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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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

“当当当”</p>

“姑爷...姑爷...前厅老爷有事叫你。”</p>

秦可卿脸上红晕点点，娇喘微微，见我起身，一脸懵懂不知何意。</p>

我似心中神通，知道了必是贾珍这个老丧夫想诱我离开，好代我洞房花烛！</p>

我心中攒着一团火气起身，秦可卿还抓着我的领口，“夫君...怎么了？”</p>

我赶紧收了收戾气，安抚道：“没事，我出去看看。”</p>

说着掀开薄被盖在可卿身上，起身到外间。</p>

“什么事到底！”</p>

出来的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见我满脸怒气。</p>

瑟缩着肩膀出来回话道：“姑爷，前厅来人传话说山上老太爷不太好，叫你跟老爷一起去山上看看老太爷。”</p>

我想了想其中关隘，这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必是要我去山上，然后调开所有人，自己好与可卿云雨相会。</p>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禽兽！</p>

我吩咐道：“瑞珠，你遣人准备一顶小轿在侧门等着，我即刻就去。”</p>

瑞珠像是被我吓破了胆子，无有不应。</p>

“是。”</p>

说完转身就小跑着去预备小轿。</p>

我回到屋内，秦可卿已经穿好外衣坐在床边等我。</p>

面露忧色，问道：“夫君，怎么了？”</p>

我挤着可卿坐下，抬起可卿一双柔夷在手里把玩，“没事，就是山上老太爷有事唤我，你跟我一同去问安吧。”</p>

“可是，我也跟着，会不会不太好？不若...”</p>

我微微皱眉，打断道：“不行，老太爷点名叫你跟我一齐去，怎好不带你呢。”</p>

秦可卿愣了一下。</p>

我赶紧把她拥进怀里，软语道：“更何况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怎么离得开你啊。”</p>

可卿在我怀里红透了耳朵，</p>

此刻她也不过就是个刚嫁做人妇的新媳妇儿，还不是之后身经百战的红楼第一交际花。</p>

秦可卿一双小手扒着我前襟，“好，那我一切听从夫君安排。”</p>

我揉了揉可卿肩膀，</p>

......</p>

不过一会功夫，瑞珠就跑着回来说小轿已经在侧门恭候了。</p>

我给秦可卿披上大氅，戴好帽子，</p>

临走时叮嘱，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秦可卿跟我一齐走了。</p>

就叫瑞珠和宝珠两个守在门口，若有人唤，便去。</p>

只拿一盏小灯，顺着小路去了后门，我护着秦可卿上了小轿，往外赶。</p>

我料定，在我走后必有人来唤走宝珠瑞珠。</p>

可老子不在乎了，秦可卿现在在我怀里。</p>

我搂着秦可卿叹气道：“可卿，你我新婚大喜，却不在床帷之内，实为我人生之大憾。”</p>

秦可卿抬起一双小鹿眼，暗示道：“夫君...若有你在，哪里都是你我的喜房。”</p>

那媳妇都这么说了，我在不动，更不像一个老爷们了。</p>

在这私密空间里，秦可卿更加依赖我。</p>

一番厮混，不在话下。</p>

...</p>

5</p>

东府我与可卿新房内，</p>

贾珍在房间一通瞎找，</p>

红着眼踹翻身边小厮，随后又发火踹了几处，</p>

“噼里啪啦”喜房内供奉的果子香案被打翻在地。</p>

“人呐！”</p>

......</p>

6</p>

“夫君...”</p>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就饶了你这个小妖精...”</p>

