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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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陈瑶和高凌靖的声音同时响起。</p>

“我错了！哥！哥！”杨锦的耳朵被高凌靖扯在手里，“嗷嗷嗷”地直喊，“顺嘴！叫顺嘴了！哥！快松手！疼！耳朵！耳朵！疼啊！”</p>

“镜子。”陈瑶心软了，上前扳开高凌靖的手。</p>

“谁叫你们当初扮夫妻……”杨锦捂着自己的耳朵，躲到了李立生背后。</p>

李立生一脸看勇士的表情：你可真是虎！</p>

陈瑶真的叹不动气了。</p>

……</p>

武德十五年七月十二，陈瑶坐在烛光下，整个人都有些疲惫。</p>

军粮被贪墨，军队的不满自然叫皇帝恐惧，摄政王又在军队待过，自然是重视这种事的。镜子想入主军队，还是要有些底子才好。查这个案子算是让她在底层有些好感。不过这里面的水深啊……</p>

“是郡守还是将领？”高凌靖的眼神古井无波。</p>

陈瑶一愣：“你要硬上？”</p>

“你觉得我有心思陪他们演？”高凌靖反问。</p>

“我记得那地方要求夫妻……”陈瑶话音未落，就见高凌靖利落地换了发型，然后换了一套短打，又罩了一层富家公子的长衫。</p>

“镜子！”陈瑶的心都发颤了，咱们有没有可能可以薅一个暗卫或者侍卫？！</p>

高凌靖：“帮我一把。”</p>

“你认真的？”陈瑶的目光微冷。</p>

“杀戒不好犯。我不想折腾第二次。”高凌靖淡淡地回答，“世家腐朽，朝廷惫懒。我还是挺想看看当年信陵君口中的‘大争之世’。”</p>

“知道了。”陈瑶回答，手下的商队和人员也调动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意。</p>

高凌靖点头：“你派谁来搭档？”</p>

“除了我，谁敢和你冒这个风险？！就算有人愿意，那些人暴露的风险几乎是随时的！还不如是我！”陈瑶和高凌靖是青梅竹马，扮夫妻也不是不行。实在不行……谁家表哥带着订婚的表妹出门还要先成亲？陈瑶年幼时还和高凌靖折腾过类似的事。不过是旧事重提么？不慌！</p>

……</p>

江边的大船灯火辉煌，陈瑶一身白衫跟着高凌靖来到港口。</p>

“高公子，真是稀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甩着帕子笑道，打量了陈瑶一番，继续道，“这位姑娘……”</p>

“拙荆想来看看热闹。”高凌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容易让人沉醉。</p>

老鸨的脸色微变，露出一副稀奇的样子:“公子真是爱开玩笑。哪有带着夫人来这等寻欢作乐的地方玩的？”</p>

高凌靖不在意地一笑:“怎得不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地方只要花的起钱，谁来玩不是玩？怎么？妈妈这是怕我出不起钱让你丢脸？”</p>

“高公子这话说的。咱们开门迎客，只有客人对咱们不高兴的。哪有我们挑剔公子呢？是奴家不会说话，让您不高兴了。只是夫人……”老鸨的目光落在陈瑶身上。</p>

陈瑶一下子就攥住了高凌靖的胳膊，娇气地笑出声:“表哥，我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闲人。算起来，这些年我也去过不少有趣的地方。上回在清风楼，那位松月姑娘真是风姿绰约，叫人流连忘返。要不是姨妈催我，我还不想回来。”</p>

“原来姑娘也是常客。倒是奴家没有见识了。”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真切了，“您二位这边请。”</p>

……</p>

“清风楼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什么松月姑娘……”高凌靖带着陈瑶一边往里走，一边压低了嗓子问道。</p>

“你以为就你会提前准备假身份？陈和旼是个有名的纨绔，爱看美人。我跟这位族妹打过交道。她看中了我店里的一个小玩意儿，我要用她的名头。”陈瑶说着加大了声音故意道，“表哥这般生气做什么？姨母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家外头没几个相好的？表哥也别说我，你自己养过的姑娘多了去了！反正我总要和表哥成亲，表哥何苦为难自己，也叫我难做人！”</p>

高凌靖嘴角抽搐，却配合着甩开陈瑶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能一样吗？姨母真是太过分了！我高家的未来当家主母流连花楼算什么？！”</p>

“难不成我陈家就活该有个逛花楼的主夫？表哥也别说什么过分不过分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瑶指着高凌靖的鼻子骂道，“多少人嘲笑本小姐头上绿？本小姐何曾质问过你？怎么能一样？怎么不一样了？我又不是嫁给你高家的小媳妇儿！少给我摆你那夫主的谱！”</p>

说着两人竟是在围观中不欢而散。</p>

高凌靖跟陈瑶分开，各自叫了个姑娘和小倌陪自己喝酒寻欢。姑娘和小倌听各自的金主骂骂咧咧地说自己的媳妇/丈夫多么的不守妇道/男德。</p>

也许是不自醉人人自醉，不过半个时辰小倌就先被陈瑶灌醉了。陈瑶将一小包迷药倒进酒壶，又将小倌杯子里的残酒添上一些药粉，而后灌进小倌嘴里。这才分别将自己和小倌的酒杯倒了半满。陈瑶做完这一切便进了里屋将衣服反穿到身上，从小窗越出，直奔先前打听好的地方。</p>

……</p>

奢华的甲一号船舱，觥筹交错，歌舞喧嚣。陈瑶趁人不备跟着一个舞姬混进了舞台。不等陈瑶进一步动作，突然听到一阵喧哗，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剑杀了进来，一把扯走桌面上的账本。</p>

“抓刺客！”</p>

“保护公子！”</p>

“来人！”</p>

陈瑶一脸受惊过度，跟着人群向外走。路过一个青帽小厮时，一招妙手空空扯走人家腰间的荷包，而后快速趁着人群混乱将衣服正穿，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酒喝下去，又倒了一半，顺着药效倒下。</p>

等外面闹起来，冲进房间就看到陈瑶和小倌昏迷不醒的样子。</p>

高凌靖惊恐不已地冲进来:“表妹！你怎么了？！表妹醒醒！”</p>

“表妹！表妹！表妹！表妹！”高凌靖连声喊着。</p>

“哎呦！我的高公子！您这是闹什么哦！”老鸨甩着帕子进来，高凌靖一把卡住了老鸨的手！</p>

“我倒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大夫呢？我表妹这样子！我不会放过你们！”高凌靖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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