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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成功变得烦躁。</p>
在于彼被心里的躁动淹没之前，锦秋成终于说道：“陛下的幻境困不住微臣，微臣只是隐约看见一座山，稍纵即逝，一眨眼又不见了，所以刚刚觉得没什么好说的。”</p>
“什么山？”于彼抬眸看着她。</p>
“一座很高的山。”锦秋成别过头，有一种答非所问的感觉。</p>
“山里有一个老和尚？”于彼半开玩笑地继续问道。</p>
“和尚倒是没有，那山里只住着一个无所事事的神仙。”锦秋成缓缓道。</p>
于彼转眸笑了笑，“无所事事的神仙？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吗？神仙也会无聊？”</p>
“嗯，她每一天过得都很无趣。上界下界生灵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她待在山上，连凡人都不如，每天麻木地做着她的身份所带来的义务。事务缠身，她做不了自己。”锦秋成握着伞柄，伞尖向下垂着，语气里分辨不出情绪。</p>
于彼沉默下来，她忽然觉得，锦秋成口中的神仙，说得大概是她自己。她从前的生活过得这么落寞吗？她在这世上只是活着而不是在生活吗？那她在千万年的岁月里，是如何度过的呢？</p>
两人安静下来，默契十足地一齐往山下走，四周却忽然开始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将要有野兽出没。</p>
于彼顿时警惕起来，手一伸，一把泛着蓝光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她提着剑，眼眸里杀气腾腾，仿佛战场上浴血的战神。</p>
“陛下，没事，是熟人。”锦秋成在后面握住于彼提着剑的右手，安抚道。</p>
“谁？”于彼皱了皱眉。</p>
“大概是清月宗的宗主。”锦秋成话音刚落，一道雪白忽然出现在于彼眼前。</p>
“尘明拜见仙师。”于尘明二话不说就向于彼行了个道礼。</p>
于彼合理怀疑，这人刚刚在这儿偷听她们讲话！而且国师知道，方才说话才会讲那么大声！就怕这偷听的听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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