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能得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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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留下了死角。有一路监控坏掉了。恰好没有监控到起火的位置。”风彬说，“太多巧合，纵火凶手应该就是内部员工。”</p>

“那就好办了，”兰姐说道，“把员工召集起来，挨个审问，应该就能查出来。现在强哥那边离职的多吗？”</p>

“不多，强哥以配合警方调查为由把他们留了下来，案子没破以前，不能离职。”风彬不无担忧地说道，“不过，这样做也有风险，谁知道凶手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现在专案组看着一点都不着急，听王局讲，他们像是来度假，而不是来查案的。”</p>

“憋着坏水的人，放不出好屁！”兰姐生气的嘟囔了一句，逗得风彬哈哈大笑。</p>

两人正说笑间，风彬的电话响了，是王一林。王一林在电话中声音很小，显然是压着嗓音怕人听到，声音急促，“彬哥，专案组要找你麻烦，你抓紧出去躲躲。”说完便挂了电话。</p>

“怎么了？”兰姐问道。</p>

风彬咬了咬牙，“王局打来电话让我出去躲躲，专案组要找我麻烦！”</p>

兰姐大吃一惊，来不及细问，一把拉起风彬，“快走，我送你去机场。”</p>

风彬笑着拍了拍兰姐的肩膀，安慰道：“姐，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敢乱来，我把专案组掀翻。”</p>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叮嘱道：“要是情况不妙，你跟贺岩打声招呼。跟大雄也说一声，让他出去呆两天。”</p>

兰姐不解，“大雄出去，谁帮我们啊。”</p>

风彬在兰姐耳边轻轻耳语了两句，兰姐神情凝重地点头，答应了下来。</p>

功夫不大，江宁市公安局副局长姚武便带着警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乜斜着眼，气势如同下山抢亲的土匪。“那位是风彬？”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风彬，明知故问。</p>

作为朱卫民的铁杆下属，他没有顶点为朱卫民出气的心思，只是因为靠山垮台断了自己的财路而怪罪风彬。若说两人有嫌隙，也不过是在处理醉月楼被小混混骚扰的出警过程中，被风彬抢白了几句而已。</p>

所谓的人民公仆，一旦戴上乌纱帽，脑袋里装了太多的蝇营狗苟后，心胸就会变的无比狭窄。</p>

“我就是！”风彬向前跨了一大步，把兰姐挡在身后。</p>

“好。”姚武神情怪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带走，接受调查！”</p>

“慢！”风彬高声说道，“警察执法，请出示你的证件，说明你的任务目的。否则，我不能配合！”</p>

姚武嚣张惯了，没料到风彬会来这一手，不情愿的把证件掏出来，在风彬面前晃了晃，“小子，看清楚了。”</p>

“你拿稳了，我没看清，你的证件是假的吗？”风彬故意挑衅，激怒姚武以便找出破绽。</p>

姚武心中大恨，把证件举在风彬面前，“你给我看清楚了！”</p>

风彬撇了撇嘴，笑道：“二级警督，好大的官啊。”</p>

姚武冷笑两声，“来，铐起来带走！”</p>

“慢！”风彬又喊了一声，“为什么事情你们要带走我？”</p>

“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姚武咬着牙，用一根手指点着风彬的胸脯，“一会到局里，有你好受！”</p>

“你在威胁我？在你任务没说清楚以前，我拒绝配合。”</p>

“你…”姚武没想道今天遇到了一个混不吝，“警察执法，没必要向你请示！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以拒捕论处。”</p>

“你要逮捕我？先出示你的逮捕令。”风彬抓住了他言语漏洞，反问道。</p>

姚武眼见动硬地不行，立刻改变了策略，“风先生，宏图KTV火灾调查专案组，请你到将市局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p>

“这还差不多！”风彬笑了笑，回头跟兰姐小声耳语了几句。在场警察看来，他们俩是在公然调情，没把他们放在眼中。</p>

风彬一出门，兰姐急匆匆的给贺岩打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跟他说明。然后又跟萧二雄打了个电话，把风彬的安排跟他通了个气。</p>