秦可卿一脸单纯的回怼我，“奴家不是妖精，奴家是夫君的妻子。”</p>

我吻上那红润香唇，笑道：“是是是，我知道，小妖精是咱俩夫妻间的私密话儿。”</p>

可卿扑在我怀里，对我无有不应。</p>

7</p>

未几，我与可卿上了山，</p>

小道童说老太爷正在炼丹，叫我自便。</p>

我便和可卿住到观后一个小禅房里去了。</p>

半夜，贾珍便使人来叫，说是不叫打扰老太爷清修，更说出了女人在道观多有不便的话。</p>

我也就就坡下驴，带着可卿回去了。</p>

...</p>

天明方至家中。</p>

“混账！”</p>

我与可卿刚走到正厅，就听到里面贾珍一声冷呵，还有响脆的砸杯子声。</p>

吓得可卿往后一缩。</p>

我护住可卿，“没事，别怕。”</p>

反而提声道：“父亲，母亲，我带着可卿来给您二老请安了。”</p>

贾珍见我“哼”了一声没说其他。</p>

尤氏倒是笑着开解。</p>

“来了，快坐。”说完朝小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们便赶紧上前把贾珍摔碎的碗盏瓷片收走。</p>

我看了一眼尤氏，生的丰润美艳，但若与可卿、黛玉相比，可落了不止一两个位次。</p>

难怪贾珍爱偷吃，少不得是厌烦了尤氏的缘故。</p>

秦可卿娇羞站出来，行礼说道：“公公安好，婆婆安好，儿媳可卿敬拜。”</p>

贾珍这个老匹夫见到秦可卿后，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好像刚才摔杯子砸碗闹脾气的根本不是他。</p>

贾珍笑着抬手，“快起，快起，自家人哪用得这样。”</p>

尤氏尴尬的笑了笑，但也马上跟着附和道：“是，咱们家中你原不用这样，你和蓉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早日留下后嗣，我们才算安心了。”</p>

贾珍听到尤氏说话，心中似有不悦。</p>

反而转头来训斥我，道：“你大半夜的带可卿出去，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好，我在家中就是这么教你的吗！”</p>

可卿慌了一下神，马上替我找补道：“公公，原是我赖着夫君，求着夫君带我去的，公公不要生夫君的气才好。”</p>

贾珍回道：“哼，我还不知他，你万不要替他遮瞒，混小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一味贪吃贪睡的。”</p>

我低眉冷笑，没有半分解释。</p>

尤氏出来打圆场，“老爷，别骂蓉儿了，可卿刚进门，他们小夫妻感情好，也是应该的。”</p>

贾珍这才厌厌的闭了嘴。</p>

...</p>

出门正厅。</p>

我转头就拉着可卿出了门。</p>

可还没出，就被门房拦下了，“蓉大爷...蓉大爷，老爷有令，不叫少奶奶跟着爷您出去乱跑。”</p>

我随手拿着一块银子搁到门房手上，“猴崽子，若老爷问起，你且说，西府老太君来人请了，不过是过去玩玩，晚些就回来了。”</p>

门房犹豫了一下，没敢实拿。</p>

我压低声音，靠近门房，说道：“你敢坏爷的事，爷让人打断你的狗腿。”</p>

门房哆嗦两声垂下头不再言语。</p>

8</p>

我带着可卿去了西府。</p>

还未进门就听到门口有人通传。</p>

“蓉大爷到。”</p>

我拦着可卿站在门口，丫鬟掀起盖帘，还未迈步，便听到一声嗔怪。</p>

原是老太太在骂宝玉，“你薛姐姐今天来，可还往哪里逛去！”</p>

宝玉笑嘻嘻扑在老太太怀里，“老祖宗，北静王爷昨儿一个很要紧的姬妾没了，我递了帖子原说要去给他道恼来着...”</p>

我心中冷哼一声，看过原著的都知道，这北静王爷的姬妾不知在这位宝二爷嘴里死了几次。</p>

次次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出去浑天玩闹。</p>

不成样子。</p>

身边的丫鬟再次高声通报道：“蓉大爷来了。”</p>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了过来，“蓉儿来了。”</p>

