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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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故人</p>

陆婉芸好整以暇的看着祖孙三人，上辈子还真没见过他们这般不亲近的样子。</p>

除去初成被吓的哭喊声更大了些，让人觉得聒噪之外，倒是一幅绝世好画。</p>

太后冷声接过云胤耀的话:“你方才说什么？”</p>

“我，我……”</p>

初成有些怯懦，他分明记得入宫前娘亲告诉他，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情就冲着祖母父亲哭闹，怎么，怎么都没有效果呢？</p>

半大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分寸’，又如何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呢？不要祖母、父亲这种话在民间都是大忌，遑论皇宫之中？</p>

眼瞧着又要开始声嘶力竭的哭喊，陆婉芸也终于看够了这幅剑拔弩张的场面，“既然二皇子如今不愿，不如等太后与皇上说服了他，再送到臣妾这处如何？”</p>

她适时表现出一丝不忍与怜惜，“成儿虽说还小，可也记事了，不愿认我也情有可原。”</p>

“皇后放心，既然记在你名下，就是你的儿子。”生怕她反悔，皇帝连忙开口，话语中更是隐隐有了急切。经过初成这话，他越发觉得太后的决定没错，“婉芸，朕只信你。”</p>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可惜字字句句皆是有所求。</p>

陆婉芸险些将难听的话脱口而出，好在堪堪忍住，扯出一抹笑容，道:“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p>

得到陆婉芸的回答，云胤耀可算心满意足。</p>

又与其敷衍些时候，三个瘟神才被送走。看着三人背影，陆婉芸面色顿时一垮，“馨雪，我往日就是这么好说话的？”</p>

“不是娘娘好说话，是您往日太将太后和皇上放在心上了。”馨雪眼中满是心疼，“好在如今也算有了依仗，只要两位皇子与您一条心，往后——”</p>

“承德可以养成自己人，二皇子需得提防着。”陆婉芸说的直白，“馨雪，你要记着。”</p>

馨雪虽说满腹疑惑，但她对陆婉芸的话一贯听从。哪怕是让她从城墙跳下去，她也不会犹豫半分。</p>

看着高高的宫墙，陆婉芸有些出神。</p>

被困了一辈子，这辈子也要继续被困着么？</p>

陆婉芸收回目光，思索一瞬，“备笔墨。”</p>

如果依靠自己不能挣脱囚笼，那就为自己找些助力！</p>

“娘娘，大皇子来了。”</p>

才落下最后一字，馨雪就轻声禀告。抬眸看去，那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门口，紧张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袖。</p>

“承德。”陆婉芸笑的温柔，“过来母后这里。”</p>

承德轻手轻脚的靠近，脸上有些泛红，像是不好意思，“皇后娘娘，给你。”</p>

陆婉芸本是要纠正承德对自己的称呼，但在看见他手心里的东西之后，却陡然忘记了这一茬。</p>

“阿虎，这是你从何处来的？”陆婉芸的声音有些发颤，接过那禅木手串的时候指尖都是抖着的，“告诉我，嗯？”</p>

承德虽说不明白陆婉芸为何如此，但也乖巧回答。只是他环顾四周，忽而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娘娘，你过来些。”</p>

陆婉芸压着心中激动，弯腰侧耳。随即细小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道:“是云叔给我的，他说有机会要亲手交给你。”</p>

话音落下，就没了下文。</p>

她有意追问，却见承德冲她眨了眨眼，便闭口不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