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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等张海客把胖子打包送过来,我蹲在路边,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知怎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p>

当晚赶回雨村,在车上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三叔顶着圣诞老人的白胡子,幽幽问我:大侄子,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你三叔吗?</p>

卧槽,我瞬间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立马对着司机大喊:“南京,去南京!”</p>

一看居然换成了闷油瓶开车,打量一圈,我坐在副驾驶,胖子和张海客坐在后座睡得很香。</p>

“小哥,要么我开车吧,得去南京一趟。”</p>

闷油瓶头也没转,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帮我调整了一下安全带,淡淡的说道:“你还没有准备好。”</p>

“嗯?”我心脏猛地停拍一下,什么意思?</p>

“你说你想准备好,再上路。”</p>

“什么时候?”</p>

闷油瓶停了一会儿,说道:“日记本里。”</p>

我头皮一紧,那不是我除夕写的日记吗?闷油瓶什么时候看过了?我不是把本子藏起来了么?</p>

他看出我的紧张,淡淡道:“除夕那晚你写完后睡着了,本子没有收起来。”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后来的内容我没有看过。”</p>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解释道:“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p>

闷油瓶没有再说话,大概开了几个小时,后半夜我昏昏欲睡时,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才发现我们已经到家了。</p>

闷油瓶扛着胖子回房,张海客醒来伸了个懒腰,说明早会来找我修族谱,然后也走了。我半懵半醒,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了个饱呆,直到闷油瓶安顿好胖子后走出来,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兀自回了房间。</p>

我在那个位置犹豫了很久,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分心,现在就动身去南京,但站了很久,还是不争气的抬脚回屋。</p>

闷油瓶已经躺在了他的老位置,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他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情绪。</p>

也许是我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贪恋雨村的生活,不想让我走出这片平静。我在脑子里把所有不合时宜的思绪咽了回去,走过去在闷油瓶身边停下,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上床。</p>

忽然脚踝被人抓住,我惊讶回头,闷油瓶睁开眼跟我对视。</p>

他的眼神里别有深意,但我一时没能读懂,尝试着缩了下腿,他拽我拽得更紧,我难耐道:“小哥,做什么?”</p>

他用指腹摩擦着我的踝骨,痒得我缩了下腿,倚着床边站定,就听他道:“明天我陪你准备。”</p>

我啊了一下,心说我驾照也没过期吧,好像也没什么要准备的,是指心理准备么?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三叔留给我的,恐怕是一个天坑,也许表面上我做好了跳下去的准备,但内心深处绝对没有。在雨村换来片刻喘息,闷油瓶窥得了我的心思,不想我太早朝着坑的方向起跳。</p>

也许在坑的尽头,等待我的,是我所无法承受的东西。</p>

我蹲下去在闷油瓶头边的位置,他微微侧头,放开了我的脚踝,忽然坐起来,对我命令道:“躺下。”</p>

虽然莫名其妙,但我还是非常听话的躺下了——紧张的起了一身细密冷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p>

换他蹲下来,在我身边,从我手臂位置开始捏起,一直捏到小腿肚子,接着又撩开我的衣服,在我腹肌上捏了两把。</p>

我后脑勺发麻,浑身舒爽,不停的起鸡皮疙瘩,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同时又有点疑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p>

良久,他停下手,拍拍我,“起来。”</p>

我磨蹭了一下,不情愿的挪起身子,试探道:“小哥?”</p>

原以为他是有什么想法,但很快我发现自己想多了,他站起来,忽然做了个起跳动作,以一种我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在空中翻滚,稳稳落在我身边,对我道:“重复一遍。”</p>

我看着他,脑子里空空如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测试我的骨骼肌密度,现在又来测我的体能么?</p>

咽了下口水,我欲哭无泪,无助道:“你说的准备,不会是带我训练吧?”</p>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说道:“黑瞎子教过我方法,我,我给你表演一下?”</p>

他摇头,说道:“不用。”</p>

我心脏都开始往喉咙跳了,心说你是看不上他还是看不上我,于是心念一动,打了个呵欠,直接躺倒装睡,“突然好困啊。”</p>

我胳膊挡住脸,眯起一条缝看他,闷油瓶表情有些无奈,替我掖好了被子,在我身边躺了下来。</p>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霸占了他的地铺,立马翻身想回到床上,一只手搭了过来,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p>

闷油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我缩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嘴唇蹭到了他的下巴,他眉头轻轻翕动了一下,手上力度收紧了些。我深吸了一口气,埋头进他怀里,嗡声道:“晚安,小哥。”</p>

