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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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大明的紫禁城里，应明皇朱厚照的要求，无论是六扇门、锦衣卫，还是东西两厂，都对前来观看比武的武林人士手下留情。</p>

顿时，成千上万的武术爱好者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使得这座原本就繁华至极的大明首都更加热闹非凡。</p>

街头巷尾，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武林中人。</p>

无论是客栈、茶馆还是酒楼，里里外外都座无虚席。这其中的观众，大部分是来自江湖的独行侠，但也少不了九州各大门派的代表。</p>

不过与散修不同，各大门派大多只派出一两位长老或掌门亲自带队，并带上一批弟子前往。</p>

此举既是为了让弟子们开开眼界，增长见识，同时也是让他们得到实战锻炼的机会。</p>

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子里，身穿白衣的西门吹雪安静地坐在石头长凳上，手中拿着一方手帕仔细擦拭着他的黑鞘剑。石桌之上，除了茶具，还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根刚点燃不久的沉香，悠悠散发出袅袅香气。</p>

作为江湖上传颂已久的剑神，西门吹雪对待每一次出手总是充满敬畏与庄重。每次比试前，他都要沐浴焚香，根据对手的实力来决定准备的时间长短。</p>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时间紧迫，他没有充裕的时间去做那些仪式，但他仍然坚守心中的那份敬意。</p>

他认为叶孤城是他一直想挑战的对象，这样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绝不能因为时间紧迫就放弃仪式。</p>

如果那样做，他的心境就不完整了，而对于高手间的对决，往往只因微小的心态差异就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p>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叹气声突然在宁静的小院中响起。西门吹雪擦拭剑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依旧镇定如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他已经猜到来者何人。</p>

“无聊透顶，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惜字如金到这种程度！”来访之人摇了摇头，低声抱怨道，紧接着轻巧地落下脚步，坐在了西门吹雪对面的石凳上。</p>

此人长相奇特，眉毛修理得和胡须一样齐整漂亮，远远看上去像是有四条眉毛，正是闻名大明江湖的四眉人陆小凤。</p>

此时他的面色显得有些惆怅，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咽了回去。</p>

“你来劝我？”西门吹雪头也没抬，用冷漠而平淡的语气回答道。</p>

陆小凤坦然承认：“没错。”</p>

显然，西门吹雪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你们俩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谁胜出，对我来说都会失去一位知己。所以我来试着劝劝你。”</p>

他知道，对于剑客而言，最高的荣誉便是为了剑而生死搏杀。但他实在不愿亲眼目睹他们两人相互残杀，即便劝阻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依然想要尝试。</p>

“你不明白。”西门吹雪摇头道，“有些人一生下来，命运便已注定。不管是他还是我，都逃不开这样的宿命。”</p>

陆小凤问：“你当初学剑的目的为何？”</p>

“起初为了杀人，后来为了救人，最终为了自救。”陆小凤继续追问，“现在呢？”</p>

“寻求剑道。”西门吹雪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流露出一片真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