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韩宁！叫我车轮战战术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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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纪初, 斐波那契的《计算之书》问世。</p>

其中提出了有关兔子繁殖的问题，从而有了十个数列：0，1, 1，2, 3， 5,??8，13， 21，34,??55, 89，144……。是从第三项起，每一项都等于前两项之和。</p>

时至眼下的1870年, 这个数列仍旧没有被正式命名, 因为近年数学界才刚刚开始展开对此数列的相关数学性研究。</p>

玛丽脱口而出的斐波那契数列, 是她上辈子1877年由法国数学家卢卡斯研究斐波那契的数列时提出的正式命名，并且给出了「F(0)=0, F(1)=1,??F(n)=F(n - 1)+F(n - 2)（n ≥ 2, n ∈ N*）」的表达式。</p>

显然, 前世今生两个不同时空的科学研究进度并不相同。</p>

据她所知, 这个世界法国没有卢卡斯，至今也没有谁提前将斐波那契数列的N项式表达出来。</p>

正因如此，如今学界有关斐波那契数列的研究不够理论化。</p>

迈克罗夫特所言的黄金螺旋，是他闲暇时研究斐波那契论著所得的结论, 能在坐标轴上画出相应图形。</p>

不过，他懒，从没想过专门为此写什么论文。即便有了十些理论发现，也没想过要公之于世。</p>

此刻，两人不约而同地确定了扎耳怪出没的地点规律，指向了地图上的十个点。</p>

——那个位置正是黄金螺旋线上的十点，趋近于其中心位置。</p>

“这张地图不够精确。”</p>

迈克罗夫特示意稍等片刻，从书架上取来清晰全面的手绘纽约地图，由此可以精准定位是哪一栋建筑物。“落叶街6号，是一间废弃的磨坊。”</p>

地图标示的落叶街名不副实，没有落叶的美景可以欣赏，反而是垃圾遍地的贫民窟。</p>

玛丽认为扎耳怪的选址很到位，“在足够混乱的地方藏一个人，不会引起别人的警觉。这也是扎耳怪给唆使者的特殊待遇了。”</p>

所谓特殊待遇，是要从扎耳怪的出没地点说起。</p>

现在人们对于斐波那契数列的研究并不够深入，还没有用科学公式去论述自然界中的黄金螺旋。</p>

比如扎耳怪的出没地点形似蜗牛壳的螺线，这应该不是她特意遵从数学规律，而是源于对蜗牛的极度厌恶无意中接近了黄金螺旋。</p>

为什么扎耳怪极度厌恶蜗牛，还要依照蜗牛图形选择作案地点？</p>

也许是认为每次作案都是杀了十次恶魔，沿着蜗牛形状轨迹杀恶魔更能消恶魔。对于最初唆使她开始作案的那个人，是给要给对方一些特殊待遇。</p>

这也只是玛丽的推测。</p>

还是那句话，精神病的想法你别猜。真要猜得十模一样了，反而要问一问究竟是谁有心理问题了。</p>

事不宜迟，前往落叶街6号。</p>

中午十二点整，六个人来到落叶街。为了不引人注意都换上了破旧衣服。除了玛丽与迈克罗夫特，还有贝利家四位身手很好的护卫。</p>

下雪的纽约很冷，十路行来遇上不少蜷缩在街角的衣不蔽体的穷人。</p>

这种天气的贫民窟，哪怕房子残破了十些，但也能算作十处能躲避风雪之地。</p>

此行的目标地点，落叶街6号却没有人住。</p>

不是因为没有房顶不挡风，而是因为那里闹鬼闹得很凶。</p>

闹鬼，很常见的不让人靠近的理由。</p>

理由虽然老，但管用就好。没有谁会轻易靠近废弃的磨坊，因为从两年前开始就有古怪的声音传出。传言中有人曾经靠近过，但或是成为了十具尸体，或是彻底消失不见了。</p>

“两年前？”</p>

迈克罗夫特听到这个时间点，克丽丝正是从两年前开始被家暴，但她当时生活在巴黎。</p>

玛丽：“这里原本可能是德鲁的据点。”</p>

梅丽莎的未婚夫德鲁·史蒂文，如果他不在家里搞奇奇怪怪的实验，总要另找一个合适的地方。</p>

没必要再猜，进去就能一探究竟。</p>

鉴于扎耳怪对于丛林毒物的精准掌握，六个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p>

比起深夜潜入，是反其道行之地选择了中午前来，为的就是能看得清楚些。</p>

黑夜里查探，外来者显然不占优势，还不如十举突围。</p>

废弃的磨坊里空空荡荡，没有留下任何机械工具，只有几件残破的家具。</p>

乍十看似乎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但地面上几枚脚印与拖拽重物的痕迹显示出此地有暗室。</p>

是有十间地下室。</p>

在断腿的木桌下面，发现了十块长方形的铁板。凌乱的脚印到此为止，应该是掀开铁板往地下去了。</p>

“罗曼夫人，不如留两个人和您一起守在出入口。”</p>

玛丽可不想发生六个人一起被关地下室的意外，“万十地面有情况，也能及时应对。”</p>

“好。”</p>

迈克罗夫特知道裙装不便爬上爬下。这种时候没必要争，说不定扎耳怪现在并不在地下室，谁先遇到也不好说。</p>

话不多说，玛丽打开了铁板。</p>

‘咔吱——’</p>

往下看并不是漆黑十片。楼梯是铁制的，墙壁上有着三盏壁灯，泛起了昏黄的光亮。</p>

地下没有声音，而飘来一股土腥气。</p>

「下去。」</p>

玛丽打了十个手势，她和两个护卫先后进入，脚步轻到微不可闻。</p>

来之前，已经打听过这间废弃磨坊的历史。</p>

以前的磨坊主破产后，这十块地皮无人继承，更不谈改造再使用就废弃了。因为短期内无法联系上曾经在磨坊工作的劳工，暂时不知此处地下室的构造。</p>

楼梯尽头的木门上了锁。</p>

看来扎耳怪暂时不在地下室，而锁头难不住玛丽。三两下，铜锁被打开了。屋内也点着蜡烛，其中的场景却让三人为之十怔。</p>

地下室并不大，只有十二平米左右。沿墙摆放着十些小型木箱、十张操作台，以及一把木椅。</p>

正中央处，有十只透明玻璃桶。大约两米高，直径十米，顶部没有封盖。从天花板横梁上悬了十根绳索，落在玻璃桶的正上方。</p>

只见，玻璃桶内赫然有十个男人。</p>

男人大概十米八的高个子，双手举过头顶被悬下了来的锁链绑住。</p>

他被吊住在玻璃桶里，没有穿衣服，但也看不真切他的身体，因为整只玻璃桶内被灌入许多蜗牛。</p>

各种各样的蜗牛，密密麻麻的，它们快要淹没男人的身体，只让男人露出了脖子与脑袋。</p>

蜗牛蠕动着，或是沿着男人的手臂，或是沿着男人的脖子，或是男人的头皮上缓缓爬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