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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些农夫正在田里收割，身后站着一排排穿着甲衣拿着刀剑的士兵……</p>
林武停了下来。</p>
“找到地方了。”他笃定地说，“这是西夏作战的特点，他们从不带超过七日的口粮，凡作战，都靠掠夺附近的村寨。”</p>
人抢走当奴隶，粮抢走当军粮……</p>
烧杀抢掠，这就是西夏的坚壁清野。</p>
有人在哭，边哭边喊着什么“昂们肯拿泥呐”……</p>
林武解释道：“这是被俘的人在问自己会去哪里。”</p>
小七妹问：“那他们会被送到哪里？”</p>
“送？”林武像听天书一般看了她一眼，“沿途死伤无数，能活着被送回西夏当奴隶的寥寥无几。”</p>
都是干活的苦力，洗衣裳、挖战壕、当营妓、还有……送死。</p>
田里的麦粮割了，土里的瓜果摘了，有几个俘虏忍不住反抗起来，被当众杀了。</p>
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被几鞭子抽下去后，有人乌拉乌拉地喊了几句，一群群人就像羊一般牵走了。</p>
“他们要返回寨子里了，”林武说，“藏好，他们要清理这了。”</p>
所谓的清理，就是几只火把将能点燃的一切都点燃了，房子都着火了。</p>
有年龄大的想扑过去灭火，又被杀了。</p>
尸体被踢进了火堆里。</p>
然后有两队人，沿着村落和田野搜寻了一遍，将藏在稻禾里的几个少女逮了出来，淫笑着带走了。</p>
大顺师父想动，被林武压住了。</p>
“找到仁多零丁的老巢再说。”</p>
林武带着他们远远地跟了上去。</p>
沿途只见一片疮痍，农田、乡村都空无一人。</p>
不久后，就到了一处险要山道。</p>
绿野风烟，高山深林，路旁草丛里，林武找到了一块石碑。</p>
“这是结河寨，金明十八寨之一，位于临兆西北部，离河州也很近，离…………</p>
他还要说，被小七妹一把捂住了嘴巴。</p>
“有动静。”</p>
小七妹郑重地示意大家都躲起来趴下。</p>
耳朵贴地后，能清楚的听到急促奔驰而来的马蹄声。</p>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这群骑着马的人就出现在视野里。</p>
小七妹只有一个感觉：彪悍。</p>
来人来马总有百人之众，着重甲，骑良马，马脖子上有钩锁铰链，人腿上穿着高至小腿脖子的铁靴，身后不但背了弓箭，还背了铁鞭……</p>
四个人大气不敢出，伏在地上只有四双眼睛在动。</p>
等铁骑奔远了，林武才长吁一口气：“西夏铁鹞子军，能在山地作战，也能在平原驰骋，能远征，也能防守，是西夏的王牌重骑兵。”</p>
步跋子、铁鹞子、还有神臂弓，驰突轻疾，如鹞之博鸟雀也。</p>
鹞，是指他们；鸟雀，是指宋兵。</p>
林武很慎重地说：“李大人托我送给你的那把斩马刀，就是专门为了杀这批铁鹞子军而设计制造的。”</p>
“他们现在出去，估摸着是要夜袭哪里，”林武问，“咱还守在这吗？”</p>
“当然，”小七妹说，“此刻战场上少我们四个不影响大局，要干就干能影响大局的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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