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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他要我瞒着您的。”</p>
“还可能出现奇迹吗？”</p>
沉默之后，是重重的哀叹。</p>
蔷薇挂断电话，将卫生间所有出水的地方统统打开。</p>
哗哗的水声极好的掩住了痛哭声。</p>
夜晚。</p>
蔷薇睁开有些红肿的眼，就看到荆向阳依然醒着，侧脸贴着自己的胸口。</p>
“吵醒你了？”</p>
“没、没有……”</p>
她的脸唰地红了。</p>
以前荆向阳也喜欢如此。</p>
这是除了履行夫妻义务的那件事之外，他们最亲密贴近的温馨时刻。</p>
可也没有深更半夜……</p>
荆向阳感觉到她的疑惑，轻声说道：“好怕睡了，你的心跳就停止了。”</p>
四周万籁俱寂，两人呼吸交错，额脸相贴。</p>
蔷薇深深一震，心头泛起加倍地疼。</p>
“向阳，要不是这个病，我还不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有时候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做梦？”</p>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偶尔会冒出个很傻的念头。</p>
如果是梦，那她宁愿得病，也不想醒来，发现自己身体健康，跟他依旧相敬如冰。</p>
荆向阳抚着蔷薇的脸颊，呢喃道：“怎么是梦呢？你还是热的，有温度的……我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p>
泪水马上就要泛滥，她赶紧闭上眼，给出承诺。</p>
“我会努力活着。”</p>
“为了你。”</p>
尽管蔷薇很努力很努力，但病情依旧日渐严重。</p>
入冬后，她已无法自主行走，得借助拐杖。</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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