的事，只会给自己平白无故地增添烦恼，还有无端的恐惧。</p>

他经历了人生最为恐惧的事，就是妻子安果诡秘地失踪，这比小时候，被他暴脾气的爷爷，关在放红薯的地窖，还令人恐怖。</p>

那时，归高纤被扔在地窖，他知道他爷爷脾气消停后，又会心疼地把他拉出地窖，温和地安抚他，也不会过于绝望。</p>

这次他妻子安果失踪，仿佛在他周围潜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妻子隐去，让他陷入没有止境的恐慌中。这种恐慌，随着别墅空灵的“嗡嗡”声消失，越发让他感到迷茫和失落，仿佛他的魂魄被妻子带着出窍，再也不能归位。</p>

他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搬出别墅时，黑木像幽灵一样，又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