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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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开春，园中桃杏开的正盛，一片繁荣盛景，他正值十四五，喜欢去这种地方玩儿，倒也正常。</p>

我走到开的最艳一树桃花之下，枝桠传来窸窸窣窣声响。</p>

一颗石子落下来，正对着我额前。</p>

…用嘴想都知道是谁扔的。</p>

我倾了倾身子躲过。</p>

“看不出来，先生身手不错。”</p>

清清朗朗的少年从桃花树上一跃而下，抱着手臂看我，目光挑衅。</p>

还当真是幼稚得很。</p>

上次是蛇，这次是扔石头。</p>

不过也正常，算算年龄他都没到十五，确实是小孩子。</p>

我也不恼，淡淡抬眼，面色平和。</p>

“殿下原来在这。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请随臣回去，继续今天的教习。”</p>

“叫的这么假惺惺干什么。”</p>

他一声冷笑。</p>

“看你的表情，明明是恨不得再也不教我。——你们都这么虚伪么？”</p>

我不想和他争辩，垂眼看到少年说话时发上的花瓣，预备抬手为他拂去。</p>

却看到少年下意识缩了一下。</p>

“您又要打我么？”</p>

我顿了一下。</p>

“殿下。您鬓边有落花。”</p>

“...”</p>

他似乎是觉察到了刚才那副模样有点示弱，又恢复了那副顽劣的样子。、</p>

“那又如何，反正你是老师你可以随便罚我吧…戚。”</p>

“不就说了你几句…还真是小心眼，老师脾气未免有点太坏了。”</p>

“殿下。”</p>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依然很淡。</p>

“您并不清楚，我为什么惩罚您吗？”</p>

“因为我说你是农女？侮辱你的身世？”</p>

“不是。殿下，我从来不介意别人提起我的出身。”</p>

“如果您稍微关注一点政事，就知道朝廷之上的大臣也没少拿这个来攻击我。”</p>

“我也并未有多在意。”</p>

“我在意的是您...那副高高在上的，鄙夷的态度。您可知，杜稷为重，君为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