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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白道:“还有我两个妹妹,都是死在他手里,而且是被坐白腊杆子坐死的!”
“坐白腊杆子坐死的?”对于这一点,江文远并不了解,疑问一声。
不知何时,维特白已经泪流满面:“我两个妹妹是上一任山堂里的四姐和七妹,就因为向一个年轻些的陌生人指一下路,就被徐春山穿了白腊杆子,让她两个受了七八天的活罪才死!”
说到伤心处,这维特白“呜呜”哭出声来:“妹妹,都是我害的你们呀,我不配做哥,我本想讨好徐春山那畜生把你们送给他,没想到他畜生也不如……”
皱了皱眉,江文远仍然不解,嘀咕道:“怎么又是穿白腊杆子了?”
李能掌解释道:“这事我还真听说过,一般是惩罚不洁妇女的民间办法,因为要很多天后才死,所以是最痛苦的死法!还有一种方法是井穿,是吊在辘辘上慢慢放进井里的,虽然惨,但没那么羞耻!”
摇了摇头,江文远叹了一声:“这个徐春山,一定要让他死!”
李能掌又道:“这种吊白腊杆子的方法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竟然被哥老会这些猪狗山主们使用!”
很多人在看莫言先生的《檀香刑》又后去考证,说历史上没有这样的酷刑记载,其实只是不见正史而已,在不平等的旧社会里,因为文明未开,辱人娱己是正常心态,很多民间折磨人的方法简直匪夷所思。
后来,吊白腊杆子更被很多土匪当成酷刑来用。
见维特白哭得伤心,连一直看不上他的李能掌和扛山虎也走过去抚慰:“好了,别哭了……”
维特白一时难以止住,仍然痛哭道:“我是个罪人,我不但害死了我两个妹妹,还害死了弱绵姐姐,弱绵姐姐,我对不起你呀!”
李能掌又不解起来:“弱绵又是谁呀!”
维特白哭道:“弱绵是春明山堂的第二任四姐,也被徐春山霸占,因为她可怜我,徐春山就以为我和她私通了,我也真是的,却拿着偏方让徐春山看!是我害死了她!她是骑驴夹脖子骑死的呀!”
虽然江文远也知道驴夹脖子是驴套的一部分,但是怎么也想不出那上面怎么骑人,那应该套在驴脖子上的一种东西。
因为现代工业下都不用驴拉东西了,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其是用两根棍子两端穿上绳子连接,形成一个四方形,套在驴脖子上,后面连接驴套拉车或者是拉磨。
当然,也有不用木头用布里卷棉花的形式,这样会减少驴脖子的磨损,有些地方也叫“驴扎脖子”或者是“驴褡裢”。
不只是江文远不明白,就连顾念儿也一时难解:“驴夹脖子上怎么能骑死人呢?而且驴夹脖子是套在驴脖子上的呀!人是应该骑到驴肚子上才对呀?”
江媚桃白过去一眼,低声道:“你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好奇呀!就是骑木马!”
想来她被驱逐的那段时间里听说过这个词。
顾念儿“哦”了一声,连忙止住嘴,伸手拉住江媚桃,却发现她的手冰凉。
听到这个词,江文远再想一下,倒也明白了。
其实所说的骑木马更多的是活驴,鞍子特殊而已……
民间则更为粗暴,宗法制之下,大家族处罚本族罪人时,直接把驴夹脖子套到驴肚子,把被惩罚女性的衣服剥光了骑在上面游街。
维特白越哭越痛,伏在地上呜呜哭着,又叫道:“我知道舵把子是好人,但我敢说,这个院子里没一个好人,弱绵姐姐被扒光衣服绑上驴身的时候,所有人都笑嘻嘻的,一手去摸她的身子,一手去抓着料豆在前面引驴……”
“呜呜!呜呜呜……”一边痛哭着,维特白又道:“抢来的女人如果只是被一个人欺凌,便是这女人烧了天大的高香……而且他们刚开始还说把江姑娘抓来坐白腊杆子呢,后来考虑到会内名声才算作罢,怕搞大了被其他山主瞧不起……”
“本来我还想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是一群邪恶的魔鬼!”江文远再控制不住,站起身指着北边院子道:“砸,给我抛过去砸!这样的畜生不配活在世上!”
“是!”李能掌和扛山虎应一声,来到三台抛石机跟前,三四个人把抛斗向后扳压得贴住地面,再放上石头,猛地松开。
应着“呼”地一声贯风响动,抛斗归位,便已经把石头抛了出去,形成弧线,往对面的院子里飞落而去。
三架抛石机一起操作,“呼呼”响声连成一片,往北抛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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