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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丛容杀气腾腾地去对门吃早饭,把来开门的温少卿吓了一跳,饭桌上不自觉地往角落躲了躲。</p>

丛容吃完早饭又杀气腾腾地准备杀向法院,却被温少卿叫住。他一边穿外套一边开口:“我今晚夜班,明天下班会有点晚,没办法做早饭了,自己解决吧。”</p>

丛容现在脑子里还在过一会儿上庭的材料,敷衍地点了点头便出了门,在法院门口碰上谭司泽带着几个律所的实习生,她有些奇怪,“你们怎么来了?”</p>

谭司泽脸上一派轻松自在,“吴大状久不出山了,今天的庭审肯定很精彩,我带他们来见识见识吴大状的铁齿铜牙。”</p>

丛容冷冷扫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p>

谭司泽依旧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其实这个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输赢了,就是走走过场,不要紧张。”</p>

丛容懒得理他,抬脚便走了。一进去却发现旁听席里坐得满满当当,都是正襟危坐的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吓了一跳。</p>

跟在她身后的谭司泽显然也没想到,退到门口看了看门上的牌子,嘴里还嘀咕着:“走错了?”</p>

吴大状已经到了,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便拍了拍手,指指丛容开始做介绍,“同学们,这位是你们的师姐。”</p>

一群学生齐声打招呼:“师姐好!”</p>

丛容一头黑线地叫了声“吴老师”,然后坐到位置上保持沉默。</p>

吴大状又指指审判长的位置,“一会儿坐在那里的也是我以前的学生,就是你们的师兄。走上法律这条路你们就要明白,你们在庭审现场遇上你曾经的老师、同学、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你们要习惯。”</p>

话音刚落,审判长就进来了,刚坐下跟吴大状打了个招呼,旁听席立刻传来字正腔圆的一句:“师兄好!”</p>

审判长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丛容,丛容耸了耸肩,也是一脸懵懂。</p>

好在庭审很快开始,丛容也知道这个案子就如谭司泽所说,走个过场,可没想到这个过场走得如此艰难。</p>

丛容开始陈述没几分钟,吴大状忽然打断她,问下面的学生:“辩方律师刚才说的那条法规出处是哪里?”</p>

丛容抚额,旁听席里的人俱是一脸迷茫,吴大状见没人回答皱了皱眉,转头又去问审判长:“你来说说,是《刑法》的哪一章哪一条?”</p>

审判长一脸无奈,“吴老师,我毕业了……”</p>

“这跟毕没毕业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知道吗?”吴大状瞪他一眼后,看向丛容,“你告诉他们。”</p>

丛容同样一脸无奈地和审判长对视了一眼,审判长轻咳一声,“公诉人请注意,这是在上庭,不是上课。”</p>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大状总算有所收敛,可还是三分钟一个暂停,五分钟一个回放,还兼顾解说,于是本来一个小时就可以结束的庭审,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结束。丛容早就做好了被全程碾压的准备,谁知竟然是这种碾压方式。</p>

结束的时候吴大状还不忘提醒学生,“保持安静有秩序地退场,自己制造的垃圾记得带走。”</p>

丛容已经无语了,一脸疲惫地收拾着东西,审判长心有不忍地过来安慰她,“下次如果知道对方是吴大状,千万别接。”</p>

丛容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给多少钱都不接!打死也不接!”</p>

丛容这边被老师碾压,和她同病相怜的表弟也在同一时间被老师碾压。</p>

早上温少卿带着一群实习医生和学生查房的时候,看着某床病人的病历夹时忽然问钟祯:“钟祯,说一下急性硬膜外血肿的临床表现。”</p>

“呃……”钟祯吓了一跳,顿了一下回答,“急性硬膜外血肿多伴有颞骨或枕骨骨折、意识障碍、颅内压增高,随着颅内压增高病人常有头痛、呕吐加剧、躁动不安和四曲线典型表现,还有,还有……”</p>

在钟祯磕磕巴巴的回忆中,众人越来越紧张,温教授怎么忽然开始提问了?下一个不会提到我吧?</p>

温少卿啪一声合上病历夹,轻描淡写地开口:“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记不住,回去抄100遍。”</p>