【2016.10.19 晴 ?】</p>

跟张海客一起重排了张家族谱,他如约送来一堆张家资料,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恢复了与张家西部档案馆的联系,那边会陆续送来文献,日后有新的事发生,也会及时把消息传来雨村。</p>

我的卧室里逐渐搭起一角书房,除了平日闷油瓶带我训练,其他时间基本我都在屋里看书。胖子调侃我,再过些日子我就是张学泰斗了,我扶了下眼镜,刚想接话,胖子就递来一张纸条。</p>

是张海客留下的,还在痴心妄想复兴他的狗屁张家,想让我广发英雄帖,招揽各地流浪的张家散户,等年底时在雨村开年会,届时还要借用我们的场地。</p>

张家相关资料看久以后,我对牧羊人三个词有了新的看法。</p>

这个看法我没有跟胖子提及,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有些谜团,只有在特定时间被揭晓,才有意义。</p>

胖子跟张海客处的很好,原因是张海客总能给他讲些当年九门八卦,两个人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有时半夜还能听到胖子屋里传来他俩的淫笑。</p>

我叹气,尽管心情复杂,但还是在网上发了信息,抬头是:失物招领。小标题:震惊,姓张的人居然都——</p>

至于他们来不来,那就不由我决定了。</p>

顺便提到,闷油瓶给我制定的训练计划没有想象中超越人类的难度,甚至比黑瞎子对我更人性化一些。</p>

中秋之后,我每天六点起,准时跟着他去跑山,上到山顶时他会变戏法一样突然拿出一颗白水煮蛋,有时还有一根香蕉——我观察了好多天,完全没有找到他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最后不得不猜测他是不是把吃的一直塞在裤裆里。</p>

今早刚上到山顶,我立马就把视线贴在他身上,想看清他的动作,到底吃的是从哪变出来的,这个问题最近困扰我已经困扰到晚上做梦都是他从裤裆里掏蛋给我吃。</p>

闷油瓶眼神平静,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递来一颗水煮蛋。</p>

我愣住了,卧槽,一不留神,他又从哪变出来了?</p>

见我没接,闷油瓶沉默着开始剥鸡蛋壳,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问出来,“小哥,我已经观察很久了,你到底把鸡蛋放在哪?”</p>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在我身上。”</p>

我正纳闷,他把鸡蛋递过来,拽了下我的帽子,“一直都放在你帽子里。”</p>

我含着鸡蛋,呆呆愣在原地,直到很久后闷油瓶从远处走来,“开始吧。”</p>

我咽下鸡蛋,跟他走进树林里。</p>

闷油瓶向来不会给别人传授什么东西,这样的训练不知还会持续多久,但对我而言,已经弥足珍贵了。</p>

【2016.12.12 阴 头一次年会】</p>

张家头一次年会最终还是降临在了雨村,如同瘟疫,辐射了山河四海的张家人。</p>

从几天前开始就陆续来了一堆闲散破落户儿,我和张家人待在一起特别不自然,除了张海客基本跟这些人搭不上话,基本缩在屋子里看书。</p>

胖子给闷油瓶准备了一个躺椅,上面铺了块红布,旁边摆一小桌。这些天闷油瓶就坐在院子中间,有新的张家人到了,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给族长递茶。他就坐在旁边给闷油瓶添茶,弄的像模像样,唯一美中不足是旁边那个花瓶——一眼假货,是我从地摊上50块钱淘来的。</p>

胖子有意要挑衅这帮张家人的尊严,来一个人就问他们这瓶子是真还是假,答是假的就告诉他们这是族长亲鉴。答是真的就追问是哪个年代,一直问到来人答不上话,他然后再“嘁”一声,用脸嘲讽这帮人的业务能力低下。</p>

来的人其中唯一给我印象好的是外家的一个呆逼——第一眼见到闷油瓶就紧张到失手把花瓶打碎了。</p>

我讹了他五万,胖子心软,说四万五吧,最终就真的以这个价格成交了。胖子跟我对视一眼,意思这孩子将来有大成就,不如把他推举成下一任张起灵,我踹了他一脚,让他没事去撒泡尿洗把脸清醒一下。</p>

后来年会举办的还算顺利,一大群人挤在院子里,张海客举着喇叭站在桌子上,发表着他的复兴感言,我和胖子在卧室里旁听。期间张海客几度想要闷油瓶发表一下意见,最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闷油瓶的身影。</p>