“姐，别急，我一会就回去！”萧二雄小声说着便挂了电话，他的猎物已经行动。</p>

“风先生，有群众举报，说你暗中指使，派人烧了宏图KTV。还有群众举报，你强奸并杀害了宏图KTV的副经理冯子玉女士。请你配合接受调查。”调查组长段轼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p>

风彬冷笑，“段副厅长，这不是配合调查吧，分明是已经给我定了罪了，否则，怎会用手铐把我铐起来。”</p>

段轼脸色阴晴不定。</p>

“放肆，怎么跟段厅长说话呢？”姚武一声怒喝，很有封建社会的衙役捕快的威势。</p>

“我那句话不合适吗？”风彬冷冷说道，“我只是配合调查，是不是？”</p>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为你上铐。”段轼低声说道，“让他去旁边冷静冷静。”</p>

姚武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把风彬带到了旁边的审讯室里面。姚武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狞笑着说道，“孙子，嘴硬没用，伶牙俐齿会吃大亏。”</p>

“有你喊爷爷的时候！”风彬微笑着道。</p>

姚武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咬牙说道：“吆喝，都在这儿了还逞能。”狞笑着把烟头用力摁在了风彬的左手背上。</p>

“啊！”风彬一声惨叫，“烧人了，刑讯逼供啊。”</p>

姚武一下呆住了，他没料到风彬会如此反应，嚎叫的声音是如此地大，半个院子的警察都听见了他的惨嚎声，不知内情的人，定认为受到了多大的惩罚。实际上，一个烟头对风彬来说不算伤害，他的惨嚎声绝对来自表演。</p>

效果，全来自演技！</p>

风彬嚎了一嗓子不要紧，立刻把王一林和田大彪吸引了过来。这两人现在被专案组架空不参与宏图KTV的调查一案，闲下来时，便有意无意的围着专案组的驻地遛弯，今天巧了，风彬被烫烟头的时候，两人恰好从外面路过。</p>

“姚局，这不合流程，也违反纪律。”田大彪虽说在副局长里面排名靠前，但毕竟是同级别的同事，说话很注意措辞。</p>

“这是专案组的事情，局里不能干涉！”姚武梗着脖子，粗回应。</p>

田大彪没有答话，也没有回答，默默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烟头的烫痕清晰可见。“我要向纪委揭发你刑讯逼供。”</p>

“你…”姚武一时无话可说。</p>

“姚武，”王一林面无表情，“我知道你是专案组成员，我们不干涉专案组办案，但是，让我们撞见了你的违反纪律的行为，我们不能装聋作哑，放任这种歪风邪气蔓延。”</p>

姚武有胆量怒怼田大彪，但没有胆量反对王一林。</p>

王一林冷眼看着姚武，“姚武，专案组是一时的，江宁局是长久的。你确定专案组撤离的时候，能把你一起带走吗？”</p>

这话算是赤裸裸地威胁了，明白地告诉姚武，不要因为进了专案组便觉得自己一步登天，脱离江宁公安局了。等专案组撤离后，你何去何从要考虑清楚。即使要调走，也还有组织流程要走。公安局想卡你，易如反掌。</p>

姚武脸上汗流满面，“对不起！”他向王一林和田大彪道歉。</p>

“不是向我们道歉，我们只是路过，不能干涉专案组地工作。”王一林看着风彬，“烫伤，四百多度的烟蒂，应该是严重烧伤了。大彪，你立刻去医务室，让郝医生马上过来检查一下。”</p>

田大彪心中暗喜，匆忙跑了出去。一路吆喝，全局没有人不知道专案组刑讯逼供了。</p>

警员们小声议论，“我认为只有我们这样，原来省厅的专案组也没有好办法啊。天天宣讲文明执法，真碰到事情便文明了。”</p>

江宁公安局的宣传科识相的把省厅宣传文明执法的影像资料，在局里的音像设备上，开始循环播放。</p>

段轼脸色铁青，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来。姚武的那记烟头，仿佛烫在他的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