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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对雀儿怒目而视。</p>
用她的脑子来想,是雀儿先对她不规矩的,要心虚也该是他心虚!</p>
可雀儿显然不心虚,搂着一笼破香椿包子就去哄老夫人,把老夫人哄得开开心心的。</p>
小离就在那琢磨要怎么拐弯抹角地骂他两句又不让老夫人听出来……</p>
雀儿已经凑了过来:“宋氏的事,有眉目吗?”</p>
小离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的?”</p>
雀儿不明显地冷笑了一声,道:“我有什么不知道。”</p>
这些年都围着她打转,一切都以她的事为主,万事都比她多想一步。</p>
慢慢的,她也开始依赖他,有事就来找他,也习以为常。</p>
这次也是一样的,听说她拿了这个案子,他立刻就派人去查了。</p>
虽然小离很厉害,但事匆忙,她又是判寺,自有一些拖时间的程序要走。</p>
倒是太孙的人,无所顾忌,什么手段都敢用,而且人手也充足,自然比她先走一步。</p>
小离差点习惯性地挨过去和他咬耳朵,可想起他那天的事,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p>
可算了就算了,有情报不听那是惩罚自己……</p>
内心煎熬了半晌,小离的脸色不断变化。</p>
雀儿看得失笑,主动给她递了台阶。</p>
“三年前梁氏回过京。”</p>
梁氏?前恭王妃梁氏?</p>
她嫁到了南疆,做了镇南将军顾山林的继室。</p>
虽然年纪差着十几岁,但大家都觉得她嫁的好。</p>
首先王妃改嫁这事儿,是绝无仅有的。按照梁氏这种情况,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怀个皇家子嗣,然后守一辈子。</p>
结果她不但改嫁了,而且夫君顾山林为人正直,又骁勇善战,去年已经封了镇南侯。这个爵位非常重,在南疆世袭罔替,朝廷是把南疆交给他们家了。</p>
加上虽是继室,可顾氏无子,她嫁过去以后就是大主母,以后的侯位也属于她的儿子。</p>
她的日子过得也非常好,夫家离娘家很近,听说经常走动。</p>
而其中最最重要的是,镇南侯很疼人,成亲那么多年,没有纳妾,万事以她为主。</p>
雀儿道:“三年前回京那一次,闹的动静都不小。镇南将军与梁氏常纵马同乐,他为自己的小夫人鞍前马后,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看得不少人眼热。这顾将军也是很有意思,说他现在镇守南疆,入乡随俗,南疆有很多人家都是女子当家。”</p>
小离听了,就道:“梁氏也是武将之女,改嫁之后倒是释放了天性。”</p>
京城还留着她的传说,是皇族有名的怂包……没想到变化这么大。</p>
三年前那事儿她也知道,梁氏和顾将军还来她家了。</p>
但她脑子里塞着一团金门寺的事,加上宋氏吊死也没有马上公开,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因此,一时倒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p>
被雀儿一点,小离倒是模模糊糊,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p>
可,梁氏进京之后,压根就没有和废王有什么牵扯,就连京城里的人也都没有八过她和前夫的事儿。他们夫妻俩已经够惹眼的了……</p>
她终于忍不住了,拉着自己的小蒲团往雀儿的方向坐了坐。</p>
“你查到什么了?”</p>
雀儿看了看老夫人,竟然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p>
小离:“???”</p>
她呆了呆,然后勃然大怒:“你瞎说什么!”</p>
抬手要打他,老夫人突然回过头来:“小离,吃包子。”</p>
小离:“……”</p>
她假笑地接过了包子,然后猛地跳起来,扯着雀儿,道:“老祖宗,我和他出去说几句话。”</p>
老夫人不甚在意,挥挥手,道:“好,好。你跟我在这念什么经啊,玩去吧。”</p>
小离拉着雀儿就冲了出去,直扯到花园里,才发了火:“你失心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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