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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和她真是朋友。”沈清玦按了按自己的发带。
“不像。”
“像不像也是朋友。”他认真地说，翻了一页，接着复习了。
樊星轨来劲了：“沈清玦，我告诉你，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
“呵，”沈清玦挑眉，“同性之间就有真正的友谊？”
樊星轨倒抽一口气，也不是没有道理，佩服，她对沈清玦比了一个大拇指。
……
冬季倾倒在a大里，果然是名校的风采，即使露骨寒冬，腊梅清越，翠竹清瘦。
没了叶子的树太过单薄，撑不起蓝色的天空，主干道上似乎比以前更为空旷而深远。行人步履匆匆，任由北风切割。
远远的，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路口走来。
楚陶然穿着厚厚的长款大衣，大衣敞开，藏青色的围巾一直长到大衣的下摆，里面白色的高领毛衣，很是亮眼。花酒一眼就看到了。
这才突然意识到，好久都没看到师兄了。
“师兄！”大声叫他，花酒老远就在挥手。
楚陶然怔忪了一瞬，随即眼波流转，看到了远处的花酒，微微笑着点头。
走过去，他的黑色的大衣随着步伐细微地鼓动，倜傥至极，他说：“花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大四考试也很多门吗？”
“没有，很少。”
“
那怎么觉得你很忙的样子？”
“还好，考试结束得早，就没什么理由一直待学校了。”楚陶然云淡风轻地微笑，这抹笑容，在刚刚还在图书馆备考备得死去活来的花酒来书，无限悲凉。
她悲从中来：“师兄，你大一的时候也有每天一张速写的练习吗？”
“是陶老师的要求吧？”他说。
“对啊，我昨天补到十一点，还没补完，太可怕了，半夜醒了一次，我的室友们还奋斗在补速写的前线。”想起那铅笔擦过速写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补？”楚陶然不笑了，“你们都在补？”
“是啊，平时一直在拖延，都堆到期末了。”她叹气，枯叶卷过地面的声音尤其地空落，“师兄你当年应该是不用补的吧！”
“本来我也没画，因为我画一张很快，觉得最后三天稍为努努力就行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花酒丧气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提醒还来不来得及，“但是过了半个月后妖妖和我说，这个作假不了，历时一个学期，画技肯定是有变化轨迹的。”
很简单，三天画出来的一堆东西，水平都是一致的，但如果真的是一天一张的锤炼过来，一定是越画越好的，而这个，绝对瞒不过老师的毒辣眼睛。
“……”花酒的脸僵住了，这……是个大问题……她想死。
“那……我现在还有补救的措施吗？”太狠了，陶老师的作业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有种之前的努力都作废了的绝望感。
“把前面的画糟一点，后面认真些。”楚陶然叹了一口气，“如果只能补的话。”
其实还是从一开始就按部就班来练，对自己的意义最大。
“天呐，又变多了！”花酒崩溃地哀嚎，当代大学生太难了。
“保重。”楚陶然淡笑着往图书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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