钟祯一脸愕然,“100遍?!太多了吧,我有学生证,打个半折,抄50遍行吗?”</p>

温少卿冷笑一声,“残疾人还全免呢,需不需要我打断你的腿?”</p>

钟祯立刻老实了,“不用了,不用了,查完房我马上去抄。”</p>

接下来的查房时间里,钟祯一直战战兢兢地保持高度紧张状态,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刚想开溜又被温少卿叫住。</p>

“你问没问你表姐她怎么受的伤?”</p>

钟祯一脸迷茫地看着温少卿,你不是比我知道的多吗?怎么还来问我?</p>

他正奇怪呢,温少卿的眼神一扫过来,他立刻回答:“哦,她说就是不小心撞到消防栓上了。”</p>

温少卿迟疑了一下,“严重吗?”</p>

钟祯更诧异了,脑CT的片子你都看了,还来问我?</p>

温少卿又一个眼风过去,无胆匪类钟祯马上回答:“还好,她说做了检查,医生说没事。”</p>

温少卿点点头,然后看着钟祯,“保护和尊重患者隐私是临床医学伦理的重要内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病人的情况告诉我呢?”</p>

钟祯发蒙,“是你问我的啊?”</p>

温少卿轻飘飘看过去,“我问你,你就告诉我?回去把《医学伦理学》手抄一遍,这周交给我。”</p>

“……”</p>

钟祯都快哭了,他看着温少卿悠闲走开的背影,觉得自己一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得罪了温老师,不然他今天为什么格外针对自己呢?</p>

这么想着他转身揪住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你们说我是不是得罪老板了?”</p>

有女孩子心软看不过去,安慰他,“怎么会呢?师弟,如果你真的得罪了老板,老板肯定一脚把你踢出师门了。”</p>

资深师兄却一脸高深莫测,“你还年轻,跟着老板的时间短,还不了解他。谁如果得罪了他,他不会一脚踢出去,他会觉得一脚踢出去太便宜那人了,他要留着慢慢折磨,这样才有乐趣。”</p>

“呜呜呜……”钟祯回想着“慢慢折磨”那四个字,说的不就是他吗?!</p>

午饭时间,温少卿特意发微信关心一下邻居,特别简单的两个字。</p>

“输赢?”</p>

丛容回复得也简单。</p>

“输了……”</p>

温少卿看着那两个字似乎能觉察到她的郁闷,可他哪里知道丛容的郁闷并不来自输赢。</p>

谭司泽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一转头看着丛容对着手机出神便八卦地凑过去看,“看什么呢?”</p>

丛容动作极快地锁屏,“没什么,对了,我输了官司心情不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我手里有几个委托转给其他人吧。”</p>

谭司泽一愣,“大姐,做律师的谁没输过官司啊?再说你输给老前辈有什么丢脸的?你拿这个当借口太牵强了吧?”</p>

丛容皱了皱眉,“真的这么牵强吗?可我暂时想不到别的理由了,你就凑合着听吧。”</p>

说完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跟老前辈打一场官司要老十岁。”</p>

谭司泽摇头,“我拒绝。”</p>

丛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要上诉。”</p>

谭司泽依旧摇头,“驳回,维持原判。”</p>

丛容皱着眉想了一下,转过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我病了!头上撞了一个大包!不信你摸摸!”</p>

谭司泽迅速把手背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她,“我才不摸!丛容,你别给我下套,我一旦和你有了肢体接触就说不清楚了!你一定会拿什么骚扰女同事啊之类的威胁我!大家都是学法律的,就不要互相伤害了!”</p>

说完他转头对一旁纯洁的实习生说:“丛律师的这招你们可以学习一下,很好用,不过不要在我身上用。”</p>

丛容的休假计划破产,她也没了吃饭的心情,随便应付了几口便回了律所。好在快到周末了,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下。</p>

当天下午丛容下班后路过小区超市时顿了一下,转身进去买食材,如温少卿那天所言,买了吐司面包和南瓜准备送到温少卿家。</p>

买完之后回到家门口,看到对面紧闭的大门时,她才想起来早上温少卿跟她说要值夜班的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家洗了澡便早早睡下了。</p>