我拉着可卿的手，“别怕。”</p>

两人慢慢往里走，可卿头一次跟我出门见外人，羞怯的不得了，头低的都要埋到地上去了。</p>

我微微俯手，行礼道：“老祖宗！小子带可卿来看您了。”</p>

抬头瞬间，正好看到宝玉竟似傻了一般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可卿看。</p>

我心中对这个大脸盘妈宝男的嫌恶达到了顶峰。</p>

想着你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包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p>

老太太眯着眼，笑着说道：“哎，快过来让我瞧瞧。”</p>

可卿倒也落落大方，</p>

走上前，行了礼，依我的辈，叫着“老祖宗。”</p>

鸳鸯给老太太戴了老花镜，</p>

老太太握着可卿的手，细细摩挲着，又打量了半日。</p>

点点头，称赞道：“倒是个齐全孩子，我喜欢！”</p>

老太太眼神略过可卿头饰，神色微恙，似有不喜，</p>

果然，扭头说道：“鸳鸯，把我做媳妇时戴过的鸳鸯金簪找了来，给她戴去，这孩子穿戴未免也忒素净了些。”</p>

鸳鸯笑着答是，扭着腰肢儿去内卧挑拣。</p>

可卿抿了抿唇，笑道：“谢老祖宗疼我。”</p>

老太太哈哈一笑，指着可卿道：“我就喜欢这样漂亮家家的孩子，以后可不许打扮的这样素净，仔细冲撞了什么。”</p>

说完便拉过去亲热的问询家庭姻亲，</p>

连带素日吃什么、用什么都仔仔细细的关切了。</p>

我撇了一眼贾宝玉，果然还是那副德行，恨不得眼睛都飞到可卿身上，</p>

我咳嗽两声，开口道：“刚进来听到二叔要去给北静王爷道恼，现在怎么不去呢？”</p>

老太太眼神一愣，扭头问道：“是啊，既递了帖子就赶早去赶早回，别迟了让人笑话，也别晚回让你娘担心。”</p>

老太太正起身子，缓缓放开可卿的手，略严威道：“跟着宝玉的人呐，叫进来回话。”</p>

不一会，就从外面弓着身子走进来一个小厮，</p>

我猜这就是茗烟了。</p>

他头也不抬的回道：“回老祖宗的话，近来都是我跟着二爷。”</p>

老太太叮嘱道：“嗯，好生叫顶小轿，多叫几个人跟着，别纵着宝玉骑马，过去略坐坐就劝宝玉回来，别叫人唬着他，回来仔细些，听到没有？”</p>

茗烟磕头答是。</p>

老太太摆了摆手，“去吧，叫人拿几吊钱给他，好生带宝玉去。”</p>

茗烟起身行礼，“谢老祖宗。”</p>

宝玉终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茗烟出了门。</p>

我赶忙扶手作揖，“老祖宗，父亲正好有事吩咐我出门办去，我想，老祖宗既然喜欢可卿，便叫她在这边多陪您玩乐几天，您看如何？”</p>

鸳鸯拿了金簪出来，倒是瞥了我一下。</p>

“老祖宗，簪子取来了。”</p>

可卿眼眸微动，垂下三分眼睑，默不作声。</p>

我心里知道，这小妮子，怕是生气我自作主张了。</p>

可大事未完，我不可能将可卿一个人留在那稀泥狗造的东府，</p>

任那贾珍给我戴绿帽子。</p>

老祖宗亲手给可卿插上金簪，“那感情好啊，你做丈夫的舍得，我有什么不情愿的，我就爱这样的好孩子陪我说说笑笑。”</p>

我强忍不舍，对可卿点了点头。</p>

“那劳烦老祖宗帮我照顾可卿几日，别叫她自己回去，我过两日亲自来接她！”我后半句加强了声音。</p>

老太太说笑的动作慢了半拍，眼睛微微转动。</p>

然后点了点头，</p>

“行，若不见你回来，我必不放她走的。”</p>

我再次拱手作揖，</p>

可卿傻傻的站起来，看了看我。</p>

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p>

