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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却没有与她一道离开。</p>
殿前三人相望，昭王妃看着眼前并肩而立，恍如一对金童玉女的两人，不由得笑了：</p>
“阿初爱吃醋，你们莫要与她计较。”</p>
凌舒止和慕莞齐都知道昭王妃特意留下来，定是有话要说，于是仍站在原地，等着她的下文。</p>
都是聪明人，于是昭王妃也不兜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p>
“陛下有意把慕姑娘许配给昭王，我并非善妒之人，只是着实感佩你们二人情意，且慕姑娘才貌双全，嫁给昭王爷实在是委屈了她。你们若有意，我愿以身后的丞相府为助力，促成你们二人的姻缘。”</p>
见慕莞齐面容平淡，昭王妃顿了顿，又说道：“今日你得罪了完颜初，想必她不会善罢甘休。她是镇国公和舞阳长公主的嫡生女儿，母家的尊荣权势比我还要强上三分。你抢了她的未婚夫婿，她如何肯与你善罢甘休？”</p>
“多谢昭王妃好意告知。”说话的是凌舒止，声音仍是冷冷淡淡的：“不过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既将莞齐牵扯了进来，便决意会护她周全。”</p>
昭王妃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不过旋即她便面色如常的笑道：“既如此，那便当我多嘴了。”</p>
她转身离去，在慕莞齐略有些担忧的脸色中，凌舒止回身看着她，目光笃定：“完颜初我会应付，你别怕。”</p>
心中似有一道暖流划过，慕莞齐浅浅笑了笑：“嗯，我不怕。”</p>
“她若再挑衅你，你直接还击即可。若是吵不过就动手，总之莫要让自己落了下风。”</p>
慕莞齐忍不住被逗笑了：“吵两句嘴就打架，别人会说我慕家家风败坏。”</p>
“没关系，你本就是将军，打打架也是使得的。”凌舒止本想握住她的手，想了想，还是只抚了抚她的衣袖：</p>
“总之你不必害怕，更不必因为她身后的母族权势而退让。镇国公府的地位再尊荣，却也比不得你身后的宜王府。”</p>
慕莞齐听着他细细密密的嘱咐，心中有一瞬的恍惚。</p>
这些年，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上，习惯了所有人都依靠着自己，习惯了做那个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的将军。从未有人对她说过“你不用怕，身后有我呢。”</p>
她强压下心中的翻涌，应道：“好。”</p>
任是他们都料到了完颜初不会善罢甘休，可谁也没想到她的动作竟这么快，胆子竟又这般大，竟至于敢在皇后的千秋宴上动手脚。</p>
彼时正值皇后生辰，凌舒止作为皇后一手养大的儿子，一大早便奉命去城外接远行归来的三皇子。</p>
走之前，他对身兼少傅一职，所以也需要参加千秋宴的慕莞齐千叮咛万嘱咐：</p>
“今日阖宫宴饮，不仅诸位皇子王妃都在，朝中亦会有不少命妇贵臣参拜中宫，若是逢上镇国公那边的人，不必理会即可。”</p>
慕莞齐嘴上答应下来，心中倒无甚所谓，毕竟天子脚下，皇城大内，完颜氏的胆子总不至于这么大。</p>
她晨起梳妆打扮完毕，一路晃晃悠悠便到了凤仪殿外的长春亭，宴席已设下，席间已有断断续续的命妇们入了座。</p>
慕莞齐没想到，自己遇见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陆渝和云禾。</p>
不远处执手而立的两人实在是太过显眼，她打眼望去，见得他们身上的衣裳式样似乎都有些旧了，云禾头上戴的攒金宝石珠子倒是贵气，耳边一双硕大的翡翠玉环，似是要把一气儿的金银珠宝全往自己身上堆砌。</p>
慕莞齐神色微微凝滞，但也只是一瞬，她便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去，准备换一个方向入席。</p>
陆渝见到慕莞齐，却是顿时眼前一亮。</p>
他毫不犹豫松开云禾的手，大踏步向慕莞齐走去：“莞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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