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什么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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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恒前脚进了书房，苏晓后脚就跟了进去。</p>

他拿手机，她抢过来，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她关掉，他躺到床上，被她一把拉起来。</p>

就是要谈！就是要把心里的那股恶气统统发泄出来！</p>

苏晓的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p>

她讨厌极了章恒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p>

“苏晓，你真像个泼妇！”</p>

苏晓冷笑：“不是像，我就是！”</p>

被扎刀的次数多了，苏晓早已经麻木了。</p>

她试着不去在乎章恒说什么，她竖起了厚重的铠甲，只为冲破现在的烦闷和迷茫。</p>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肩并肩坐着，隔着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距离。</p>

“章恒，你是觉得自己对这段婚姻厌倦了，还是对我的怨恨多到快溢出来了不想再忍，还是在外面有了优于婚姻的更好的爱情体验？”</p>

苏晓很刻意地把外面有人这件事放到了最后，而且说得很委婉。</p>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也平静无波。</p>

“苏晓，你认为是哪种可能呢？”</p>

章恒的眼神变得复杂，苏晓看不懂。</p>

“我不猜，你直说！”</p>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其中的一种，也许三种都不是！”</p>

苏晓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章恒没有直接否认，而且这么含糊，显然第三种情况是有可能的。</p>

女人对于小三儿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p>

无风不起浪，连林芳芳都特意提醒她小心，她当然要严陈以待。</p>

“章恒，我们挺过了七年之痒，去年的时候，我们明明相处得很好，对不对？是什么节点，让你对婚姻厌倦，觉得受不了我呢？”</p>

她语速很慢，声音轻柔，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又极真诚的态度。</p>

章恒拿起一只打火机，在指尖把玩着，若有所思的样子。</p>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七年，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也许是三四年，也许是八九年，也许更久！”</p>

也就是说，他承认他痒了。</p>

他总是这样，明明可以直说，却总是拐弯抹角。</p>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p>

这个问题，苏晓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问，因为没有必要。</p>

她不是服务员，章恒也不是客户，她似乎在无意中把姿态放得更低了。</p>

“说不上不满意，只是……”</p>

章恒欲言又止，大概是在斟酌合适的措辞。</p>

这让苏晓不由又有点儿火大，她压下心头的情绪，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你直说！”</p>

她看到章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p>

等了好一会儿，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其实也没有不满意的！你就当成是七年之痒吧！”</p>

他不想说！</p>

夫妻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p>

她想不明白。</p>

苏晓看到章恒转头看了看枕头，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她下逐客令。</p>

她直接忽略，又问了一个问题：“那第三种情况呢？你在外面有没有对哪个女人产生好感？”</p>

头皮一阵阵发麻，她的声音止不住微微颤抖。</p>

这个问题，在没有明确迹象之前，可能并不适合摆到明面上来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