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任水神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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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计划如期进行。</p>

在刺玫会和愚人众的联合煽动下，民众对于水神芙宁娜的不作为爆发了第一次游行。</p>

“预言将至，水神大人必须给我们一个确切的计划！”</p>

“连壁炉之家的孤儿都在尽力拯救故乡，而水神却整日在歌剧院中享乐！”</p>

街边一道道口号震天响，欧庇克莱歌剧院内却一片祥和。</p>

身处欧庇克莱歌剧院高位神座上的芙宁娜翘着脚，漫不经心地望着玻璃外大街上的子民。</p>

姿态轻浮，但神情却紧张盯着外围，精致细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异色眸子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p>

片刻后她才叹息道：“可怜。”</p>

因为芙宁娜早已知晓计划，所以她在游行民众闯入歌剧院之前就离开了。</p>

双方错开了第一次交锋。</p>

下午，芙宁娜又回到了歌剧院。</p>

这一次，观众们早已安排成了刺玫会的人，群情激奋大声质问着芙宁娜的不作为与逃避问题。</p>

他们没看见芙宁娜所标记的受灾地都逃过一劫，他们只看见白淞镇的灾难。</p>

他们能骂的，也就只有白淞镇的过错，与平日里芙宁娜故意表露出不在意预言的表象。</p>

当然，芙宁娜作为枫丹五百年来的大明星，审判庭的常客，她的性子让她不可能乖乖成为众矢之的。</p>

她轻而易举就用美妙犹如歌曲的辩论，辛辣讽刺了愚民的论据，现场鸦雀无声。</p>

芙宁娜反驳几句后，便因为「神明的威严」而主动放弃了对无知民众的控诉，悄然离场。</p>

让不知情的人们纷纷猜忌，芙宁娜大人这是输了？民心开始出现混乱。</p>

晚上，阿蕾奇诺一群人又聚集在了一起，谈起下午歌剧院的唇枪舌剑，有些感慨。</p>

阿蕾奇诺沉思问：“如若审判庭上芙宁娜还如今日般能言善辩，我们能审判她吗？”</p>

娜维娅也是今日歌剧院的现场观众之一，对于阿蕾奇诺的问题，她同样深深地感到担忧。</p>

按照计划，那维莱特审判，克洛琳德和阿蕾奇诺是决斗代理人。</p>

而荧和派蒙是原告，娜维娅支援，林尼、琳妮特与菲米尼抓紧寻找第一块石板的下落。</p>

所以到时审判庭上辩论的压力，可全落在荧身上。</p>

她也有些担心，“我们或许可以找一下其他的论据，例如证明她不是水神。”</p>

那维莱特点头，“今晚和明天，我们要尽快搜集完所有有利的证据，审判将在明晚开庭。”</p>

荧点了点头，“嗯，我会去找夏洛蒂谈一谈的。”</p>

阿蕾奇诺颔首，“我会让壁炉之家的人出动，找到第一块石板。”</p>

娜维娅想了想，“嗯，那我去找一趟希格雯，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p>

“不必。”</p>

那维莱特阻止了娜维娅，“这一点我们有目共睹，原始胎海之水对芙宁娜效果微乎其微，甚至在受到伤害后她可以自圆其说。”</p>

娜维娅低下头，“明白了。”</p>

阿蕾奇诺不怀好意地看向那维莱特，“不，我觉得原始胎海之水有必要。</p>

如果能让芙宁娜受伤的话，不就可以证明她不是神明了？</p>

即便神力尽失，神的躯体也不该受伤，不是吗？”</p>

那维莱特看了眼阿蕾奇诺，沉默。</p>

如果他还拒绝这个方案，就显得偏袒芙宁娜了，这不利于他的「公正」。</p>

一行人商议完了，便又散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