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是福不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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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去了一趟锦绣衣庄。</p>

余家其他的铺子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谣言的影响，客人少了许多，只有这里没什么人知道是余笙的产业，还因为前些天慕如星和余笙穿去汪府的流光锦和轻罗衣客人暴增。</p>

周掌柜带着底下一众人忙的脚不沾地。</p>

余笙直接进了后面的院子，一边坐着喝茶，一边翻看这几天的账簿。</p>

原本备货的这批轻罗衣都已经卖空了，又预定出去三倍之多。</p>

那些夫人小姐当着余笙的面端着架子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吃亏似的，花起银子来倒是实诚得很。</p>

过了没多久。</p>

周掌柜抽身往院子里来，“大小姐，其他铺子上的情形我也略知一二，再任由这些谣言乱传下去势必会对余家造成重创，不知您有何打算？”</p>

这话梅染含烟她们也想问。</p>

只是她们跟在余笙身边久了，早已形成了大小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妥善解决的认知，所以还能按捺得住。</p>

但周掌柜不一样，眼下锦绣衣庄每日进账越多，他越是紧张。</p>

这要是哪天锦绣衣庄背后东家是余家大小姐这事传出去，客人跑了，生意没了，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p>

余笙看周掌柜这样，对他心中所想一目了然，直接说：</p>

“你放出话去，告诉黎州城的人，我就是这锦绣衣庄的东家，这些日子在此买过衣衫布料的人，若有因为我是东家而膈应的，尽管拿回来退，付过多少银钱就退多少银钱，一文钱也不会少。”</p>

“啊？这时候？这种时候……”周掌柜完全不能理解大小姐的做法，“往日都瞒得好好的，您一直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放出话去？还许买家拿东西回来退银子……大小姐，您是不是气糊涂了？”</p>

他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账簿让余笙再看看，“您看看，这是多少银子？你再仔细看看！”</p>

余笙有些好笑地把账簿接过来，又继续道：“再把那日汪四同我起争执的事也添油加醋一并传出去。”</p>

“等等……”</p>

周掌柜静下心来，把大小姐前后两句话连在一起琢磨了一下。</p>

外头那些谣言传的厉害的点就两个：</p>

一是当时黎阳侯设宴请了余笙过去，结果当天晚上黎阳侯父子命丧当场，连侯府都倒了。</p>

二是余笙去了汪四小姐的及笄礼，汪府就被抄家了。</p>

都是她一出场就天降要命的祸事。</p>

连赵姨母在汪府被人踩断腿都要算在余笙头上，说是她这个煞星给克的，还有些细碎的不知真假的事，反正全都记在她账上了。</p>

但要是汪四先前得罪过余笙，这事就不一样了。</p>

黎阳侯府的六公子本就是要强抢余家女做妾才结怨的，再把汪四跟余笙起冲突的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这风向就能绝地反转了。</p>

“这样说来，我们大小姐可不是什么煞星，该是福星才是，与之为善者得福运，与之结恶者走厄运……”周掌柜说着忍不住鼓掌称奇道：“妙啊！”</p>

而且余老爷以前就常跟人说自家大小姐生来如锦鲤，自带福运，这次反转谣言的时候刚好可以和以前说过的话相呼应，更加有据可依，足以证明不是凭空捏造。</p>

几个婢女都附和这主意妙极。</p>

余笙道：“放话这事就交于周掌柜，至于怎么添油加醋……”</p>

“交给我！都交给我！”周掌柜全权揽下，“我于此道甚是擅长，大小姐放心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