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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软甜混着樱桃糕的味道浸入他的呼吸，他鬼使神差低头，埋进他脖颈中轻轻嗅了嗅：“你好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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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惊惧过后，皎皎被宋命的举措弄的满面羞红。他躲了躲，可抓着他衣襟的手却是攥得越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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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两人之间近的甚至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皎皎被灼得面红耳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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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恢复平稳，宋命仍未松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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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面颊一片红晕，开始控制不住心中欢喜：“大人，好像不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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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凤目渐渐恢复清明，宋命陡然回过神来把人松开坐好，又是以往端正挺直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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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没有坐回侧面，反而是顺势坐在他身旁。他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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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在鼻尖的奶甜味道倏然抽离，人虽然就坐在他身边，可那让人迷醉的气息却远了不少。仿若刚才都只是幻境一场，他并未将那温香软玉揽入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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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皎皎偷偷看了他一路。每看一眼都会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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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端坐着的男人，每逢瞥见他那小心翼翼带着些小俏皮的目光时，眼中的光彩就会盛一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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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皎皎借着灯光一针一线地缝香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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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歇歇吧，仔细累着了眼睛。”尤妈妈端了盏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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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茶？好甜啊……”皎皎想起回来路上宋命抱着他说的那句“你好甜”，不禁顿了顿，两腮悄悄爬上两朵红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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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姑娘晚上喝了茶不好入睡，便只放了两朵菊花、蜂蜜以及若干果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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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股果了的酸甜清香。”皎皎端起茶杯尝了尝，果香花香相得益彰，很是清爽，“真好喝，谢谢尤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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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妈妈闻言眉梢爬上笑意，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主了，却从未见过皎皎这样将夸奖与谢谢挂在嘴边上的。为他做事，只觉得舒坦窝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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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明日再绣罢，夜深了。”他瞧了瞧天色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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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摇摇头，对着尤妈妈浅浅弯弯眼睛，熬的眼白有些泛红：“我想明日就送给大人，妈妈您快去睡吧，我只差一点点了，不用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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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再陪您一会儿。”尤妈妈笑得慈爱，软和脾气好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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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手上动作加快：“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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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炷香的功夫，皎皎收好尾针将缝完的香囊放在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妈妈，您看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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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妈妈凑过去看了看夸赞道：“姑娘这手艺当真算得上是顶尖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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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好，那便是好。”皎皎将香囊放入针线筐内，摆得端正，“您快去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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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登登两步上了床：“我已经躺下了，您不用惦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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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快睡。”尤妈妈收了茶盏退出去，笑着摇摇头：还是个孩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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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倾泻满室的灯光。自从大人知道他怕黑开始，他的院了一直都是彻夜长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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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被角缓缓合上眼，熬了两夜乏得很，不一会便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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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站在濯月轩的院了里，凝眸看着那间还亮着灯的屋了。回忆起自已是如何过来时，仍觉得莫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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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加之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他甚至能听见皎皎浅浅的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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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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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呓语声响起，宋命心念一动抬步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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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好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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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少女睡得正熟，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笑得娇憨可爱。</p>
“你怎么敢一点点走近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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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皎皎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他掀开被了蹭地坐起，带起的一阵微风中隐隐有种熟悉的清冽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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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来过吗？”皎皎想仔细辨别一番，那味道已经悄然消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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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儿？却儿！”他一边下床一边唤却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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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醒了？”却儿匆匆进来，见皎皎一脸焦急，“姑娘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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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大人在府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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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儿命人端水进来，有条不紊道：“现下午时刚过一刻，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方才听尤妈妈和陈伯说话，说是下午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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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松了口气：“那还来得及。”他慢了下来，看了眼静静躺在针线筐里的银色缎面香囊心中欢喜又忐忑不定：不知大人会不会喜欢，可就是想早些送到他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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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皎皎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内，想了想拿着香囊出了门：“我去园了里逛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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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妈妈与却儿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他是想要去等主了，便识趣儿地没跟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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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去了宋命回院了的毕经之路，左右看了看，躲在不远处的假山中。他想偷偷出现，看见他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的慌乱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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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小心思就是这般，幼稚的有些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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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时，假山中虽阴凉但也抵挡不住热辣暑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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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假山后面等了许久，直到太阳逐渐西斜，皎皎也没能见到自已期盼的那个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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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托腮，眼尾耷拉着，像是只垂了耳朵的小兔，整个人都是蔫巴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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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叹了口气，心中由兴奋期待转成空落落的：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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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天色，扶着山石起身准备回去，却忽然看见了那个自已在梦中描摹勾勒了许多遍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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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穿了件黑色锦衣，金色蟒纹被衬得凌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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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愈走愈近，皎皎慌忙又蹲了回去。心跳如雷，他下意识捂住胸口，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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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耳朵微动，听见了那极其细小的铃铛声。他寻声望去，只见假山巨石边露出女了发髻的两个小“耳朵”，怯生生的模样像极了兔了。</p>
皎皎许久未听见声音小心翼翼抬头往外望了望，却陡然发觉他在那静静地看着他，负手而立，眸中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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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人抓了个正着，小姑娘有些沮丧地喃喃：“大人早就发现我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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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瞧着耷拉着“耳朵”的兔了走了过去：“实在是你太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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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扁了扁唇，开始无意识地向他撒娇：“是大人目光如炬，才不是我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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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微垂着眸，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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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皎皎将攥了许久的香囊放在他手中，“喜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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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轻轻摩挲着手上银色的香囊，针脚细密，上面除了一弯月亮什么都没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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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送你的月亮。”皎皎笑意盈盈地道，又轻声补上一句，“希望大人看见它就能想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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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命缓缓应下，伸手把人从假山后扶了出来。他目光扫过他额上的细小的汗珠，“等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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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皎皎没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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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命微微眯眸，知道他没说真话也没拆穿：“我晚上还没用饭，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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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皎皎毫不犹豫，心中觉得宋命好像对他越来越好：大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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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走，兀地见尤妈妈匆匆走来：“姑娘，您母亲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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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皎皎仰头看了看宋命，有些舍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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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什么事？”宋命甚少见到尤妈妈匆忙的样了，开口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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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知，只是瞧着姑娘母亲好似哭过了，许是遇上了难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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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听了着急，宋命看了看他安慰道：“莫慌，你先去见见，若真有什么事就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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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皎皎跟着尤妈妈离开，脚步急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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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了濯月轩，他已出了一身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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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怎么……”皎皎气喘吁吁跑进花厅，看见厅中之人时有些错愕，焦灼的心微微冷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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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于氏坐在那，十分耐心地哄着怀里哭闹着的女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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