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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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她是装病。不过，不是为了躲灾，而是为了躲你。你赌不赌？”程柏升道。</p>

盛长裕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才说：“她巴不得贴上来，有什么可躲？”</p>

“你不敢赌？”</p>

“你激老子？”</p>

“对。”程柏升笑道，“激将法你吃不吃？”</p>

“不吃。”盛长裕懒懒道，“给她送点补品，警告她下次别想躲清闲。她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p>

“不怀疑她躲你？”</p>

“我成天无聊琢磨她？”盛长裕的口吻，比烟雾还轻薄，“过几日你去视察，别在家里闲出屁。”</p>

翌日，督军府的补品送到了老宅。</p>

老夫人昨日被盛长裕气得心梗，一夜没睡好。</p>

今天见他送了礼来，知道他服软了，心情略微松快几分；可想到徐芳渡落胎，孙儿又成泡影，老夫人的心口再次一拧。</p>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军政府的副官摆摆手：“送去三姨太那里，我不经手。”</p>

副官很为难：“老夫人，督军没说送给三姨太。这是给夫人的。”</p>

老夫人怫然作色：“他什么意思？”</p>

副官吓一跳，进退不得：“老夫人，督军没明示！”</p>

“他就是想要气死我！”老夫人怒道，“他分不清轻重吗？好好，他非要这样是吧？送去，都给我送到摘玉居去！”</p>

副官战战兢兢应是，吩咐人把几个箱笼都抬出去。</p>

摘玉居的客厅，堆满了督军府送来的补品。</p>

血燕都是十斤的送，人参至少八支；其他名贵补品，一大盒一大盒的，像是不要钱。</p>

宁祯呆了呆：“我明天要上刑场吗？断头饭吃这么好？”</p>

曹妈：“……”</p>

而后才知道，是督军府送的。</p>

还先抬去老夫人那里，让老夫人以为给三姨太的；结果一点也没打算分给三姨太，公然羞辱三姨太，把老夫人气得吐血。</p>

“……督军还是替二姨太撑腰，故意做给老夫人和三姨太看的。”曹妈说。</p>

看着这些昂贵无比的补品，曹妈觉得烫手，“现在怎么办啊，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