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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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牧今日穿一件青色长衫，颜色略浅。张南姝送他出门，发现他衣袖下面有不少白色痕迹。</p>

“袖口。”她指了指。</p>

孙牧抬起袖子。</p>

张南姝看了眼，不是什么脏污，而是猫毛。</p>

“你抱猫了？”她问。</p>

孙牧：“方才不是说有事吗？就是送一只猫去看兽医。”</p>

所以有点事， 却不算什么大事。</p>

张南姝没继续问。</p>

孙家人口众多，也许是他姐妹，或者嫂子，亦或者他父亲的姨太太的猫。</p>

“你喜欢猫还是鸟？”孙牧问她。</p>

张南姝：“我什么宠物都不爱。”</p>

她和孙牧告别，转身回去了。想到什么回头看一眼，发现孙牧走到门槛外，也在看她。</p>

他的脸落在阴影处，一时晦暗不明，情绪莫测。</p>

张南姝心头闪过一丝凉意。</p>

孙牧办事很麻利。</p>

也不知他从何处下手，很快知道了万国饭店众人的动向。</p>

“邬鹏还在万国饭店，推说身体不太舒服，没外出。我爹要见他，他都没去。</p>

不过，每天都下楼到餐厅吃饭。他一直活着，也没什么变化，看样子只是不愿意出门。</p>

东洋人也照常在饭店活动，同样不怎么外出。只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去过好几次徐朗的府上。”孙牧说。</p>

张南姝一一听说。</p>

“徐朗？总统府第一人，那个徐朗？”她问。</p>

孙牧：“对，就是他。他已经操控了大总统，大总统什么都听他的。之前报纸放出消息要复辟，也是他授意的。</p>

内阁几个人，包括我爹爹在内，都在和徐朗打擂台。他很狡猾，又和前朝贵胄牵扯太深。”</p>

张南姝：“你觉得，徐家才是真正七贝勒的接头人？”</p>

“难说。”孙牧道，“我爹和徐朗交情还不错……”</p>

张南姝：“……”</p>

真是烦死这些政客了。</p>

“我知道了，多谢。”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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