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谁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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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摇摇头：“都知道里面有个坟，可若是说什么坟，村子里最老的人也不知道。我听我阿爷说……那里面葬的一个大官……不过这穷乡僻壤，哪个大官会埋在这儿呢？”</p>

大金这才点点头，道：“谢谢兄弟了，有你这一番指点，我们心里也就有底了。对了，咱们堡子最有本事的猎人是谁？”</p>

老板想都没想，出口道：“林山！那老家伙打猎本事全堡子第一，可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上次村里三十个人给那老家伙门外跪了半天，他才答应带猎人们进望穿坡。要是没他，堡子里的其他猎人都是不敢进去的……你们要是想找他当向导，得吃点苦头。”</p>

林山，我默默将这名字记下，道：“那老海呢？他现在在哪？”</p>

老板道：“他就在以前的少子帮……东一口饼西一口饭的撑着。”</p>

“好的。”大金又是掏出几张票子塞给老板，道：“谢谢兄弟了，还希望兄弟千万别张扬。”</p>

老板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三思而行，毕竟那地方……太邪乎。”说着起身走开了。</p>

吃完饭，我们来到了昔日的少子帮。</p>

这座宅院看起来更加破败了，连门上“少子帮‘的牌匾都歪了下来，大门紧闭。</p>

我习惯性上前拍了拍门，其实我是准备下一刻就直接把门推开的。</p>

“进……”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地传出来。</p>

我惊了一下，推开门三人就走了进去。</p>

一进来，我直接便看到了坐在院子当中的人。</p>

这还是老海吗？</p>

这人依稀有这老海的轮廓，可却瘦了一大圈，身穿一身灰不溜秋的破烂衣服，端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我们。他黝黑的皮肤失去了光泽，蓬头垢面，就像一个乞丐。哪里还有半年前那威风的模样？</p>

“老海？”大金试探地喊了一声。</p>

老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金，露出惊讶的表情：“是你？”</p>

大金一愣，笑了：“你还记得我？”</p>

老海也笑了，露出牙齿：“当然记得。”</p>

我冷眼看着老海，当年他也是这种阴森露齿的笑容，可如今他的牙竟然已经成了黑黄色。</p>

小机灵只是盯着老海，不说话，他跟老海不熟。</p>

大金试探道：“你认识我？我是谁？”</p>

老海眼睛眯了眯，道：“你不是那个收土货的么，还拿枪指着我。”说着他做了个手枪的手势。</p>

大金和我对视一眼。从目前来看，这老海除了身体状况很差之外，并没有精神问题啊。</p>

我忍不住道：“你不是疯了么？”</p>

老海冷笑一声，道：“谁说我疯了？”</p>

我说：“那饭店的老板说的。”</p>

老海嗤笑一声，道：“你们竟然会信那个神经病的话，他是不是还跟你们讲后山撞了火车，望穿坡里有大黑蛇，村子里曾来了一队走土活儿的？”</p>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p>

老海哈哈大笑：“哪个外乡人来的时候他不去瞎比比？他这人就是有病，自从老婆死了之后就神神叨叨的……我还经常见到他去河里抓虫子炖汤喝……亏你们还敢去那吃饭，你没发现他的饭馆除了一个傻伙计，没一个客人么？”老海边说便笑，笑的肚子都抽了。</p>

我想了想，心里猛地一惊。我们在饭馆那半天，确实没有一个人进去吃饭。想起老海说的虫子汤，我突然一阵反胃，刚才我可是喝了不少汤的。</p>

看老海一副笃定的模样，我不由得开始怀疑，那老板真是个神经病？</p>

大金疑惑道：“那照你说来，那老板应该是胡说八道的了？那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摸样，少子帮的人呢？”</p>

老海冷笑一声，语气冰冷：“都死了，死到望穿坡里了。”</p>

大金皱眉，道：“怎么会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p>

老海目光有些涣散：“他们看到了三十三座铜狮子，少子帮除了我一共去了三十个人，再加上三个外地人，正好三十三个。”</p>

“嘶……”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机灵倒吸一口凉气。</p>

“怎么了？”我连问他？</p>

他摇摇头，示意老海继续说。</p>

老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三十三个全给咬死了，正好我俩跑了出来。”</p>

“你俩？！”我惊叫一声。</p>

除了老海，还有另外一个人跑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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