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有真心，全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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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霄从容着看向女人。</p>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p>

从出门看到闲汉，再到给治安服务台打电话，以及随后上楼面见滞留的治安官。</p>

包括两人之间的对话，节奏也完全由杨霄掌控，而他之所以一直不承认，就是为了引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p>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承认？”</p>

“对不起，李治安官。”</p>

笑容收敛，杨霄低下眼睛，似在懊悔：“我不该这么做，主要是……我害怕。”</p>

“害怕？”</p>

女人因为被捉弄而生出的怒意，稍微收敛。</p>

“是的，害怕。”</p>

“就在昨天，我家里来了一些不太礼貌的人，把我家拆的差不多了。”</p>

杨霄指了指客厅空荡荡的环境，说道：“昨天，客厅还全是家具呢。”</p>

女人环顾周围，略微沉默。</p>

此前，他以为是租户刚搬新家，方才看到杨霄说他是户主时还有些奇怪，可没等她问，就已经被杨霄带到了下一个话题。</p>

女人犹豫着开口道：“那伙人……”</p>

“就是红中区的那帮犯罪人员。”</p>

杨霄强装镇定，可掩盖的担忧却被女人尽收眼底：</p>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实在担心被他们报复，所以才一直不敢承认……即便你说他们被抓获了，我也只想着息事宁人，因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放出来？”</p>

“你父母呢？”</p>

“离异，母亲改嫁，父亲犯法，此刻应该正在治安所关着呢，爷爷前阵子刚刚过世，如今我一人讨生活。”</p>

女子立刻安慰道：“他们多是无期，即便有人能放出来，也是十年以后的事了……多的不能跟你说，只能告诉你他们数罪并罚，绝非单独一起案件。”</p>

“那就好。”</p>

杨霄擦了擦红润的眼睛，笑容灿烂：“我就知道相信治安官，肯定没问题。”</p>

听见这句话，女人本能的挺了挺胸膛，她看着眼前的卷毛少年，心里不禁有些怜悯。</p>

她上前两步，轻抱在她眼中故作坚强的杨霄。</p>

杨霄搭着她的鼓起的胸膛，眼神转而深邃。</p>

他前世厮混在市井，被骗过太多次了，也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因此炼就了一双慧眼。</p>

不说见微知着，至少也能从对方的动作、神态和说话方式上，简单了解对方的性格。</p>

例如眼前的女治安官，明显是刚入行没多久。</p>

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充分利用对方刚接触案件时的恻隐心理，来给自己刚才的行为遮掩。</p>

他哪知道治安官这么给力，一个电话就全抓到了，合着之前都没人举报吗？</p>

还是说，有偏向他的意外发生了？</p>

“李治安官……”</p>

“我叫李如霜，你叫我姐姐吧。”</p>

李如霜摸着少年蓬松的头发，想起了自己在老家的弟弟。</p>

“如霜姐。”</p>

杨霄挣脱开怀抱，脸颊微红：“我想问你个事。”</p>

“你说。”</p>

“你们治安官的动作好快，是早就盯上他们了吗？”</p>

看着杨霄的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李如霜犹豫了片刻，坦诚说道：</p>

“不是，之前有过几次例行检查，但都没发现什么端倪。”</p>

“这次，正巧前段时间带队探索‘禅武山’秘境的前任道馆训练家，齐春棠齐馆主在我们分署莅临指导，所以他就跟着一块去了。”</p>

“去了之后，似乎是发现某位……呃熟人，所以直接可达鸭棋牌室拆了，这才发现一些隐秘，顺藤摸瓜最终全部缉拿归案。”</p>

“原来如此。”</p>

杨霄心已了然。</p>

看来，自己运气不错。</p>

他不经意的问道：“那个熟人……”</p>

“他是受害者，但本人确实被胁迫着参与了某些极其恶劣的违法行为，会从轻判处…三年左右吧。”</p>

杨霄差点脱口而出：请务必狠狠判他。</p>

但终究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p>

两人之后的对话就偏向正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