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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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鹞看着许尽欢瘦成尖儿的下巴，看闻聿的眼神愈发不顺眼，逼得许尽欢不得不多刨几口饭，力求早点把肉长回来。</p>

“看什么呢？”</p>

许尽欢把恍惚的视线从门口收回，牵动唇角笑了下，“没什么。”</p>

她目光落在细心为她剪指甲的闻聿身上，道，“阿聿，你好像很多天都没有上班了……”</p>

闻聿正专注着，头也没抬。</p>

“有闻女士坐镇，集团运转如常，我不去也没关系。”</p>

甚至效率比之前更高，可就是叫苦不迭，涕泪涟涟，毕竟闻董事长可没有他好糊弄。</p>

“怪不得……”</p>

许尽欢就说鹞姐姐怎么看着憔悴许多，上班果然影响美貌。</p>

“叩叩——”这时，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p>

许尽欢心猛地一跳，飞快看向门口，咽了咽口水。</p>

“……阿聿，有人敲门。”</p>

闻聿放下指甲刀，走过去开门。</p>

片刻后，他道，“欢欢，程将军来看你。”</p>

看着进门那道笔直挺拔的身影，许尽欢的手不自觉蜷缩起来，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期待。</p>

距离上次见面，程将军好像更憔悴了，下眼睑乌青，眼中密密麻麻的红血丝让人无法忽视，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一丝生气。</p>

他将一束鲜花放到床头，“耳朵好些了吗？”</p>

许尽欢抿了抿唇，“……已经恢复大半了。”</p>

“那就好。”</p>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p>

许尽欢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程将军……”</p>

“别这么叫我。”</p>

许尽欢脸白了白，手无措又慌乱地抓着被子，床单一角被她捏得发皱，“我……”</p>

“叫我一声爸爸吧。”</p>

许尽欢惊愕地瞪圆了杏眼，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p>

程之霖道，“阿舒失踪之前，我们已经领证结婚，只……差一场婚礼，在法律和各种意义上，她都是我的妻子。”</p>

他从口袋里拿出鲜红的小本子，“阿舒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p>

许尽欢嘴唇颤了颤，看着结婚证上那张在记忆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娴静笑颜，喉咙哽了哽，像是被糊满了胶水。</p>

“您和妈妈……很般配。”</p>

程之霖低头凝视着照片，手指温柔地抚摸那抹笑颜。</p>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p>

“她以前说过，要是有了女儿，就取名为‘尽欢’，盼她一生快乐无忧，阿舒要是……”</p>

程之霖的话语在这里突然中断。</p>

好半晌，他才重新开口，声音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泛着苦涩的汁儿，涩得让人想要落泪。</p>

“阿舒在哪儿，我去接她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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