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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巧巧抬头盯着夜离殇看。</p>
在她的印象里，神医夜离殇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p>
夜离殇见她目光呆滞更觉有趣。</p>
“怎么，欢喜的说不出话了？”</p>
“咳咳……”艾巧巧被口水呛住了。</p>
她明明是被吓的好吧。</p>
就在这时，听雨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包袱，“公子，你要的东西益草堂那边派了伙计都送来了。”</p>
夜离殇点了点头，示意听雨把包袱放在床边。</p>
“这是什么？”艾巧巧不解的看着听雨打开包袱。</p>
“是姑娘的新衣裳。”听雨欢喜道：“公子要带你回益草堂，以后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p>
艾巧巧诧异的向夜离殇看过去。</p>
“你要带我去益草堂？”</p>
夜离殇微微颔首。</p>
“为什么？”艾巧巧惊讶不已。</p>
“我说过，我会负责。”</p>
艾巧巧直愣愣的，“负什么责？”</p>
夜离殇轻蹙起眉头。</p>
这话要他怎么接，姑娘家的清白身子让他看了，难道这种事不是要负责的吗？</p>
可是看着艾巧巧茫然的眼神，他又有些不确定了。</p>
他先把听雨打发出去。</p>
“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夜离殇犹豫道。</p>
“哪晚？”</p>
夜离殇目光落在她身上。</p>
艾巧巧立时明白了。</p>
原来他指的是他帮她施针的事。</p>
“公子不必介意。”艾巧巧青涩一笑，“那晚公子也是为了救我，我不会怪你的，而且我知道公子也不会到处乱说，所以……公子不必如此。”</p>
艾巧巧艰难的坐起身，把装着新衣的包袱推开，“多谢公子好意，我不能随公子去益草堂。”</p>
“若是你想留在这里继续被别人作践，我也不强求。”夜离殇语气微冷。</p>
“公子放心，我很惜命的，有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和我娘回去遭罪。”</p>
夜离殇打量着她。</p>
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她便有了自己的主意。</p>
对他这神医的名号既不巴结，也不依附。</p>
“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夜离殇问。</p>
艾巧巧笑了，一侧的脸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青肿，不过她却笑的极为开心。</p>
“我小时候，我爹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个人遇到难事，便去寺庙求观音菩萨，他进到庙里时发现观音像前有一个人在叩拜，而那人长得跟观音菩萨一模一样。那人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您是观音菩萨吗？’对方答，‘我正是观音菩萨。’那人更奇了，又问‘你为何还要拜自己呢？’观音菩萨笑着说，‘因为我也遇到了难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p>
夜离殇负手站在院里。</p>
时才在屋里艾巧巧说的那番话犹在耳畔。</p>
求人不如求已。</p>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硬气，但是出自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之口，却着实让人心酸。</p>
非是她不想求人，而是她求不起，她一无身份，二无权势，她知道就算开口求人，也不一定会得到回应。</p>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保有最后一丝尊严。</p>
足以令她骄傲的活着。</p>
“公子。”听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纪姑姑说老艾家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接巧巧回去。”</p>
夜离殇冷哼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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