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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包好了三十一串糖葫芦,两手才拿得下,抬着这一大包,当然是朝沈清玦递了过来。
他却只瞟了一眼,事不关己地抬头望向了晴朗空,游离道:“看来春节是个好气啊……”
那卖糖葫芦的突然笑得有些尴尬。
花酒对摊贩总觉得亲切,便熟络地伸手接过了,望着那饶脸:“谢谢了,祝生意兴隆。”
沈清玦这才收回目光看了花酒一眼,拍拍手插进了口袋,漠然道:“行,那就交给你了,我玩去了,替我和江彬一句,我年后去叫他打球,过年别吃胖了。”
他抬脚就走,也不管花酒垂着两臂被糖葫芦包绷得紧紧的,脸笑都挤不出来。
三十一串糖葫芦比她想象的重多了,像拎了一块巨大的沉铁,偏偏签子倒竖在手腕上,让她不好拿着,轻薄的糯米纸从尾端露出来,想压平了春的柳絮,她一动,碎碎飞出了一些。
花酒皱眉,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在腿前重重地拘束着她,连步子也迈不开了,单个牛皮纸筒包着,相互碰蹭发出了窸窣的声音。
“喂!是你要买的!凭什么交给我!我还要回去备课呢,今没空去南郊!”
“都过年了,你还备什么课,哪个家长这么讨厌这时候还给孩补课啊?让不让人过年了?”
花酒张了张嘴,望着沈清玦的目光欲言又止,低头随意地:“年后有事,提前准备好而已。”
沈清玦抱着手臂,看看糖葫芦,又看看花酒,还是绝情地抬脚继续走了,他在背影里抬手整了整发带,莫奈钟爱的那一池睡莲似乎也从未在印象派里死去,在他发带上,在这个冬,好像又活了过来。
花酒不知道他这一起一落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倒有些像早些年的江依依,性子越来越古怪,想一出是一出。
她气得转了身去,不想服软也不想求他帮忙,赌气与他反方向地走了。花酒已经报复性地想好了,待会儿见了江依依,就全是她买的,绝对不会留任何多余的出力角色给沈清玦。
卖糖葫芦的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这男人买得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一边嫌弃一边买下了,了要便毅,但又拒
绝了找零,真是个怪人。卖糖葫芦的左右看看,那女人走得倔强,背影都透着绝不示弱的果断,而那男人走在相反的方向,两手插在口袋里,高大健壮,也是决绝的。
这一左一右,一个利落,一个朴素,但孤独得相似。
对面就是人声鼎沸的商场,忙着进出的人如火如荼,在街道上绘满一年一度、似曾相识的期待与热闹。这一男一女却忽然在这场人类习以为常的繁华声里,为了莫名其妙的缘由背道而驰了。像两支不同的画笔,各自挥向了不同的画面,可同在人间,同守一座城,这画再如何向着永不交汇的方向延展,也终究是在同一张软脆的宣纸上。
“哟,花酒,挺辛苦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沈清玦驾着车徐徐从她身后出现,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戏谑的笑容,在车窗里洋洋自得点着下巴的样子,颇有些纨绔子弟的风采。
“沈清玦,你是不是有病?”花酒停下来,身上都拎糖葫芦拎得有了汗,手心湿漉漉的,还有着轻微的绞痛,她向下瞟一眼,看到虎口被塑料袋勒出了红痕,花酒看着他,带了几分意外的凉薄,“你就非得这么绕来绕去的吗?”
沈清玦不笑了,停了车,解了自己的安全带,猛地从车窗里钻出了大半个身子,直直逼近了花酒,她惊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只是手里重物牵制,兔不大灵便,能猜到自己刚刚有多笨拙。
就像在a大的篮球场上,被沈清玦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抵在太阳下被晒得滚滚发烫的铁丝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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