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七十章 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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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婆婆一笑：“婆婆一个器灵而已，哪里知道他们那种层次的存在的事。先前与你说的那些，大多都是后世修士的传言，与自己探查后，做出的一些猜测。只当闲话，听听便是。”</p>

说罢，她从剑山之巅飞落下去，道：“红尘，不必再出手了，你斗不过他的。”</p>

被称作“红尘”的红衣女子，累得气喘吁吁，体内圣气消耗得空空荡荡，收剑立定后，却依旧摆出傲气凌人的姿态，不让虚弱的一面表露出来。</p>

张若尘的真身飞落下来，与分身合二为一。</p>

“婆婆，他到底是什么人？”张红尘问道。</p>

海棠婆婆看了张若尘一眼，道：“你自己跟她说吧！”</p>

海棠婆婆离开了剑阁第七层。</p>

张若尘看着眼前这个已是亭亭玉立的女子，仿佛又看见昔日站在雪中的一袭红衣的凌飞羽。那时的凌飞羽，如他半个师尊，在雪中传他剑道。</p>

或许是受张若尘意念的影响，第七层塔所在的这座世界，竟真的降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寒气袭人。</p>

一道念头，能影响天气环境。</p>

张若尘向虚空探手，顿时，本是握在张红尘手中的玉剑，出现到他手中。</p>

张若尘右手持剑，左手抚摸剑身。</p>

手指轻轻一弹。</p>

“啪！”</p>

玉剑寸寸断碎，掉落一地。</p>

张红尘又惊又怒，道：“你……干什么，你到底是谁？”</p>

能一指弹断君王圣器，此人怕不止是寻常大圣那么简单。</p>

“品级这么低的一柄剑，怎配得上你这个剑道奇才？”</p>

张若尘手指竖直一划，破开《六祖释禅图》的空间壁障，打开一道空间之门，道：“我这里也有一座剑山，山中名剑无数，更有绝世机缘，你可敢进山一试？”</p>

张红尘看向身前的空间之门，只见，门内茫茫渺渺，剑意波动强烈。</p>

隐隐间，可以看见，一座古老的山岳立在里面，山上插满各种剑兵。</p>

“有何不敢？”</p>

张红尘向前走了一步，随后又顿足，丢下一句狠话：“我若在山中找不到一柄满意的剑，你最好赔我一柄君王圣器战剑。否则，无论你是什么人，都将为毁剑，付出应有的代价。”</p>

“唰！”</p>

她如一片红叶一般，冲入空间之门。</p>

张若尘笑了笑，在地上坐下，取出一枚脸盆大小的龟甲。</p>

龟甲上，刻满古老的文字，与一些奇异的图案。</p>

正是两仪宗的镇宗秘典《太极先天功》。</p>

“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p>

张若尘念出《太极先天功》总纲的第一句，随即，使用精神力解译古文，细细参悟。</p>

“天地初开，混沌无物，是为无极。清气向上为天，浊气向下为地。天为阳，地为阴。”</p>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p>

“两仪，是阴阳，是天地，是玄黄，是乾坤，是春秋，是世间一切不变与变。变为阴，不变为阳。”</p>

……</p>

张若尘细细研读，发现自己的无极神道，与道家的修炼之路，的确是有许多共通之处。</p>

按道家的理解，无极是空，太极是圆，两仪是黑白，契合天地衍化的过程。</p>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之分。</p>

天为阳，地为阴。</p>

实为阳，虚为阴。</p>

明为阳，暗为阴。</p>

雷电为阳，雨雪为阴。</p>

一番参悟下来，解开了张若尘心中无数疑惑。明白，世间不存在没有属性的道，皆有阴阳。</p>

真理之道，是阳。</p>

虚无之道，是阴。</p>

本源之道，不变是为阳。</p>

继续读下去，张若尘越悟越多，太极圆圈自动显现出来，围绕他身体转动。</p>

太极中，上万种道的规则，混混沌沌，混乱穿梭，衍化出一座雏形宇宙。</p>

阳属性的道，向上升起。</p>

阴属性的道，向下沉落。</p>

但，上万种道，不仅有阴阳属性，还有别的属性，想要实现阴阳平衡难如登天。天地刚刚形成，便是轰然崩塌。</p>

坐在天地间的张若尘，遭受反噬，嘴里一口鲜血吐出。</p>

“果然没那么简单，不是知道了阴阳，就能统一阴阳，衍化两仪。”</p>

张若尘手捧龟甲，继续观悟。</p>

不知多久过去，张若尘再次睁开双眼，身旁已是多了一道白色身影。</p>

池瑶一袭白衣，身上不染尘垢，如梨花立于风雪，道：“怎么样，参悟《太极先天功》可有让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