他已经进屋和我跟胖子躺在一起了。</p>

【2016.12.14 晴 小心情】</p>

第一届张家年会在雨村顺利落下帷幕。</p>

胖子跟猫打了一架,大腿被抓了三道伤,白天时我劝他去打狂犬疫苗,他非不去,结果晚上给张海客送行时喝的多了点,回来后说自己差点在路边对着一坨狗屎产生了强烈食欲。</p>

于是张海客也没走成,我们带着胖子去镇上打疫苗。</p>

蹲在医院门口跟张海客闲聊时,他忽然告诉我,可以启动张家特别程序给我改名,叫做张起尸或者张起邪。</p>

我直接气乐了,心说这帮张家人真是病入膏肓,连我都想拉拢。老子好端端的改毛线名字,就调侃他只要肯自宫,我二话不说立马就改名。</p>

张海客露出不解的表情,问我道:“你跟族长不是真的?”</p>

这次换我不解,看样子是闷油瓶跟他授意的么?我们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了么?不是还没到最后一步么?</p>

张海客摇头,又叹了口气,开始感叹什么原来族长是一厢情愿,我打了个寒战,赶紧转移话题让他去整容,别顶着我这张脸伤春悲秋了。</p>

张海客也开始转移话题,忽然转头,盯着我道:“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已经穷到开始做滴滴了?”</p>

我愣了一下,“黑瞎子?”</p>

张海客翻出一张照片,是黑瞎子对着镜头比耶,一看还真是在当司机。</p>

我瞬间就意识到不对,问道:“他在哪儿接活?”</p>

张海客收起手机,“盘古大观。”</p>

【2016.12.31 霾 离京】</p>

在北京逗留半月,盲塚的事并未泛起波澜,闷油瓶来了后对着新排的族谱发了很多天呆,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但没有言明。</p>

小张哥的那句话在我心中萦绕许久,虽然当时我并未给出大的反应,但他提到“那座门”,是不是真的曾经有一个十年,陪在闷油瓶身边的人,是他呢?</p>

不知道,回家。</p>

【2017.1.5 晴 重要日子】</p>

闷油瓶训练我的计划忽然就停了,最近大多数时间,他只做两件事:要么盯着墙上的那张族谱发呆,要么盯着手机里的电子族谱发呆。我不好打扰他,但担心他的眼睛这样看下去迟早会透支。</p>

我太清楚书和手机看久了人会出现什么症状,为了防止他用眼过度,我网淘了一副蓝光眼镜,开始每天蓝莓伺候。</p>

终于今天,大概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正趴在桌边发呆,就看到闷油瓶从族谱中抬起了头,我把洗好的蓝莓推过去,他捏了一颗,送到我嘴边。</p>

我摇头,他的手停在我嘴边,迟迟没有收回。</p>

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p>

一片寂静中,我看着他停在我眼前的手,忽然有一种剧烈的、无声的崩溃感,终于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有话要跟你说。”</p>

闷油瓶静静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突如其来的情绪。</p>

我从他手中抢过那颗蓝莓,捏在指间,举在他眼前:“这个,到底算不算你的私心?”</p>

闷油瓶望着我的眼睛,良久,似乎终于理解了我的话,轻轻抿了一下嘴角,隐约浮现一丝笑意,然后点了点头。</p>

我愣住了,心说你笑什么笑,很好笑么,一下心中淤堵的所有情绪似洪水泄闸,全部涌了出来。</p>

我用力的盯着闷油瓶的脸,想要读懂他,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通为什么,生气,愤怒,不解,忽然一种潮水般的酸涩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特殊,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们只保持着那种关系,为什么明明什么都做了还要跟我划清界限,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出了我们的不同,但你却——</p>

你在逃避么?</p>

我大口深呼吸,用力甩头想要按下这些不理智的情绪,眼泪却像不受控制一样,嘴唇发颤嗫嚅着看着他,最终,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p>

闷油瓶抬眼看我,紧紧盯着我的脸,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弯腰俯身,跟我额头贴着额头。</p>

“我以为你知道。”</p>

“我知道什么?”</p>

“去年你生日时,我带你去的那个山洞。”</p>

“那是——?”</p>

忽然我整个人愣住了,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颤音,原来那时他就,原来那是他在——</p>

闷油瓶忽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我脸上细细摩挲,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巴。我身子剧烈抖了一下,那晚所见过的无数星光争先恐后从窗外照进来,然后我听到他隔着我的嘴唇在轻轻说,他有私心。</p>

