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交错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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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到这样震惊这个时代的世人, 就必须得有超越时代的技术改进。</p>

相比于苏韵曾经所成长的后世现代社会，系统的东西是要更高上不知多少个时代的科技革新，就连苏韵这种曾走在时代尖端的前程序猿都要花大量时间修改原本的观念和结合从前的认知去学习使用, 那就更别说是微机都还是绿屏、都还是超级稀缺货的七十年代初期了。</p>

也因此, 结合了拍摄手法里的替身法和后期制作的抠图技术，再加上系统那超越时代的渲染效果，才能导出这一个毫无破绽精细灵动的同屏画面。</p>

这还是苏韵在拍摄中途, 拿了已经制作好的宣传短片给身为导演的许顾文看了之后，许顾文咬紧牙关拍的板：既然赌，那就赌个大的！</p>

苏韵的剧本故事已经是相当的完善了，而那些火柴人分镜乍一看挺搞笑, 但实际上表达效果十分的好：从构图和结构上都看得出苏韵的素描基础很扎实，即使是火柴人但也有“人”的姿态，而不是乱七八糟的胡来一通。</p>

画工是差了点，也许是时间关系画的没那么细致, 但有着这个扎实基础的人只要认真画，总难看不到哪里去。</p>

这可还真的是误会——苏韵从前虽然是做影视后期的, 但那时过分凄惨的社畜打工人总能碰上顶头的老板不做人，剪辑调色包装特效十项全能一手抓都算了, 跨着专业让你干建模师的活也不是不可能……</p>

不想干？那就不用干了！</p>

没法子, 为了恰饭，苏韵也是硬着头皮“客串”过一段时间某些游戏外包公司的建模师，那么就总得学点素描基础, 知道正常人的人体结构该是如何——老板不做人是老板的事, 她这工作既然要“做人（物）”模型的，总不能做出类似魔幻流行审美里那些不怎么像人反而更像竹竿成精的铜铃眼锥子脸……</p>

因此，同样是半桶水晃荡的许顾文, 就认定苏韵也是和自己一样有着拍摄天赋的人——就冲这剧本和分镜，只要能稳妥地照猫画虎地拍好素材，然后再交由好的后期制作人员制作，出来的效果就差不到哪里去。</p>

只是想不到，出来的效果那么好。</p>

苏韵这手技术，大大出乎了自己人和外人的意料——本来他们只是想着用替身切换镜头上就算了，就连找个专业人才在电影胶片上做工夫贴人物都是舍不得那个钱……</p>

苏韵这前期打算100万的投资，满打满算加起来都用不了60万，这其中还有10万是给丽映在本港台那里播宣传短片的广告费。</p>

当然了，苏韵自己象征性地收了两个主要女配的费用按完全新人算合计4000，以及后期特效费用5000这两点，则是这部电影为什么这么省钱的主要原因之一。</p>

其它的比如各自拿了一首歌所以给了“友情价”的两个男女主角演员，也是省钱的重点。</p>

虽然苏韵的戏份既吃重又是核心中的核心，但这年代极少有小演员作为主角的先例。佳和斟酌许久，为了保守起见，男女主角还是写了许顾杰和邓霓筠的名字；而苏韵则是因为年龄原因，降格了一等，拿着女主的戏份混入女二级别的女配行列。</p>

戏外的故事暂时放在一边，这边戏内的剧情也开始发展到了越来越吸引人的时候：随着蒙面比试西洋剑你追我赶缠斗不止，到双双和对对齐齐掉入水中除下面罩之后，看到这两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在旁围观的一干人等顿时屏住了呼吸。</p>

但大概小孩子之间除了亲生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有人被称为另一个自己，况且双双和对对两人刚才还斗西洋剑，斗得那叫一个难分难解。</p>

双双居高临下地说对对是没有教养的假小子，对对也阴阳怪气地回怼双双是矫揉造作的“大小姐”，斗气到老师们都劝不住，只能严厉地警告二人不准再动手。</p>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连带着同一个小木屋的营友，又在一处小木屋开始了文斗——玩扑克牌。</p>

