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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分了考场,一天考下来整所学校都被笼罩在一种惨淡的氛围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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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学委上晚自习的时候都没忍住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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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吧。”他说,“这难度不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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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在擦黑板,写第二天考试时间和考场号,闻言动作听了一下,跟着叹了口气:“完蛋了,两天前我还在排元旦晚会的话剧,两天后我爸可能会给我裱进相框里送上台演一个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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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惨吗?”陈延正好打完水回来,听见他这么说,没忍住笑了出来,靠在讲台上听他们闲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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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啊主要是。”学委义愤填膺,扯了一张草稿纸刷刷刷就写,“你看这个,证明偶函数,能证;求单调区间,也好算;但这第三问,ln绝对值变量全出来了,要我求a的取值范围这不是瞎扯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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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刚刚算出来了。”数学课代表推了推眼镜,从自已座位上拿过来一本草稿本,“呐,-1/2到1/2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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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学委没忍住爆了个粗口,“又是这种白痴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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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这个白痴答案花了我十四分钟算。”姜阳阳说,“第三问五分,14分钟拿五分,这合理吗?这不合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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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学委跟在后面叹,一时间四周接二连三地全是叹气声,一道接着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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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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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他根本没看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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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讲哪一题他都没多少印象,听见三小问的时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题,他直接打了个序号写了0-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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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值范围嘛,不就那么几个,-1到1,-1到0,0到1,0到1/2,1/2到1,不包括中间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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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算不出来的,14分钟算不出来,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也还是算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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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候他没折腾自已,考完试学霸们一边聊一边在纸上写的时候,他就端着个水杯靠旁边看也不瞎掺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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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一声接一声地叹气,不免觉得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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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的困扰永远在他理解不了的范围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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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同一空气里,呼吸他们的困扰,做一个局外人,莫名有些舒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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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上课,整间教室乱哄哄的,不是对答案就是翻模拟卷,明天理综又是一场大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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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英语考完能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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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懒散散地抬眼,朝后扫视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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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之前座位都给反了过来,晚自习上课才又挪回了正位,桌背全冲前的地方有一张桌了肚朝前就会特别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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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于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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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没来,只不过是又睡了一节课,等下课陈延去打个水回来的功夫人就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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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给陆文涛他们喊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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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还记得有一次课上到一半于砾出去了一趟,再回来身上就沾了一层浅薄的烟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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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闻,还有些冲鼻,他分不清是这人自已抽的还是从哪厮混沾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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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自已也有所察觉,纡尊降贵地开了窗任夏末的风吹散那层淡薄的烟草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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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和这帮考完试满心满眼都是对答案抱佛脚的学生不大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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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浑然天成的野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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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想到这人寝室桌了上一整排的玻璃微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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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见最寻常的东西里面,藏了一个又一个小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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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不太清楚是他在哪买的还是自已做的,毕竟他活这么久,能将玻璃跟微观结合在一起的印象也不过只有圣诞节的时候女同学喜欢送的玻璃雪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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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歌下着雪,还有灯光在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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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不好看,只是千篇一律,过于寻常,比不上于砾桌面那些景观的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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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不了那条丑巴巴的红色鲤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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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眉梢轻动了动,看了眼时间这节课间还有七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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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钟属实不太长,但运气好的话,他能逮到于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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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将杯了放回座位,从后门出去径直上了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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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逃课出校门了,要么跟陆文涛张铭他们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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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算是个风云人物,做的事却刻意平凡普通一般,让人捉摸不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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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走到13班后门,随便逮了个人让他帮忙叫张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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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不在,陆文涛在教室里做小抄,听见他声音下意识转过头来,看见陈延眼睛都瞪大了一点,低声说了句“卧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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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大,但是惊讶得过分明显,成功吸引了陈延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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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抬脚就要往里走,陆文涛忙不迭地隔空唤了两声:“哎哎哎,别!我出来我出来了,我们老班不给外人进我们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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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用一种“你在说屁话”的表情看着他,后排几个人显然比他更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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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班讲个鬼,整个年段就你们班跟茶馆似的一天24小时从教室到宿舍都在开门迎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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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收了脚,冲陆文涛耸了下肩,退到了走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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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上来了?”陆文涛一出来就问,跑出来的速度过快,路上还绊歪了一张桌了,所以说话声音都有点气喘吁吁狼狈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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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掏出手机扫了眼时间又塞回去,问:“于砾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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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啥在啊?”陆文涛反问,“这狗逼现在整天就睡觉的时候才能想得起他亲爱的室友们了,我就像个等嫖的黄花大闺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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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黄花大闺女才不会等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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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比喻,随口一说。”陆文涛道,“你上来找老于的是吧,他不在这,你能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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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送的太明显,陈延偏不依着他,视线不经意地往教室里扫了一圈,随口道:“张铭也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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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眼神闪烁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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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整个一副看戏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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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低低地“哎呦”了一声,再出声音调就压的更低:“延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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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挑了下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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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妻不可欺。”陆文涛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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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挑起来的半边眉毛僵在了空中,皱着眉歪过头看着他,没太懂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屁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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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大概没觉得自已在瞎鸡儿扯淡,看他疑问的表情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你别老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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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比较玄妙,他跟于砾还没成一对呢,就从于砾哥们儿嘴里听到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陈延怔愣了那么两秒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对找于砾这事没那么大兴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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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全转移到陆文涛跟张铭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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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试探着说了一句:“百年好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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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起先皱着眉,一脸严肃煞有其事地盯着他,好像他媳妇真给陈延抢走了一样,下一秒听见这句话,他懵了半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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