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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那三十多名女子，儿臣曾亲眼看到，她们被放了血，还被用上香料，被扔在暗道中，不见天日。</p>
那个大炼丹炉，儿臣也见过，上面有一个小漏斗，被血染成暗红色，都看不出原来本色。</p>
父皇，她们也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姐妹，别人的母亲，难道她们就白死了？血就白流了？”</p>
皇帝神色微震，嘴唇绷紧，没有回答。</p>
“父皇，”顾晚晚起身跪在床上，“儿臣也是女儿，是姐姐，是别人的未婚妻。</p>
昨天晚上儿臣失踪一晚，弈渊能带人去救，儿臣幸免于难。</p>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儿臣一样幸运，至少，那三十多个女子就没有。</p>
她们死了，若非儿臣发现，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们的亲人连哭都不知道冲哪哭。”</p>
皇帝微合眼睛，睫毛微微颤抖。</p>
“父皇，这究竟是为什么？”顾晚晚声音带着浓浓悲愤，怒意，“父皇，她已经是太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还要如此？”</p>
“她也是女子啊！”</p>
皇帝睁开眼，眼中浮现痛色。</p>
“晚晚，朕也不知道。太后……从来不会对朕吐露心声，朕也想过很多办法，也做过很多努力，可朕……”</p>
“朕真的尽力了，晚晚，朕如何能公布幕后主使是太后？”</p>
顾晚晚一口气噎住喉咙。</p>
是的，不能说。</p>
虽然这样不对，但不能公布众。</p>
“父皇，”顾晚晚强迫自己冷静，“太后不能公布，但吕川洋必须死。”</p>
“吕川洋是行凶者，他既然替太后出面行凶，就要承担责任。</p>
现在事发，就该死，这是他在当初决定做恶的时候就该想到的。”</p>
皇帝略一思索：“的确如此，可太后说，若是吕川洋死，她也死。”</p>
顾晚晚短促笑出声：“父皇，别担心。她不会死的。”</p>
“儿臣这么说，肯定有人说是大不敬，但儿臣就是想说，像她这样，把别人的命当成草芥，用血制药的人，又岂会轻易去死？”</p>
皇帝脸色微变，说实话，这是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p>
“你说得对，”皇帝点头，“朕会让吕川洋付出代价。”</p>
“父皇，”顾晚晚忍不住问，“您和太后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p>
“朕知道你为何这么问，晚晚，此事是长辈之间事，你不必管。</p>
总之，你知道朕会护住你和阿离就好。”</p>
皇帝说着，把她扶住：“坐好吧。”</p>
顾晚晚改跪为坐：“父皇，太后只是因为母后吗？”</p>
皇帝摸摸她的头：“当年朕还是皇子，与你母后一见钟情，那时太后也只是妃嫔，她为朕选的就是荣嫔。</p>
若是没有你母后，朕应该会娶荣嫔为正妻，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很奇妙。</p>
朕偏偏就遇见了你母后，自那时此，朕也没法再娶其它的女人为正妻。”</p>
“身为皇子，人人都说天生就有泼天的富贵，可谁知道，朕就羡慕寻常人家，还有很多一辈子只娶一妻。</p>
可朕不行，注定不行，皇子时就要有正妻，侧室人。</p>
因为你母后，太后和朕发了好大的脾气，那也是朕第一次忤逆她。”</p>
顾晚晚问：“父皇，那在此之间，您和太后的关系很好吗？”</p>
皇帝的动作一顿。</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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