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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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p>

最终, 阮念初同意了给小星当声乐老师。</p>

小星的嗓音条件很好，很适合唱歌。更难得的是，这孩子年纪虽小, 耐心却不错, 加上聪明, 好学, 阮念初教起来也相对轻松。</p>

没有钢琴等设备，所以第一堂课，她只教了孩子一些声乐的基础知识。</p>

尽管如此，小星还是专门拿了个本子做笔记，勾勾画画, 学得很认真。</p>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眨眼就结束了。</p>

小星稚嫩的脸庞总算漫开喜悦，开心道：“谢谢你阮老师。咱们什么时候上下一节课呀？”</p>

“不谢。下次的课嘛……”阮念初挑眉, 摸摸她的头, 视线从挂钟上扫过, 说：“就下周六两点半。”</p>

小星眨眨眼，“同一时间, 不见不散？”</p>

阮念初刮她鼻子，“同一时间, 不见不散。”</p>

“下节课是不是就能教我唱歌了？”</p>

“嗯。”</p>

“哇, 好期待。”</p>

孩子的笑脸最能打动人心，阮念初看了她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说,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复习我教你的东西，下节课会抽问，答不上来可要受罚。”</p>

小星吐舌头, “我知道了老师。”</p>

交代完后，阮念初起身出去了。刚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厉腾和小星的奶奶坐在沙发上说话，前者表情冷峻，后者双眼微红，她出来的刹那，两人的对话便终止。</p>

厉腾抬眸看她一眼，“课上完了？”</p>

“嗯。”她点点头，有点窘迫，“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事情，不好意思。”</p>

“已经说完了。”厉腾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妇人道，“阿姨，我们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下个星期六我再送阮念初过来。”</p>

妇人也起身，抹了把脸，一个劲地留他们吃晚饭。</p>

厉腾推辞。妇人只好把两人送到大门口。</p>

“小阮，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谢谢你。”临走之前，妇人拉着阮念初的手再次道谢，又说，“以后小星要是调皮捣蛋，你记得告诉我。”</p>

她笑笑，“阿姨别客气。小星很乖也很懂事。”</p>

两个女人说着话，从始至终，旁边的厉腾都冷着脸面无表情，没开过一次口。最后阮念初提上包，和妇人道别，回身刹那不知看见了什么，眸光微闪。</p>

妇人把门关上了。</p>

她抿唇，眼前的楼道老旧狭小，厉腾的大高个在这里，显得很不协调。他在下楼，脚下的步子快而稳。到五楼半时，顿步回头看她一眼，语气冷淡：“跟上。”</p>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回没再停，快速远去。</p>

阮念初挑眉，回想起刚才一幕，在心里说了个切。</p>

表里不一的男人。不装酷会死？</p>

*</p>

回市区的路上，厉腾开他的车，阮念初一反常态不玩手机，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开车。在这种注目礼下，没过五分钟，厉腾眉心就皱成了一个川字。</p>

他语气明显不耐烦，“你看我做什么。”</p>

阮念初静了静，单手托腮，“刚才我都看见了。”</p>

“看见什么。”</p>

“你趁我和阿姨说话的时候，往她家鞋柜上，放了一个信封。”阮念初打量着那张英俊的侧脸，略低声：“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装的是钱吧？”</p>

厉腾这回没吭声。</p>

她继续：“你不当面给她，是怕她不收，对么。”</p>

厉腾还是不理她。</p>

可阮念初不依不挠，追问：“对不对？”</p>

“……”他眯了下眼睛，片刻，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少管闲事。”</p>

“果然是这样。”她将身体坐直，又想起什么，道：“小星的爸爸牺牲了，那她妈妈呢？她妈妈去哪儿了。”</p>

厉腾直视前方，说：“医院。”</p>

阮念初一愣，“是什么病？”</p>

“精神病。”</p>

“……”</p>

“我战友牺牲的时候，小星还没出生。”他语气很平静，“消息传回来的当天，那姑娘的精神就出了问题，后面越来越严重，就一直住医院治疗。”</p>

这样一段往事，自然沉重，听完后，阮念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小星的腿呢？是意外还是……”</p>

厉腾打断，“先天残疾。”</p>

阮念初皱眉道，“难怪身体弱一直吃药。真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打击，命运有时实在是不公平。</p>

这个话题使气氛变得格外凝重。</p>

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侧目，笑了笑，转换话题说：“小星让我下节课就开始教她唱歌。”</p>

他说：“哦。”</p>

“……”她被噎住，怀疑他没有听明白，便抚了抚额，十分耐心地解释：“教小朋友唱歌是要用设备的。厉队，我是说我需要一架琴。”</p>

厉腾视线终于移到她脸上，“什么琴？”</p>

“钢琴，或者电子琴。”阮念初说，“电子琴最好。”</p>

他点头，“知道了。”</p>

“嗯？”知道了，所以？</p>

“明天带你去买。”</p>

闻言，她不由想起今天早上的尬事，默了默，清嗓子，一副打商量的语气：“明天周末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能不能下午再去买？”</p>

“为什么。”</p>

当然因为她想睡懒觉。“因为我不太想上午去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