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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p>
他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p>
无尽的海水,朝着他倒灌过来,要将他彻底淹没。</p>
只是和真正的海水不同的是,这片大海中的每一滴水珠里,都可以看到一幅幅画面。</p>
不过楚言稳守心神,岿然不动。</p>
当最后一幅画面,在楚言的脑海中掠过之后,楚言的眼前,出现了一次明暗的交替。</p>
他的意识,也在这之后回到了现实。</p>
楚言朝面前的季风塘望去。</p>
无心上师此刻瞳孔扩散,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整个人,已经和死几乎没有区别了。</p>
过得片刻,楚言叹息一声:“早知道你这么无恶不作,就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了。”</p>
即便强如楚殿下,在刚刚浏览完季风塘的记忆之后,对于这家伙的各种恶行,依旧感觉到不适。</p>
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这些词加起来,恐怕都不如季风塘生平所做恶事的十分之一。</p>
甚至一些邪修和季风塘比起来,都能算是善良可亲了。</p>
而季风塘最可恶的是,他作恶的同时,还给自己披上了无心上师这一张铁面无私的伪善画皮。</p>
可以这么说,季风塘受过多大的褒奖,再扩大五十倍,就是他背地里那些恶行所应承受的唾骂。</p>
季风塘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自然给楚言带来了不适。</p>
但是同样的,记忆中得到的有用信息,对于楚言来讲,也是大大的收获。</p>
比如往小了讲,对方如何追踪到自己,如何布局,这些原本应该会随着季风塘死亡而永远被埋住的真相,此刻就被楚殿下轻而易举地挖了出来。</p>
原本楚言还担心对方是用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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