我用力抓着他的手臂,像要撞破他的头一样,使劲把他往前抵,抵进角落,抵到墙面,我疯了一样使劲按着他,毫无章法的去撬他的嘴巴,跟他舌齿相碰。</p>

闷油瓶耐心的哄着我,安抚我的情绪,我有些喘不过气,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p>

原来在他眼里,我们早就是一起的了。</p>

我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眼泪挂在眼角,他凑过来从我眼角位置开始轻轻用嘴触碰。我们忽然掉转位置,他用力回吻过来,窒息,温和,浓烈。他的动作非常巧妙,我心神一片震荡,恍惚中,看到了大雪中西藏的那座喇嘛庙,耳边响起梦中的他对我说过的话。</p>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的十年,早已和第十一年相接上了。</p>

【2017.3.1 多云 腰、疼】</p>

窗户纸捅破后,我突然理解了蚵仔煎,原来真的要翻面儿。</p>

【2017.3.15 阴 进京还债】</p>

好日子没过多久,解语臣带着新月饭店的消息找上我们:担保时间到了——之前拉去平账的那些东西根本连牙缝都不够塞。</p>

我跟胖子同时把泡完脚的水往外泼,送走了小花。</p>

彼此对视一眼,露出苦笑:还债的时间到了。</p>

【2017.4.10 小雨 两手空】</p>

一路变卖家产和铺子里的老物件,总算凑出第一笔款,匆忙进京处理这档子事,忙的焦头烂额。</p>

闷油瓶的钱我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动,打算留下来给他开家养鸡场——他似乎对白斩鸡格外青睐。我觉得二叔之前说得对,人还是要有点志向。我们在雨村的事业,也许就要起步了。</p>

【2017.5.10 晴 训狗】</p>

一路南下扫墓一圈,回家跟家里长辈小聚,带闷油瓶和胖子在杭州小住一周。时隔一年才想起去看小满哥,见到它时,彼此都有点沉默不对付的意思。后来是闷油瓶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小满哥似乎非常喜欢闷油瓶。在我们面前它还算是条狗,但在闷油瓶身边,完全就是一只猫了。</p>

胖子也从狗舍里挑了只土狗,才喂了小半个月就胖的跟河马似的。还有一只二叔为我准备的西藏獚,性格比金万堂还金万堂,简直就是个怂包,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我身上暖和的地方钻。后来不知道小满哥是否得到闷油瓶的授意,对着西藏獚几爪子乱拍,它再也不敢在我身上乱钻了。</p>

回去时我们只带上了小满哥,胖子的意思是这家伙年纪大了,得想办法留个种,在狗场待久了对异性没兴趣,带回去跟他待几天,没准就矫正过来了。</p>

路上胖子忽然一拍脑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咂嚒了一下嘴,突然马后炮的发表意见:难。</p>

【2017.6.26 晴 最暖一天】</p>

距离清明回家已有一段时间,这次我提起回杭州时,闷油瓶和胖子正一人占着一个泡脚盆,闭着眼睛在屋檐下泡脚,没打算跟来。</p>

我回屋收拾行李,晚上出发前,闷油瓶从山里带回来一筐草药,打包好让我带回家给爸妈。</p>

他发动金杯,送我到机场。</p>

我坐在他后座上的熟悉座位,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p>

发动机发出轰鸣,我看到他动了动嘴,似乎说了一句:早点回家。</p>

...</p>

【煲仔饭小记·尾声】</p>

*番外至此告一段落。紧赶慢赶写完,来不及修了。以上是俺想象中瓶邪在一起的历程,平淡中执着,浪漫里悲伤。关于满月宴,是三叔后来补的设定,小哥在吴邪满月宴出现过,只不过两人各自都不记得。关于见家长,也是叔在采访中提过的原话,算是扩写:拼酒不太适合小哥,就接烟吧。关于胖子打疫苗是三叔写于盲塚前的段子,两人在一起那天的第十一年这个说法,是他曾写过的随笔。基本时间线和内容至此已经和原着及前面串在一起啦。</p>

*接下来最终还是会走向下斗和解密,前面所埋一切伏笔都要活起来了!平遗憾,填终极,按本传原着留下的线索,终点可能还是会落在苯教,不敢打包票,尽量写出不同。</p>

*愿吴邪再回首,仍是天真无邪,岁岁平安。</p>

*才看到出了评分,很惊喜,感谢大家!!!</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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