可温少卿的夜班却是一片兵荒马乱。半夜忽然送来一个急诊病人,他和陈簇搭档一头扎进手术室,手术前前后后进行了快六个小时,最关键的部分结束之后,几个助手都是一脸疲倦却又不敢放松的模样。</p>

温少卿和陈簇都是战场上的老手,知道这个时候最容易阴沟里翻船,两人对视一眼后,温少卿忽然老神在在地开口:“陈医生给大家讲个段子缓和一下气氛吧。”</p>

一群助手和护士在经历了精神高度紧张和高强度的肉体摧残之后,皆是一脸期待地看向陈簇。</p>

陈簇应邀开讲,他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弯起的眉眼可以看出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桃花和菊花一起出去旅行,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为什么桃花过了,而菊花过不了?”</p>

众人来了兴趣,“为什么啊?”</p>

“因为菊花是易爆品啊。”陈簇受了自己那个宝气的女朋友的影响,现在也能这么一脸温和轻声细语地讲荤段子了。</p>

一群人恍然大悟,继而笑抽过去。</p>

有才进医院的新人一脸错愕地看着陈簇,“陈老师,你太深藏不露了!”</p>

陈簇也哈哈笑了两声,“都是我女朋友给我讲的。”</p>

护士长在一旁搭腔,“这个我证明,陈医生在找这个女朋友之前讲的都是冷笑话,类似这种:‘从前有一只熊猫,它到一家饭店点了菜就开始吃,吃完之后掏出一把枪乱放几枪走了。饭店的老板就问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熊猫就说,你查一下字典。老板发现字典上写着:Panda:an animal,eats shoots and leaves.’他一开讲别人还以为进了太平间,直到有一次手术的时候讲了个荤段子,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偏偏那场手术是现场直播供大家观摩的,当时就炸开了。手术之后主任叫住陈医生,为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以后录视频的时候不许讲荤段子。连院长都追着我问,陈医生的女朋友是谁,以前多纯良的一个人啊!”</p>

一群人笑哈哈地乐了半天,麻醉师凑过来怂恿温少卿,“温老师也讲一个吧。”</p>

温少卿一边做着收尾工作,一边一本正经地开口:“知道史上最简单、最污的对话是什么吗?”</p>

“是什么?”</p>

温少卿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哦。否。”</p>

“没了?”</p>

“没了。”</p>

“什么意思?”</p>

温少卿微微挑了挑眉,几个男孩子很快反应过来,坏笑着开始解释。</p>

“太污了!”</p>

“学医的还怕什么污?”</p>

“温教授果然是可荤可素,能文能武啊!”</p>

“还有吗?还有吗?”</p>

“还有?”温少卿手里不敢松懈,嘴上回了一句,“莞尔一笑算吗?”</p>

“哈哈……这个我懂!”</p>

刚才死气沉沉的气氛一扫而空,一群人又进入战斗状态,温少卿和陈簇相视而笑。</p>

手术结束之后,温少卿和陈簇累得只剩下靠在墙上缓气的力气了。护士长换了衣服走出来,看着两个人笑,“知道吗?这群小朋友最喜欢跟你们俩搭手术。”</p>

温少卿揉揉眉心,苦笑一下,“是吗?”</p>

中年妇女护士长坚定地点点头,“嗯,不仅可以近距离观摩精湛的手术操作,还可以听到最新的段子,关键是颜值还高。所谓人美活儿好,荤素皆宜,荤得恰到好处,无伤大雅,老少皆可,自然受欢迎啊。”</p>

陈簇忽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刚才好像也录了视频,如果明天主任来教育我们的时候还要麻烦护士长帮忙挡一挡。”</p>

护士长拍拍胸脯,“这个是自然,不听话就让他睡客厅!”</p>

温少卿和陈簇刚回到休息室躺下,又被叫了起来。</p>

温少卿看陈簇脸色实在不好看,便拍拍他,“你休息吧,我去看看。”</p>

陈簇状态确实不好,深深皱着眉揉了揉脑袋,“好像有点感冒了,忙不过来就来叫我。”</p>

谁知温少卿一走就没再回来,陈簇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才起来,在病房转了一圈没看到温少卿,便去护士站问。</p>

