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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荇急道：“诰命夫人的姓氏，我一个男子如何得知？”</p>
若是如同清浅一般，出生名门，周荇或许还能知道姓氏，可普通的家族，周荇一个男子真不知道。</p>
清浅微微一笑道：“那么，文质方才丝毫没提袁府，只提了赵氏，为何周大人笃定认为是袁老夫人呢？难道，周大人真就认识赵氏？”</p>
皇帝恍然道：“是呀，你如何知道袁老夫人姓赵，连朕都没听说过。”</p>
若是不熟悉，怎会一口咬定就是袁老夫人。</p>
周荇找了一个借口道：“臣的夫人和袁老夫人较好，……臣无意听说。”</p>
袁彬招手，一抬瓦剌的皮毛等送上来，呈在皇上跟前道：“这是周大人别院找出来的。”</p>
皇帝在瓦剌呆过，拿起一件道：“这是瓦剌特有的黄羊皮，朕记得当年文质射猎过一匹，让朕暖和度过了一个冬日。周荇，你从何得来？”</p>
周荇哭道：“这都是袁彬栽赃的，臣半分都不知道。”</p>
袁彬将一封书信递上：“这是与瓦剌来往的书信，上头还有周大人的印信，请皇上一览。”</p>
皇帝瞧了一眼，将东西扔到周荇身上：“这上头的印信怎么解释？”</p>
周荇一条道走到黑：“这是袁彬伪造的，必定是他见太子要成为太子了，想给贵妃娘娘抹黑，从而陷害太子，袁彬其心可诛呀。”</p>
清浅颔首道：“没瞧出来，周大人真是个人才。居然编故事编得这么圆满。那么鸽子等证据也不用摆上来了，周大人一定会说，这也是文质和我陷害你的。”</p>
似乎一切走到死胡同。</p>
周荇死咬着是袁彬陷害不放，甚至有将皇后拖下水的意思。</p>
这时，怀恩匆匆进来道：“皇上，锦衣卫派人送了周荇小妾的口供，请皇上过目。那小妾正在宫外，等着皇上御审。”</p>
清浅微笑，昊子的手段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审问出来了。</p>
皇帝看了一眼口供，大怒之下吩咐：“将这个叫曼儿的小妾带上来。”</p>
周荇浑身筛糠一般发抖，别的可以说是陷害栽赃，可是自己的小妾，总不能说是袁彬栽赃的吧。</p>
曼儿被带上来，跪在地上。</p>
皇帝亲自问：“你是周荇的外室，平时他都在你这里歇的吗？还有什么别的人？”</p>
曼儿点头道：“周大人十日总有三四日在别院，有时候妾身伺候歌舞，有时候会有奇奇怪怪的人过来，周大人便不让妾身出现。”</p>
皇帝道：“怎么奇怪法？”</p>
周荇斥责道：“皇上跟前不得胡说，当心你的小命。”</p>
皇帝将如意摔过去：“闭嘴！”</p>
曼儿有些害怕，低声道：“那些人吃酒吃肉很豪爽，而且有时候说的话，妾身一句都听不懂。”</p>
清浅低低道：“瓦剌人。”</p>
皇帝将另一边如意砸向周荇：“混账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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