我往出走，出门听到的最后一句就是：“好孩子，晚上跟我睡在里间吧，别怕。”</p>

9</p>

东府我与可卿新房内，</p>

贾珍在房间又一通瞎找，</p>

红着眼再次踹翻身边小厮，“哗啦”撕了我和可卿的鸳鸯纱帐，</p>

“狗娘养的，人呐！”</p>

......</p>

10</p>

我放下可卿便再次往贾珍他爹修行的道观去。</p>

在半路，硬生生转路去了隔壁的清水观。</p>

这观，我记得是后起的。</p>

但因贾敬有靠山，山观修的高大。</p>

自然来往香火比这处旺不少。</p>

我只是抹了灰土，换了衣衫，</p>

简单捯饬一下，</p>

他们便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穷小子。</p>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p>

我假意磕头，只待一个白毛老道走了过来，</p>

我才变声说道：“天尊原谅，我也不知那丹砂加多了会死人啊...真是我的冤孽。”</p>

“祈求道爷莫怪罪，我不是有心的...我都说过，那丹砂不能吃多，更不能未烧透便入口，可那游道士不听，便是死了也不该是我的错...”</p>

说罢我畏畏缩缩起身，</p>

在胸前鼓鼓秋秋捅咕两下，拿出一小袋朱砂在手上捧着。</p>

这正是从贾敬修行的道观偷来的。</p>

我颤抖着捧放在堂前，</p>

祈拜两下，恭敬道：“希望您能化解我的罪孽。”</p>

转身离去，回头撇看时，那白发老道已经上手去拿那丹砂袋了。</p>

11</p>

回到家，</p>

天色愈晚，我转头就去了西府。</p>

心里笑道，只怕贾珍此刻拿着藤条守在门口等着打我呢。</p>

回了西府也没进去，先是换了衣服净了脸。</p>

随便找了个地儿花了三十钱睡了一晚。</p>

第二日，回家时，贾珍的气力也灭了大半，</p>

又兼风捎了下，竟伤风起来，</p>

饶这样，还念着要打我。</p>

“孽子！咳咳咳，孽！孽子！”说完又好一顿咳嗽。</p>

“再过几年，你眼里...还有谁！咳咳咳！”</p>

“父亲秽骂，儿子不敢顶撞，可父亲一定要保重身子啊。”</p>

贾珍挣扎着起身，喘着大气道：“你，你...我今儿定要打折你的腿！”</p>

突然，</p>

门外传来喊叫声：</p>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p>

“老爷！”</p>

小厮打着滚进来，忙咽了咽口水，跪地擦汗道：“城外...城外老太爷...没了...”</p>

“什么！”</p>

贾珍挣扎起的身子，挺到半路又歪了下去。</p>

咣当砸在床上。</p>

挣扎喘着粗气，喉咙呜咽想说什么也说不好。</p>

我碾了碾衣角，转头呵斥道：“太爷怎么没得？你讲清楚！”</p>

小厮抽噎两声，“小的不敢胡说，说是老太爷晚上趁人不妨，吃了几颗丹丸，第二日伺候的人进去，老太爷的身子都凉透了。”</p>

我心中了然。</p>

必然是那一袋朱砂的功劳，</p>

那白头发老道，手脚倒快，也不知利不利落。</p>

贾珍一口气没上来，歪到床上直叫：“我的心！哎呦，叫大夫，我的心疼！”</p>

“老爷！”</p>

听到贾珍痛喊的尤氏推门而入，直奔贾珍而去。</p>

“老爷，你怎么了，瑞珠快去请大夫！”</p>

房内闹的人仰马翻。</p>

不知几何。</p>

尤氏一边给贾珍拍心口，一边问道：“蓉哥，到底怎么了这里？”</p>

我拱手回道：“母亲，小厮来报，太爷昨儿登临仙界去了，父亲一时气火攻心，想来...定是因为思哀太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