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为什么忽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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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绮换回了睡衣，坐在房间里沉思。</p>

她想找人聊聊，却发现并没有人能与她聊这个话题。</p>

她觉得，周越可能的确有点喜欢她。</p>

如果不是，那周越的手段就太高了。</p>

林绮细数了一下长久以来两个人的一些接触，虽然有一些不值一提，但有一些在外人看来必定是过于亲密的。但以前种种，就算他们那么几次睡在一张床上，多少都是有原因的。</p>

虽然以前有过“周越喜欢自己”这种感觉，但做人不能那么普通还那么自信。林绮又想着两个人一起长大，这样的相处早就习惯了，可能是她想多了，但刚刚……完全毫无缘由，她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头皮发麻。</p>

总不能是因为看她穿那身礼服好看，所以他忍不住靠得这么近吧……</p>

林绮没想通，导致今天的晚饭吃得异常沉默。平常都是她没话找话，今天她不提起话头，那餐桌上自然是一片安静。</p>

林绮偷偷抬眼看周越，发现他神态自然，吃得正香，她只好也埋头吃着。</p>

晚饭后，他们在房间里做作业，林绮又忍不住偷瞄周越，这一回被抓住了。</p>

周越：“干什么？”</p>

林绮紧闭着嘴，故意不理他。</p>

周越扬了扬眉，没有再追问。</p>

如今，林绮已经能熟练地弹奏《月光曲》，就算偶尔谱子没能及时翻页，肌肉记忆也能让她顺利地接上，明天的元旦文艺会演应该没问题，她又紧张又松了口气。</p>

晚上做仰卧起坐的时候，林绮突然就觉得平常很正常的事，现在哪儿都不对劲。每次用力起身后，对上周越的目光，她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僵住，又过了两分钟，脸就彻底木了。</p>

她不做了。</p>

她作势要站起来：“不做了，明天就表演了，不差这一天了。”</p>

“好。”周越很痛快地松手，把她从垫子上拉起来。</p>

站直后，林绮猝不及防地问了出来：“之前我试礼服的时候，你为什么忽然那样？”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p>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p>

周越随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收垫子：“一晚上就在想这个？”</p>

林绮咳了两声：“嗯。”</p>

周越把卷好的瑜伽垫放回柜子里，踢了踢林绮的小腿，答非所问：“十点半了，洗澡睡觉。”</p>

她瞪着他，还想问些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把她推出房间，关上了门。</p>

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p>

……</p>

元旦文艺会演安排在晚上，学校在操场上搭了一个舞台，草坪上已经放满了椅子，从台上看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p>

今天的云层很厚，抬头看不到月亮，令人庆幸的是看起来并不会下雨。</p>

舞台的光线很充足，操场上的灯也都亮了起来。到了晚上七点，所有人已经就位，校长最先走上了舞台。</p>

白天排练了一下，林绮现在没有心情紧张，只觉得礼服让她的上半身过于寒冷，她高估了自己的抗冷能力，低估了冬天的夜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