一张小桌子上，港纸、台币、钢镚以及小首饰、护肤品等女孩儿用的玩意，统统成为了这场赌局的赌注。</p>

在家里通杀四方所以自信满满的双双，摆出了她认为最有运气的一把方块A-5的同花顺。</p>

然后对对发自内心地夸赞了双双的运气一番，便在电影观众们的目光追逐里，摆出了一把黑桃10-A的同花大顺。</p>

无奈，愿赌服输的双双只得按照赌约，脱下小香风版型外套和裙子，只留一身小背心和短裤跳入初春那微凉的湖水里。</p>

结果皮得堪比皮皮虾的对对转头就在双双下水之后，带着自家营友抱走了她留在岸上的衣服。</p>

要不是路过打渔的嘉遽、嘉祥、嘉阳三个渔家兄弟的相救，可能就要冻生病了。</p>

不过，在发现双双就是前来露营的孩子之一后，痛恨露营旅行社严重影响了他们原住民生活的三兄弟，就生气地把双双送到岸边赶下了船。</p>

当夜之后，双双感冒了好几天。</p>

自此，双双和对对两方人马正式结下了梁子。</p>

熊孩子们互相整蛊对方的搞笑桥段固然引得观众们哈哈大笑，后来互相敌视结果误入原住民居住地只得联手对抗原住民三兄弟的剧情也是搞笑又热血，仿佛能让人无意识地想起童年时那些一起掐过架又一起联过手的小伙伴们。</p>

不过好景不常，被罗娴老营长和老师们发现这群熊孩子闹出了这么多事后，主动出来承认主责的双双和对对，就被隔离关押到了小山坡上的惩罚木屋。</p>

广府地区的春风暴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本来就因对方为了保护朋友而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而生出好感的二人，在合力关上年久失修很难推动的窗户之后，就正式摒弃前嫌，坐到了一起。</p>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喜欢穿拖鞋了。”曾经以对对出门穿拖鞋的“没教养”行为嘲笑，而现在双双脱下被雨水打湿的鞋袜，才隐约明白了对对这样的地头蛇为何会如此操作。</p>

“可不是嘛，一场雨下来，鞋包袜，袜包脚，双重保湿！”对对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对新拖鞋，“所以我们爱拖鞋不是没有原因的——喏，新的，给你先顶着用吧。”</p>

双双接过来试了一下，还正合脚。</p>

紧接着，百无聊赖的两人又在风雨中聊起了天。</p>

慢慢地，从逐渐发现对方都是单亲家庭开始，到两人的生日完全一致、而且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所跟随的父亲/母亲的另一方，只有一张被撕成一半的照片让她们知道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妈妈/爸爸……</p>

一人一边把两张照片拼在一起，这一对从出生就被父母离婚所分开的双胞胎，终于是热泪盈眶地抱住了失去已久的另一个自己。</p>

看着屏幕里的两个孩子又哭又笑，银幕前的许多观众也纷纷露出了感动的姨母笑，或者激动的泪水。</p>

以及，熊孩子们的齐声尖叫。</p>

接下来，就是把两张小床拼在一起的双双和对对在床上商量互换身份，好以去见想念已久的爸爸/妈妈一事。</p>

一番逗得观众们捧腹大笑的互相教学对方模仿自己以及变换造型的鸡飞狗跳过后，假小子打扮的双双坐上了香江九龙的轮渡，千金小姐打扮的对对登上了台岛新竹的大船。</p>

看着趴在栏杆上的对对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深深的对母亲的孺慕，小放映室里的方茉娜一把按停了画面。</p>

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苏韵能联合佳和拍出这样一部电影来。</p>

大概是赵氏电影的地位稳固之后，没了最大的对手，赵氏就失去了从前的拼搏劲头，一味保守了起来。</p>

不过没关系，就像当初邹运华帮赵氏挖来电懋公司的头号女星林莱，使得赵氏击败电懋成为行业老大一样；赵氏同样可以出手，挖来苏韵身边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