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回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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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防守了数十剑，此刻终于提起真气，也找到机会出了一剑。她相信她的剑法足够快，也足够狠，足够让邓十三无还手之力。此刻邓十三的刀垂在地上，不等他提刀，烟雨的剑已至。</p>

好快的剑。</p>

邓十三的刀提起一半，刀未出，刀风已出。</p>

剑刺中邓十三胸口，烟雨也被刀风打中，身子倒飞出去。但她兀自要强，翻个跟头落在地上，稳稳站立，见邓十三亦摇摇欲坠，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吐出一口血，身子摔倒在地。但她挣扎着跪了起来，长剑拄地，却又喷出一口血来。</p>

烟雨的剑未致命，却足以让邓十三心脉受损，若是剑再深入半分，邓十三哪有命在。他始终低估了烟雨的剑法。他拄着刀，勉强站立，道：“好剑法。”</p>

烟雨却已无力说话，嘴里鲜血不断，已是垂死之人。</p>

邓十三叹口气，道：“若你当真该死，我问心无愧。但你这么坚毅的性格，断不该为李若文做事，截杀我等。你到底是什么人，其中是否有何误会。”</p>

烟雨听力也逐渐模糊，只听见邓十三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她躺在地上，看着夜空，有三两颗星星映入眼帘。原来星星这么美。她仿佛看见阿水正漂浮在天上向她招手，烟雨勉强露出笑容，内心却忽然甜蜜而温暖，原来阿水始终是爱着自己的。</p>

原处有脚步声，烟雨听得模模糊糊，是不是阿水来了。她奋力扭头去看，是两个人，一大一小，小的是个小女孩，身影再熟悉不过，是剑心。烟雨眼眶便含了泪水，既然剑心来了，牵着她的自然就是阿水了。</p>

阿水，你好吗，你可知道我很想你。</p>

你可知道我喜欢你，是很喜欢。</p>

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水自眼角流下，落在地上。</p>

剑心惊叫道：“烟雨姐姐。你怎么啦。”但烟雨却听不见了。另一人却不是阿水，乃是殷笑笑。他放开剑心，奔得更快，到了烟雨面前，伸手去探鼻息，还有一丝气息，却也气若游丝。他急忙点了烟雨心脉大穴，续住她的性命。</p>

殷笑笑在月湖宫时专研医道，但此刻查看了烟雨的伤势，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叹口气。</p>

剑心怒不可遏，拾起了烟雨的长剑，刺向邓十三，骂道：“你这个坏人，居然杀了我烟雨姐姐。”</p>

邓十三茫然：“什么？她是烟雨？”忽然间灵光一现，似醍醐灌顶，自己早该猜到的，烟雨有几大特征，首先是出了名的冰美人，长相极美却很少言笑，其次是武功出神入化，剑法以快、狠闻名。眼前这人不是烟雨是谁。</p>

殷笑笑叫道：“剑心住手。”</p>

剑心停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泣道：“他杀了烟雨姐姐，他是坏人，我要报仇。”</p>

殷笑笑道：“你烟雨姐姐还没死，你快过来扶着她。”剑心本就六神无主，便扔了剑过来扶住烟雨，但见烟雨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她便哭得更难过。</p>

殷笑笑又快步上前查看邓十三伤势，问道：“邓捕头，这是怎么回事。”邓十三欲言又止，看看烟雨，长长叹了口气，道：“可能是误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