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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书院的弟子各有风采。</p>
顾养浩的学识，李清词的才气，南客的剑以及言灿的不要脸。</p>
苏牧未曾见过周周，也就是书院的四弟子。只是听言灿随口提起过几句。</p>
书院中的林场是周师姐的，林场中的生灵也都是周师姐细心照料的。不仅仅是林场，只要是书院中的生灵最是亲近周师姐。</p>
周师姐是个温柔的人。以至于言灿最是喜欢周师姐。</p>
温柔。</p>
这是周周给苏牧的第一印象。</p>
周周的样貌并非绝美，五官也很是普通。偏偏这普通的五官凑在一起，却有一种特殊的美感，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p>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很干净，仿佛能够读懂人心。</p>
一袭白衣很干净，也很干练。三千青丝飘荡在身后，多了一些缥缈的意味。</p>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周周的身上散发，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香味，似无数的花草混合在一起的异香。</p>
“小师弟。”周周微微一笑。</p>
温柔。</p>
除了这个词之外，世上再也难以寻到其他词语来形容周周。</p>
“周师姐。”苏牧行礼，双手作揖，微微欠身。</p>
“不必这般拘谨。二师兄和三师姐重礼数，我与他们不同。”周周走下马车，轻轻抚摸着白马的鬃毛。</p>
下一刻，马儿一声嘶鸣，扬起蹄子一路疾驰消失在黑夜之中。</p>
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将仙女送来了凡尘。</p>
在周周的身边还有一个竹子制成的药箱，一些药草的气味从中散发。</p>
苏牧听言灿说过周师姐医术不凡，行走在外便是为了治病救人。这些年救治的人有很多很多。但凡碰上了瘟疫，周周便是那个疫区的活菩萨。</p>
“小师弟，我们进城。”周周顺势背起药箱。</p>
苏牧刚想接过药箱，却听周周说道：“我习惯了自己背着。谢谢小师弟。”</p>
声音依旧很温柔，像是春天的风和冬日的暖阳。</p>
苏牧没有坚持，周周的话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心甘情愿地顺从。</p>
或许是大夫对病人说话就是如此，让人信服。</p>
“诸位请让让。”周周声音轻柔，眼前的人群也让来了一条路。</p>
这哪里是苏牧费尽力气走进的人群。</p>
“三师姐跟我说了你的事。断岳的事，你做得很好。虽然结局令人惋惜，但你令人敬佩。人在年少时经历过一些事，大多会有所收获。小师弟有了收获，这就是好事。”</p>
周周一边走，一边跟苏牧讲着。“人生便是如同治病一般，有千万种选择，却无法分辨好坏。因为，一种病症断然不会仅有一种方子，没有最好的方子，也没有最差的方子。”</p>
“于穷苦人家而言，廉价起效慢的方子是最好的方子，即便这会让病人吃一些苦头。于达官贵胄而言，最快痊愈的方子便是好方子，哪怕方子中的药材千金难买。”</p>
“小师弟的过往用了一些穷人家的方子，吃了很大的苦头。而今后或许还会吃一样的苦头。”</p>
听了苏牧许多的事迹，周周大概知道苏牧的性情。</p>
苏牧跟在周周的身边，听着周周的话露出苦笑。周师姐为何如此了解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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