小护士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刚刚又送来一个急诊,在手术。”说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来今晚是消停不了了。”</p>

陈簇还想具体问问,电话响起来,小护士接完苦着一张脸,“陈医生,准备接病人……”</p>

温少卿再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过了交班时间,他揉了揉脖子,心里有些郁闷。他的运气一向不错,夜班基本上是一觉到天亮。科室里命最火的是陈簇,一上夜班就抢救不断。所以不管医生还是护士最怕和陈簇搭班,一般人镇不住,也只有温少卿可以勉强压一压,说来也邪门,以往他跟陈簇一起夜班也就是偶尔会有急诊,可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停下来过啊。</p>

他交了班在办公室门口碰上准备下班的陈簇,拉住他开始质疑,“你昨晚没拜夜班之神吧!”</p>

陈簇也是累得不行,揉着脑袋敷衍他,“拜了,拜了。”</p>

正是上班时间,不少来接班的医生、护士听了这话便停下来讨论。</p>

“看来昨晚是东风压倒西风了。”</p>

“你是说昨晚温医生被陈医生压了?”</p>

“我可没说!”</p>

这话说得暧昧,学医的人一向尺度大,听了纷纷大笑。</p>

陈簇看着温少卿的脸越来越黑,赶紧澄清,“别乱说话!我可不敢压他!”</p>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一群人又大笑起来,“那看来陈医生一直都是下面那个!”</p>

温少卿懒得理这帮人,在人堆里看到排班助理,便指了指陈簇,“近期不要把我跟他排一个夜班,他最近火大,我镇不住!”</p>

陈簇无辜地笑起来。</p>

排班助理推了推眼镜,一脸惊喜,“夜班之神一般都欺负菜鸟啊,怎么您二位也被虐了?等等,我要记下来发到医院的论坛上啊,题目就叫:百年难遇,两位临床担当集体被夜班之神虐。”</p>

温少卿和陈簇俱是一脸无语。</p>

一群人笑完正打算散了,忽然有个实习医生弱弱地站出来,“呃……对不起,温老师、陈老师,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穿了红的。”</p>

温少卿扫他一眼,眼睛里带着疑惑,没看到红色啊?</p>

那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内衣。”</p>

这下连一向说话都不大声的陈簇都怒了,“不知道夜班不能穿红的啊?!容易见血!”</p>

那人汗颜,“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要这么迷信嘛。”</p>

一群人集体回了个:“闭嘴!”</p>

医护人员对于上夜班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是很敬畏的。</p>

陈簇终于洗刷了冤情,温少卿抚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顺便提议近期两人大概气场不合暂时还是不要一起夜班了。</p>

陈簇看着他的背影抗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明显还是不相信我嘛!”</p>

温少卿以沉默表示就是对他不信任。</p>

第二天早上丛容自然没有热乎乎的早饭吃,啃了两口冷面包便出了门。</p>

一出门就看到温少卿站在电梯口扶着墙壁一动不动,她马上跑过去,“你怎么了?”</p>

温少卿听到声音刚想睁开眼睛身体便晃了晃,丛容立刻伸手扶住他。他顺势低头靠在她肩上。他才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气,可气息静静地扑洒在她的颈间,却又带来微微的热、浅浅的痒,让丛容的脸渐渐红起来,却又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想要撑住他。</p>

过了半晌才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昨天白天做了三台手术,晚上做了一夜手术,没吃饭,血糖低,头晕。”</p>

丛容垂眸看他,面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灰,刚才的声音也低沉嘶哑得厉害,大概真的是累坏了。</p>

她一边撑住他,一边伸手从包里翻出一个铁盒,“我这儿有糖,你先吃一块。”说完倒出一颗递到他眼前。</p>

温少卿低头看了一眼,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薄荷糖?”</p>

丛容不明所以,“薄荷糖也是糖啊。”</p>

他沉吟了一下,“我不喜欢薄荷。”</p>

丛容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有种总算扳回一局的感觉,心里坏笑脸上却依旧淡淡的,“是吗?那你别吃了。”</p>

