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保大还是保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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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王后不能出事，保母亲。”楚天佑说道。</p>

太后也点点头，说道：“龙儿，母后支持你的决定。”</p>

“谢母后——”</p>

“遵命，产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p>

说道：“江大夫，国主说了，保大的。直接落胎吧！生不下了。”</p>

“不——还有机会，怎么能现在就放弃呢！娘娘这一胎可是双生胎，多可惜啊！”江大夫说道。</p>

“是——江大夫，我听你的。”</p>

“把针给我，还有一会我扎针的时候，你就使劲掐合谷穴。”</p>

“是——”</p>

两人配合默契，艾草和广藿香早已燃尽，看着白珊珊缓慢睁开的双眼，两人激动不已，“娘娘醒了。”江大夫脸上的喜悦是掩藏不住的。</p>

对着白珊珊的耳边，说道：“娘娘，还有一个孩子，我们一起把她生下来，娘娘在用把力，往下用力。产道开了，没有问题。相信我。”说完，给白珊珊喂药。“娘娘不急，这药是补精血的。娘娘多喝几口，马上就有力气了。”</p>

白珊珊艰难的忍受着苦味把药喝下。门外，楚天佑的身形依稀可见，攥着的白扇都快要捏变形了。</p>

“啊——”白珊珊双目通红。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身子就像被撕裂了一样，顺顺气，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疼过。</p>

江大夫示意产婆接孩子。“啊——”白珊珊青筋暴起，最后一点精力耗尽。产房安静下去的那一刻，响起来的是女婴的哭泣声，那样的清脆。</p>

听着这声，楚天佑差点哭出来。终于出生了，“珊珊——”</p>

没多久江大夫抱着另一个孩子走了出来。递到楚天佑的手中，说道：“国主，娘娘这一胎是龙凤胎。小公主肤白如雪，很健康。”</p>

“好好——赏——”楚天佑说道。楚天佑把孩子递给了春云，抬脚便要进去。</p>

产婆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说道：“江大夫，娘娘出血止不住，怕是血崩了。”</p>

“什么——”江大夫立刻跑进去投入了忙碌。</p>

楚天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想推门而入。“龙儿——大夫还在用药，你现在进去不是添乱。在等一会。”</p>

“母后——”</p>

“快拿止血散，丁太医去配一碗胶艾汤。”江大夫在产房内大声的说道。</p>

丁五味答道：“好，没问题。”</p>

楚天佑已经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p>

里面忙活的两人，见此情形，说道：“国主。”</p>

看到那些白绫上的血迹，楚天佑实在是难受，万蚁噬心。走到床榻前看着再无一丝血气的白珊珊，自责的落下两行泪。</p>

“珊珊——”</p>

产婆忙说道：“哎呀！国主，你还是出去吧，你个大男人在这，我们也不方便啊！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想办法的。”</p>

江大夫也劝解道：“国主，娘娘是双生胎，出血多是正常现象，胞宫里的营血本就比别人多，这都是正常的，我接诊过不少这样的病人，国主放心，按我说的做，娘娘会没事的。”</p>

“多谢江大夫。”听此言，楚天佑才稍稍安心，走出了产房。</p>

“好了，好了，药好了。”丁五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胶艾汤，胶艾汤好了。”</p>

江大夫接过说道：“有劳太医了。”</p>

“没事，都是应该的。”丁五味说完走了出去。</p>

“给娘娘灌下去。”江大夫吩咐产婆说道。</p>

“是——”</p>

“对了，过一会再加十灰散。”</p>

“是——”</p>

接着江大夫给白珊珊施针，扎血海。楚天佑虽然走出了门，但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担心全然写在脸上。</p>

丁五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楚老三，珊珊是龙凤胎，产后出血很正常。珊珊妹妹那么善良，一定会没事的。”</p>

众人的心一直悬着，良久之后，江大夫收拾好一切，让婢女处理好染血的白绫和血水，自己才和产婆走了出去。</p>

“参见国主，国主，娘娘已经没事了，出血已经止住了，后面只需慢慢恢复气血就好了，后面的汤药太医担待就可以了，不出十日就可以恢复。国主无需担心。”江大夫说道。</p>

“好——好——”说完便冲进了产房。</p>

“太后娘娘，民女告退。”</p>

太后说道：“想不到民间竟还有这样的奇女子，你的医术如此高明，今日又立下大功，哀家要想想怎么赏赐你。”</p>

“太后娘娘，救人治病本就是医者的职责，何须赏赐，今日不过是在治病救人而已。坐诊费和医药费，林公子已经给过了，赏赐就不必了。”江大夫说道。</p>

“不赏怎么行。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太后说道。</p>

江大夫说道：“太后娘娘还是赏赐产婆吧！草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p>

产婆忙说道：“哎呀！江大夫，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啊！没有你，老身今日是真的没有把握呀！娘娘胎位不正，还是双生，又大出血，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能处理好。”</p>

“好了，好了，都赏——就赐你二人各百两黄金如何。”太后说道。</p>

“多谢太后——”产婆高兴的说道。</p>

江大夫微微一笑，说道：“太后娘娘，民女不能要这赏赐，实在惶恐，小人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这些赏赐太后娘娘还是分给百姓吧！那些贫苦的百姓。”</p>

“好——江大夫的人品果然让哀家佩服。就依你所说。”</p>

江大夫说完便谢恩：“多谢太后。”随后便告退，走了出去。</p>

“终于没事了，哀家可担心坏了。”太后露出笑意。</p>

可众人一直闷闷不乐，太后问道：“还有何事？诸位为何心情沉重。”</p>

赵羽说道：“太后娘娘，丁太医的夫人，为了保护娘娘，挡刀身亡了。”</p>

“什么——”</p>

众人都在人群中寻找五味，可是根本看不到人影，安慰好楚天佑之后，丁五味知道白珊珊已经无事，再一次折返回小香的遗体旁默默的守着。太后也让春云带路去送小香一程。</p>

林瑶歌靠在赵羽的肩膀上，带着哭腔说道：“赵羽，这两个小生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p>

赵羽替她擦擦眼泪，说道：“是啊！怎么样才算圆满呢！小香再也回不来了，志骁再也没有娘亲了，怎么不遗憾。”</p>

“赵羽，今日表姐快吓死我了。呜呜呜呜——”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将军府的灯一直亮着。</p>

众人知晓白珊珊无事的消息之后便散去了。</p>

太后去看了一眼小香的遗容，赵羽在安慰着丁五味。</p>

“从前我只觉得日子还长，总要慢慢来，现在我真是后悔，小香都是我没保护好你。”说着便上手直接扇自己的巴掌。赵羽忙拦住。说道：“五味，这不怪你，好好照顾好孩子。小香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自暴自弃。”</p>

太后说道：“丁太医，为了救珊儿，让小香付出了生命，珊儿也九死一生，哀家实在愧疚，为了司马家的家事，连累了小香，实在难以赎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