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川不可貌相，千川不可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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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高中的教学楼有两栋，安然、陆千川所在的班级在一号楼。一号楼共5层，大楼呈U字型，左右两边各5间教室。第一间和第五间旁边都有上下楼的台阶，整栋楼合计4处台阶。中间横向区域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办公室两侧为卫生间和打水房。</p>

U字型的中央是花坛，花坛正南方是800米跑道的正规运动场。正北方则对着一个绕着赛道的标准足球场以及8个篮球场及其他运动设施，是一片更大的运动区域，该区域再往北，则是新落成的宿舍楼和食堂。</p>

陆千川领着安然来到1班的教室。教室在教学楼一层左侧第五间。两人进屋后，不约而同挑了教室靠后的倒数第二排正中央就坐。因为最后一排天高皇帝远的黄金位已经被更早报到的同学占据了。</p>

新学校第一天，大伙儿都不相认识，安然又是个不喜欢聊天的主儿，他干坐着目视前方发呆。陆千川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话题和安然搭讪，于是只能坐在邻座抖腿哼歌打发时间。</p>

约莫过了半小时，同学们陆陆续续到齐。室外铃声响起，一位男老师早有预谋地踏铃而入，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又极力彰显威严，目光扫视着台下诸君。</p>

男老师长相年轻，大概30岁左右；个头不高，顶多刚过1米7；头发浓密没有秃顶，而且还略显潦草像鸡窝；至于长相嘛，绝对称不上帅字，顶多只能说不丑。他眼珠子东瞟西瞟，给人感觉有点吊儿郎当。</p>

“咳咳”男老师假咳两声，提醒大家注意，“各位同学，初次见面。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从今天起会带着大家一起学习。我的名字是……”</p>

男老师转身，掷地有声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p>

“炒鱿鱼！”同学们齐声朗诵。</p>

陆千川在后排拍腿大笑：“老师，你这名儿在职场上貌似不太吉利呀。”</p>

男老师头上滴下一滴冷汗，敲黑板纠正：“曹、曹尤鱼！姓氏读二声，是【曹老师】不是【炒】老师。”</p>

陆千川带头起哄：“好的尤鱼老师。”</p>

同学们跟着哄笑。</p>

曹老师决定拿眼前这个大高个儿开刀，小施惩戒以立威信。他横眉怒斥：“开学第一天，懂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的！给我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p>

他边怒斥边翻花名册。</p>

陆千川懒懒散散站起身，这个粗线条的家伙没想到开个玩笑能让老师发这么大的火。</p>

“我叫【陆千川】，陆地的陆，千万的千，江川湖海的川。”</p>

曹老师一看花名册，第二个名字就是这小子。吸了口冷气，准备好的下马威一时间没有发作出来。</p>

众学生等着看热闹，却见老师一时间安静，没了下文，纷纷表示疑惑。</p>

安然心头有所揣测，他打破宁静，冷冷地问班主任：“尤鱼老师，你手里的花名册是不是和外边儿公告栏一样排序？”</p>

班主任一听又来个称呼自己为【尤鱼】的学生，不由得佯作大发雷霆，拍案而斥：“好的不学，倒是赶着跟风学着给老师起外号了！你又叫名字？”</p>

安然站起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花名册上第一个名字就是我。”</p>

班主任低头一看，脸色更不好了：“安然~~”</p>

安然高傲一笑：“果不其然。”</p>

他扭头给陆千川解释：“刚才尤鱼老师想责罚你，之所以犹豫，我猜是因为他发现你的成绩很好，担心第一天就和优等生翻脸闹僵，以后会很麻烦。我离省重点调档线只有3分的差距，应该是班里中考成绩最高的。如果我的名字在花名册上也是排第一，那就可以推定，名册是按成绩从高到低来排的。”</p>

陆千川满不在意的瘪嘴耸肩，只回答了一个“哦”字。</p>

安然根本不顾其他同学的目光，更无视老师在场，继续讲：“我对你的中考得分很感兴趣，你这样的都能排全班第二，那其余的同学……”</p>

陆千川没脾气地苦笑，指着自己的鼻头：“我这样的？我哪样儿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