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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金的二次排查没有结果，这在预料之中。</p>
按例上报刑部，大明王中毒未死，想来刑部那边走个过场就行了。</p>
出乎意料的是，孙道宁孙侍郎微服来到天牢，寻陈观楼说话。</p>
陈观楼先是见礼，然后直接问道：“大人可要下天牢，看一看大明王的情况？”</p>
“人死了吗？”</p>
“没死！”</p>
“没死就行，本官就不下去了。”</p>
陈观楼疑惑，难道不是为大明王而来？不对啊！天牢除了大明王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值得特别关注。</p>
“大人巡查天牢，可有事情吩咐？小的一定赴汤蹈火。”</p>
“说的比唱的好听。听说你偷偷给大明王下毒？”</p>
“不瞒大人，外面暗戳戳想要弄死大明王的人不在少数，与其让外面的人乱来，不如天牢下下手为强，省却许多麻烦。而且，穆医官能掌握住毒药份量，确保人不死，平安活到明年开春。”</p>
“嗯，本官不是来问罪的。你的办法既然可行，就实施吧。”孙道宁神情漠然，让人摸不准头脑。</p>
陈观楼左思右想，各种揣测，“大人希望大明王死在天牢？”</p>
“放肆！”孙道宁瞥了眼陈观楼，“本官的清誉，岂容你肆意污蔑。陈观楼，你莫要太过放肆。”</p>
“大人息怒！小的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的一般见识。”</p>
“本官适暂且饶你这回。大明王既然交到你手上，你就好生看着。我会让人拨一批药材过来，你吩咐医官，好生养着大明王，切莫出任何差错。记住了吗？”</p>
陈观楼重重点头应下，之后目送孙道宁离去。</p>
来得突然，走得也很迅速，神神秘秘，给人一种见不得光的错觉。</p>
思来想去，他还是找来穆医官，两人私下里嘀咕，“你说孙侍郎到底几个意思？他到底是盼着大明王死，还是不希望大明王死？”</p>
“或许两者都有。”穆医官喝着茶，随口一说：“大明王这个烫手山芋，真要死在天牢的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p>
陈观楼挑眉，“你是盼着天牢倒霉，是吧。”</p>
“明年的祭天大典，看这个动静，老夫有预感，恐怕不会太平。你想想，如果大明王死了，明年的祭天大典，就没有天牢的事，天牢完全可以置身事外。”</p>
“天牢只负责把人押送大典现场附近，之后的事情同天牢没关系。天牢再有体面，也进不了大典会场。你多虑了。”</p>
穆医官呵呵一笑，“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要罗织罪名，管你有没有靠近大典现场，保证有一箩筐的罪名按在你头上。”</p>
“我区区一个狱卒，上面的人犯不着对付我。”</p>
“的确犯不着对付你，但是借此机会，搞点事情出来，那种级别的风暴，恐怕侯府保不住你。所以我才说，大明王真要死在天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风暴没那么大。”</p>
陈观楼不由得思考起来。</p>
“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先把大明王噶了？”</p>
穆医官一脸扭曲，“我的意思是，恐怕孙侍郎他们还没下定决心，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他们还没拿定主意。”</p>
“这帮当官的，做事犹犹豫豫，果然难成大事。”陈观楼嗤笑一声。</p>
“如果哪天孙道宁又来天牢，估摸就是下定了决心。到时候，你该有所决断。”</p>
陈观楼咬牙琢磨，做别人手里的刀，半点好处都没有，这种赔本买卖实在是不乐意。</p>
穆医官却劝道：“关键时候你可别犹豫。你这位置，接触不到更高层面的人，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效忠刑部效忠孙道宁，求个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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