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滇南秋·生死一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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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本无原因。做即是做了，又寻动机做甚？</p>

阿水隐姓于云南，自练武功，不肯依附声名赫赫的师父。难道真的就有原因？</p>

至少在阿水看来，没有原因。便是强加一条，也只是为了寻求寂静。不求有功于江湖，只愿得到一片净土，得以苟延残喘。</p>

卢甲子道:“阿水，你若肯与我结为兄弟，我将云南武林平分于你。如何？”　他想要通过阿水结交李若文，到那时，区区云南武林又何足道哉？</p>

阿水摇头道:“若我向往名利，何不回到武当？彼时以李大侠的亲传弟子之身份行走江湖，岂不是名利双赢？”</p>

卢甲子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长剑缓缓出鞘，步向阿水。他得不到的东西，尽数毁去。他不能收买的人，尽数杀死。</p>

烟雨侧头看看躺在一旁的阿水，低声道:“你若死了，自有江南替你报仇。但江南不知你死在何人手上，岂不是白死了？所以你死不得。而我也不愿现在就死，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合作？”　阿水缓缓点头。</p>

烟雨低声道:“你凝聚一点力气拔掉我小腹金针，我自可救你，从此我们两不相干。”</p>

但阿水是否还有力气拔掉金针？</p>

卢甲子冷笑道:“你们低声密谋什么？这时候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们了。”剑尖微颤，向烟雨肩膀刺了一剑，道:“我杀人不喜欢一刀解决。”阴笑道:“我喜欢将人一刀一刀……折磨死。”烟雨忍着疼痛，盯着卢甲子。</p>

话音刚落，向阿水肩膀刺了一剑。道:“你不是要拔掉金针么？动手啊？”　阿水忍住疼痛，道:“我不想你……”　卢甲子又是一剑刺出，阿水惨叫一声，道:“这么早死。”　卢甲子哈哈大笑。</p>

他在杀人时总喜欢大笑，折磨别人毕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p>

他刺了阿水两剑，还要刺烟雨一剑。</p>

剑落。</p>

忽然间，阿水扑到烟雨身上，用身子挡住剑尖。但他背部中剑，疼得大叫一声，额头汗水滚落在烟雨脸上。</p>

烟雨一怔，道:“你……”</p>

卢甲子也是一惊，道:“英雄……”　“救美”二字未说，烟雨的腿自阿水身侧踢出，连踢数脚。</p>

卢甲子慌忙后退，但一来烟雨出腿出其不意，二来他自信烟雨已经无法动弹。一时间竟吃了亏，中了两腿，踢得胸内气血翻腾。</p>

原来阿水本已无力，中了两剑吃痛，激发体内潜力，奋力扑到烟雨身上，不仅替她挡了剑，亦伸手拔了烟雨小腹金针。</p>

卢甲子强运内力压制内伤，长剑舞得便似一个网，网住烟雨和阿水。</p>

二人一个伤重，一个只能动脚，岂能胜卢甲子？</p>

卢甲子心头虽惊，此时却也得意:</p>

——烟雨即便能动，亦无法敌过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