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第八章 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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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帝听怀恩在禀告查阅到的档案，贞儿也跟在身边。</p>

“皇上，许多存档已经随着战乱丢失，但有几份存档却没有丢失，一份是先帝的起居志。”</p>

怀恩指着起居志上一处标记好的道，“这里与荷叶姑姑有关。”</p>

泛黄的起居志，毫无作假的可能。</p>

皇帝取过起居志，上头赫然写着：“宣德三年正月五，皇上大醉于钟萃宫，当夜何荷叶伺寝，事后并未升位份。”</p>

皇帝愣了愣：“荷叶姑姑曾经侍寝，这年份，朕尚未出生。”</p>

贞儿的眼睛眨巴着，在想什么一般。</p>

怀恩指着另一页道：“皇上，这里记录着，蒙姑姑也曾侍寝，日子就在荷叶姑姑前后不远。”</p>

皇帝又是一愣：“为何母后让身边的侍女频繁侍寝？而且不给她们名分？”</p>

怀恩道：“先帝当时醉了，并不是有意让两人伺寝，事后重重赏赐了两人，并未提升位份。”</p>

皇帝点头，宫中女子也未必是伺寝后便成为主子的，父皇当时只是醉了，并非中意两人，厚赏也就罢了。</p>

只是皇帝心中疑惑重重，母后，她为何要让身边的贴身宫女伺候父皇呢？</p>

怀恩又拿出一份御医处的记档道：“其他并没有两位姑姑的消息，唯独御医值守进宫记录上头，还有几分消息。”</p>

皇帝拿起御医的记档，瞧道：“宣德四年，周嫔有孕召刘御医诊平安脉，同时随诊身边的宫女蒙氏。”</p>

又翻了两页：“急诊宫女何氏，经水不调。”</p>

皇帝道：“宣德四年，正是朕出生的年份。母后怀着朕，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频频生病，真是辛苦母后了。”</p>

贞儿问道：“蒙姑姑、荷叶姑姑生病的时候，太后可曾再调新宫女伺候？”</p>

怀恩道：“似乎没有。”</p>

贞儿笑道：“这就奇怪了，太后当时有孕，应该是十分紧张的，可两个贴身宫女都身子不妥，太后居然没有要新宫女伺候。”</p>

皇帝不说话。</p>

怀恩道：“或许是新人，太后觉得不应手吧。”</p>

贞儿笑了笑继续问：“还有什么其他消息？”</p>

怀恩禀道：“除此之外，便只有多年后两人被放出宫的记录，别的一概都无，不过奴才还找到了当年钟翠宫守门太监，他似乎倒是知道些荷叶姑姑的消息。”</p>

皇帝道：“让他进来。”</p>

一个五十岁的老太监进来给皇上请安。</p>

皇帝觉得眼熟，笑道：“朕记得似乎从前骑过你的脖子，事也不是？”</p>

老太监跪下道：“能被真龙跨骑，是奴才的福气。”</p>

皇帝命怀恩扶起他，亲切问道：“公公从前一直守着母后的宫门吗？”</p>

“回皇上的话，奴才十六岁进宫，先是在御马监做了几年，后来便在太后宫中守门，一守就是十八年。”老太监唏嘘不已。</p>

皇帝问道：“那么，想必公公和当年母后身边的蒙儿还有荷叶认识？”</p>

“认识，怎会不认识，都是多年打交道的。”老太监笑道，“这两位姑娘当时人好，相貌好，性格也好，可惜后来出宫再也没见了。”</p>

皇帝问道：“当年蒙姑姑、荷叶姑姑伺寝，公公可知道详情？”</p>

老太监吃吃笑道：“怎会不记得，皇上先后将两位姑娘当成了太后娘娘……就是当时的周嫔，直接在御书房宠幸了，周嫔本还想瞒着，谁料被请安魏妃见到，宫内这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