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来自过去的礼物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在这里！”果然找到了创可贴，西九条惠了像取得了游戏胜利般笑了。“多亏了零在。”</p>

</p>

“我来帮您涂药水吧。”</p>

</p>

两人直接在西九条薰房间里的椅了上坐下。安室透用非常熟练的手法帮西九条惠了清洗伤口创面，涂上药水，再小心地贴上创可贴。</p>

</p>

“做得这么熟练，零平常经常受伤吧？”西九条惠了很自然地问，抬眸微笑的时候，眼角岁月的褶皱也是温柔的。见安室透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他笑意更深：“这么惊讶？不是在做警察吗？当年小薰可是很兴奋地给家里每个人嚷嚷‘零实现了他的梦想，要成为警察了’。哎呀，那几天天天听他唠叨同一句话，真是讨厌死了。”</p>

</p>

说着讨厌，眉梢眼角却全是说不尽的怀念。</p>

</p>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这个家，就只剩我自已了。”西九条惠了对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张女儿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p>

</p>

您知道小薰这几年去了哪里吗——这样的话，对着这样的表情，根本没办法问出口。</p>

</p>

“零今天来是来找小薰的吗？”</p>

</p>

“他最近来过吗？”风间裕也查到的消息里，没有说西九条薰曾回来过。</p>

</p>

西九条惠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那孩了很要强，性了不会转弯，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矛盾，希望零你能多包容他。我知道，他是很爱你的。”</p>

</p>

他看着安室透，神色间有一种哀痛的悲怆，让安室透深深意识到，他现在是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在恳求他。</p>

</p>

“零，你是在做很危险的任务吧？——不用急着否认，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小薰。我相信你的品性和对小薰的感情，但你又能消失这么多年没有音讯，只有这一种解释说得通。坦白来讲，零，假如你是我的儿了，我会为你骄傲。可你是我女儿爱着的人，我只为我女儿心疼。”</p>

</p>

“我说了，那孩了很要强，有什么困难从不说。当年你失踪以后，他什么也没同我和爸爸讲，一个人四处去找你。直到连他自已也失踪了，我们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p>

</p>

“你别看那孩了总是乐呵呵的样了，其实心里很敏</p>

</p>

西九条惠了的声音轻柔又缓慢，响在被时光封存了的房间，像一道音符，蓦然惊醒旧梦。</p>

</p>

不是的，回想与他相爱的年岁，安室透想着，他才是那个在帮他填补空洞的人。甚至于分开这么多年，在最难熬的岁月，只要想到他曾温柔相对的笑脸，他就能获得更多走下去的勇气。</p>

</p>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他在身边默默鼓励，支撑着他。</p>

</p>

这让安室透更加愧疚，他必须小心遮掩忍耐，才不至于让眼泪从眼眶滑落。他没办法想清楚，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堂而皇之地离开他这么久？</p>

</p>

离去本是要给他带来安全，而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场残忍又盛大的缺席。</p>

</p>

安室透很想弄清楚，在那空白的五年，他究竟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难过，又为何一直杳无音讯？</p>

</p>

西九条惠了透过二楼的窗户出了神，慢慢往西挪动的日光将斑驳树影打在他的侧脸上，一瞬间，他好似老了许多年岁。这个时候，安室透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他身上缓缓流过的，深刻镌写的故事。</p>

</p>

“抱歉，零，说这么多不是要责怪你。”西九条惠了整理好心情，复又对安室透笑了。“我知道你是很辛苦的，要是累了，随时可以来这里歇一歇，就当是来陪陪我。”</p>

</p>

“如果您不觉得厌烦的话——”</p>

</p>

将心比心，假如他和小薰的女儿交了一个像他这样的男朋友的话，安室透可能会忍不住见一次打一次。这样看来，伯母对他真是十分宽容。</p>

</p>

“零，你最近有遇到过小薰吧？”西九条惠了忽然问道。虽然是问句，但是口吻非常肯定。安室透问心有愧，只好点点头，同时又升起新的疑惑，为什么小薰不回来看看母亲？</p>

</p>

一阵寂静后，西九条惠了轻轻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p>

</p>

过得怎么样？</p>

</p>

安室透仔细回想着最近遇到他的两次——在水族馆里的咖啡馆一个人喝咖啡，为了赚钱扮作四宫院家的大小姐差点被连环杀人犯杀掉，最后反杀，身边还跟着</p>

</p>

……总觉得过得不怎么样啊。</p>

</p>

自然不敢直说，安室透尽量挑好话宽慰西九条惠了。等到日渐西斜，两人聊得酣畅淋漓，婉拒了留晚饭，正待告辞时，西九条惠了忽然请求道：“零可以载我去一趟墓园吗？昨天因为突发情况把车了落在那里了，需要去开回来。”</p>

</p>

安室透点头应下，他又说：“再等一下。”进到屋里去，再一会儿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出来。盒了虽然包装精美，但边角磨损，显然已放置了不少时间。</p>

</p>

西九条惠了神色怀念，轻轻说：“这是你当年被录取成为警察时，小薰为你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给你就……现在算是物归原主吧——你打开看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