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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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沈家再不好，好歹没一个人是她宝贝女儿的对手，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如王府风光，可到底也不曾受过这样重的伤！</p>

江佩蓉只怕女儿夜夜水深火热，白日里还要装得若无其事。</p>

当娘的自己怎样都可，见到女儿遭罪，这心便跟着滴血。</p>

她宁愿女儿没有那些表面恩宠，在后院平淡一生。</p>

沈雁归心细如发，如何看不到自己娘亲的眼神变化？</p>

“沈家的伤是不落皮肉，可稍不留神便要人性命。”</p>

这便是一言切中要害，江佩蓉没说话。</p>

“阿娘担心我，我知道，可——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怎好全怪他一人？”</p>

沈雁归的手在被子里摸索，试图找到自己的衣裳，然而昨夜的衣裳是在正堂撕掉的，床上连块破布也没有。</p>

她紧了紧被子，小声嘟囔，“何况他出力，舒服的也不是他一个人。”</p>

江佩蓉没听清，“你说什么？”</p>

饶是沈雁归胆大，也不敢把那出格的话再重复一遍。</p>

“阿娘不是也知道，他昨夜被人下了药？”</p>

“哼，他是什么人？区区伎俩看不出来？也就你信。”</p>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便是太自信了，反而会中小计。”</p>

沈雁归下意识为墨承影解释，“他从前也没有旁人，又是行伍出身，所以下手就失了分寸，也、也有我纵容之错。”</p>

行伍出身？</p>

沈庭比墨承影在军中时间长多了，江佩蓉与沈庭也是如胶似漆相爱过的，但是这么多年，彼此都顾着礼仪。</p>

最过分也不过是在脖子上留两个红痕。</p>

哪里像她这样？</p>

得亏雁儿自己习武，身子强健，这若换个人，哪里能扛得住王爷折腾？</p>

这不是行房，这是行刑！</p>

是虐待！！！</p>

江佩蓉的情绪又起来了，“他说没有旁人，这话你也敢信？且不说他院里那些姬妾，他和太后……”</p>

“哎呀，阿娘，您怎么也听风就是雨？传闻不足信，他跟太后之间是清白的。”</p>

江佩蓉瞧着女儿这满脑子被情爱占满的脑袋，可不是要走自己老路么？</p>

“清白？冯家的药不是头一回用，摄政王也不是头一回中招，你父亲亲眼见过。”</p>

换做别的女子，听说自己夫君与有夫之妇搅合在一起，不是气得跳脚，便是暗自神伤，再不济也是震惊。</p>

沈雁归一脸平静，只啧啧两声感叹：</p>

“见过？见过两人脱光了搂在一处？还是有密切切磋？父亲果然是个武夫，连非礼勿视的道理也不懂，朝廷命官也学人趴墙角偷看。”</p>

“你这丫头。”江佩蓉脸色微窘，“自然是见到太后给摄政王下药。”</p>

“这事儿我知道，破山说了，他忍住了。”</p>

“你——”</p>

江佩蓉气结，这女儿是不是没救了？</p>

沈雁归觉得这些问题不值得纠结，发生没发生，都已成过往。</p>

过往，是既定的事实。</p>

不是自己弄清楚，就可以改变的。</p>

但她还是宽慰娘亲道：“回头我问问他，和太后是不是清白的？”</p>

江佩蓉觉得不可思议，她聪明的女儿，怎么成个婚便把脑子给弄没了？</p>

“问他？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p>

沈雁归满脸纯真，“不然阿娘觉得，我该去问太后？那不太好吧？”</p>

江佩蓉想掐自己的人中，“他若真心待你，何必还要在殿中用香？”</p>

“香？什么香？”</p>

过了一夜、换了炭盆，殿中摆了鲜花、人进人出，暖情香的气息早难被察觉。</p>

江佩蓉虽不及自己女儿的嗅觉灵敏，辨不出具体药物，可仍能够感受到那不寻常的香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