温少卿不再说话,闭着眼睛等着眩晕过去,不知是血糖低还是被丛容气的。</p>

丛容到底不忍心,又把手心里的糖往他嘴边递了递,“先吃了再说吧。”</p>

温少卿慢慢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低头凑到她手心里,微微启唇,舌尖一扫把糖含进嘴里,而后直起身站好,轻声开口:“谢了。”</p>

温热湿滑的感觉从手心扫过,掌心酥麻,丛容脑子一热,连带心底都有些痒,异样的情愫越积越高,满满得就要溢出来了。她愣了半天才想起收回手,握起拳头放到身后,似乎想要掩饰什么。</p>

过了半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在心里咆哮,都这个时候你还撩我!</p>

咆哮完又忍不住抬头去看虚弱地靠在墙边的人,那张脸此刻竟有种诱人的病态,看得她心里痒痒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果然撩不撩都是风情。</p>

丛容觉得自己被撩拨得有些色令智昏了,低头虚扶着他,“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p>

进了家门,她扶着温少卿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热水,便去冰箱里找吃的。等她用微波炉热了几片面包回来的时候,温少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其实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可他的呼吸均匀绵长,可见真的是累坏了。</p>

她把盘子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轻轻拍了一下温少卿,小声开口:“别在这里睡了,容易着凉,我这就走了,你去床上睡。”</p>

他大概已经睡熟了,没有什么反应。丛容没办法,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在他头下塞了个抱枕,又去卧室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做完这一切又站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离开。</p>

丛容到了律所,一进门就碰上谭司泽。</p>

谭司泽正要出门,看到她便停下来调侃道:“哟,丛律师今天迟到了啊!”</p>

丛容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走,“我约了客户见面,他马上就到了,我要上去准备,不跟你扯,快让开。”</p>

谭司泽冲着她的背影开口:“今天下午面试最后一轮,上官不在,你来镇一下场啊。”</p>

丛容头也没回,“几点?”</p>

“下午2点到4点。”</p>

“行吧。”</p>

丛容刚进办公室才喘了口气,助手就敲门进来通知她,约好的客户已经到了,她又拿了资料去会议室见客户。</p>

等送走了客户,丛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手机,没有微信,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忽然有些担心温少卿,快到中午了,不知道他醒了没有。</p>

午饭时间丛容才接到温少卿的电话,对她早上的仗义相救表达了谢意,并约她共进晚餐。</p>

丛容因为约了钟祯于是婉言拒绝,并关心了一下他的健康问题。</p>

温少卿则表示身体没问题,并表达了来日方长,有时间再约的意向。</p>

下午丛容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里面试,她随手翻了翻手里的资料,低声问坐在旁边的谭司泽:“最后一轮了,应该不会有奇葩了吧?”</p>

谭司泽一脸看戏的模样坏笑着,“奇葩没有,公主病倒是有一个,关系有点硬,不好直接刷掉,所以我让他们放在最后了,等一会儿上官来处理。”</p>

丛容不明就里,“跟上官有什么关系?”</p>

谭司泽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一会儿等着看。”</p>

学法律的人多半死板枯燥,面试到一半丛容便觉得乏味,直到有个胖胖的男孩子进来。</p>

“我叫曲大壮,强壮的壮,我爸妈希望我以后成为大状,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p>

谭司泽忍不住吐槽:“你以为你叫大壮就能成为大状啊?你看哪个大状是你这种笨笨的样子?”</p>

憨厚的男孩子挠挠脑袋,眼底都是迷茫,“啊?那我应该叫什么?”</p>

丛容低头笑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默默在纸上打了个勾,憨厚踏实,挺不错的。</p>

那个男孩出去之后,丛容歪头去看谭司泽的评价,竟然看到他也打了个勾。</p>

她挑眉看他,谭司泽转着笔解释:“就是觉得他不错是个可造之才才骂他,我看不上的人懒得浪费口舌。”</p>

他说完翻过一页,点点上面的人名,“重头戏来了。”</p>

重头戏公主病熊京京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儿,名校毕业,专业素养还不错。丛容开始没觉得有公主病,直到她忽然开口提要求,“我不加班,其他的我都同意。”</p>

丛容和谭司泽对视一眼,沉默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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