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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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问。</p>

【先生那你呢】</p>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拉着我匆忙从一个小小的后门出去来到后院围墙，径直走向西墙角，那里因为无人打理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p>

【愣着干嘛，快点过来】</p>

宁先生拨开草丛漏出墙角下一个小小的狗洞，转头朝我轻声喊道。</p>

我赶忙走过去，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她半推着把头塞进了狗洞。</p>

待我回神人已在墙外了。</p>

我转过身透过小小的狗洞伸出手，试图抓住先生的手。</p>

可我没抓住，我又想伸头进去跟她说点什么。</p>

可狗洞已经又被高高的杂草覆盖，只听到一声</p>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这些书】</p>

杂乱的脚步和说话的声音更近了，我听到金人高昂嚣张杂乱的笑。</p>

宁先生的大声的呵斥、凄厉的嘶吼。</p>

【尔等狗贼…】</p>

然后突然就没了声音。</p>

墙内传来金人愤怒的声音、武器刺入身体的声音。</p>

#21</p>

我缩在墙外不敢动弹直到脚步声慢慢远去、墙内外归于死一般的安静。</p>

我知道我这时候不应该冒险、我应该背着先生留给我的东西赶紧跑回去才不辜负了她。</p>

可我还是心存侥幸、万一，万一先生还活着呢，阿奶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p>

于是我顺着狗洞又钻了回去，拨开杂草，眼前的一幕让我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p>

眼前的女子身上插着好几把大刀，凌乱的青色的布衣此刻被血染成了绛红色，一头长发杂乱的散在地上，巴掌大的瓜子脸被打的青肿，嘴角、鼻子满是血污，已认不出原本的面貌。</p>

旁边倒着一个没了气息的金人打扮的士兵，脖子上插了一把木簪，那是先生今日簪在头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