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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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总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p>

伏鸢洗好澡出来，狗窝已经搭好了。</p>

在她的注视下，楼聿乖乖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乖乖吹好头发，乖乖进了主卧。</p>

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p>

伏鸢想，这才乖嘛。</p>

——</p>

凌晨三点。</p>

楼聿没有一丝睡意。</p>

伏鸢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熟，怕影响到她，他一动不动，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翻身的欲望。</p>

太安静了。</p>

安静地有些令他惧怕。</p>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京大、法国，一股脑地涌上来，难受的让人窒息。</p>

再也忍受不住，楼聿深呼吸，小心翼翼拿开伏鸢搭在他腰上的手，掀开被子下床。</p>

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p>

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让他恐慌了近四年的理由，竟然是假的。</p>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p>

却怀疑了她。</p>

是他低估了鸢鸢对自己的感情。</p>

咽吸进肺里，楼聿不小心被呛了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连带着眼泪都咳嗽出来了。</p>

良久，阳台才重新安静下来。</p>

他像是没力气的垂下手，无声的寂寥感四散开来，男人久久站立，直到指尖猩红燃尽，灼烧到手指。</p>

楼聿低眸，心口发闷地捻灭烟头。</p>

“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伏鸢的声音倏地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p>

楼聿神色一僵。</p>

顿了下。</p>

他转过身，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对伏鸢若无其事笑了下，“哪有哭，别乱冤枉人。”</p>

“我就是睡不着，起来抽根烟。”</p>

伏鸢踮起脚尖，抬手轻轻碰了下他泛红的眼尾，直白戳破他：“眼睛都哭红了。”</p>

楼聿抿唇：“.......”</p>

“那是刚才抽烟不小心呛到造成的。”</p>

“可是我听到了。”</p>

“什么？”</p>

“抽噎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