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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楚言疑惑地四下望了望。</p>
因为在梦境的缘故，他并不记得之前现实中发生了什么。</p>
这就好像是一段硬生生插进来的记忆，让他此刻只能关注眼前发生的一切。</p>
楚言同时也没有注意到，在天空的一片混沌之中，有一双巨大的眼睛，此刻正透过那片浑浊，牢牢注视着他。</p>
这双眼睛悠远、深邃，里面仿佛是有江河在滚荡，但是却又寂静无声。</p>
楚言环视一周后，开始往前走去。</p>
不久之后，他就见到了一群人。</p>
“这里还有其他人！”</p>
楚言眼睛一亮，快速走过去。</p>
只要有人在，那么自然就可以问出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了。</p>
但是往前刚走了几步，楚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p>
因为太安静了。</p>
前方那一群人，少说也有近百的数目，但是他们却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甚至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言不发往前走着。</p>
没有一个人讲话，甚至，没有人发出脚步声。</p>
楚言心头微微一动，目光凝聚。</p>
下一刻，他清楚看到，这近百人，都是踮着脚在走路。</p>
这个发现，瞬间让楚言感觉头皮隐隐发麻。</p>
他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个传说。</p>
黄泉路上，亡魂都是踮着脚跟走路。</p>
“这里是……通往地狱的道路？”楚言眨眨眼。</p>
他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是冥冥之中，却又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阻滞着他的思维。</p>
楚言尝试着朝那一张张苍白无神的面孔望去。</p>
这一张张脸孔，都透着麻木、呆滞，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下意识地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般。</p>
突然间，楚言看到其中一道亡魂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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