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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不多话，点了头转身去办事。
封起手撑着脸颊：“一个饭店有象棋和棋钟？”
段敏敏：“你以为我和他们联络感情靠什么？”
“靠下棋？”
“靠各种娱乐，包括下棋。”投其所好，在所有行业里都适用，她到荣益来乐意和人结交，当然相邻的商铺也不吝啬善意，大家一来二往自然混的十分熟悉。
没一会儿老贺拿着东西回来，放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段敏敏让他留下，毕竟需要他给杜德文带话，不如让他一道听，听完也免得她再多复述一遍。
于是老贺挑了张独沙发坐下，正好在两人的对头，能纵观整个棋盘。
段敏敏挑了黑棋，让封起先走。
封起把玩着红棋：“让我？”
“象棋的先行之利没有多大，用不着这么计较。”
封起笑着开局，马二进三：“那我不客气了。”
两人一边落子按表一边对话，都是彪悍的棋风，速度不慢。
段敏敏手下车九平八：“刚才吃饭，我和曹铭闲聊你都听完了吗？”
封起看着棋局走势：“听是听完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放脑子里他嫌费神。
“听个大概够了，餐饮是他们的家族企业，曹铭的父亲身体还硬朗，依旧主管整个曹家，曹铭头上有个哥哥，在老家做豆捞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他出来了没和哥哥一起靠祖荫庇护，为什么？”
封起分着神听段敏敏的话，走子慢了：“他不想被哥哥压一头，出来单干赚赔都是自己的。”
段敏敏等着封起，脑子却不闲，思考着棋局的应对：“没错，曹铭有提到曹家生意的传承并不局限岁数排行，只看能力大小，记得吗？”
封起终于落子按钟：“记得。”
段敏敏紧随：“所以曹铭出来打拼属于背水一战，胜，他可以接曹家的棒。败，他哥哥接曹家的棒。”
封起被段敏敏快速的动作打乱了思考，他有点急躁：“这和你跟他谈生意有关系吗？”
段敏敏回：“你开了家店，但店的生意不好，你一直苦苦支撑勉强度日，突然有一天你需要两百万，这么大笔数目，你觉得他是开不起工资了，还是租不起场地呢？”
封起一惊：“都不是，他有其他的用处，你说的两样用不了这么多钱。”
段敏敏紧逼：“什么用处？”
封起皱起了眉头：“段敏敏，不要故意扰乱我的思路。”
段敏敏耸了下肩：“兵不厌诈。”
封起瞪着段敏敏落了子：“说吧。”
段敏敏依旧迅速：“他想扩大运营，给别人一种繁荣的假象，为什么？封起该你了。”
封起气的咬牙：“你故意每句话的结尾都向我提问，拖我的时间，即使胜也胜之不武。”
段敏敏无所谓：“赢才是最重要的，我告诉你为什么。曹铭的老子要放权了，准备定继承家业的人，所以他才急着要钱充面子，他手上的秘方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他没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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