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赖子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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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柳李氏蹲下身子，颤抖着将小丫头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眼泪长流。</p>

听到奶奶在哭，丫丫也跟着抽泣了起来，但还是从奶奶怀里抬头，抬起骨瘦的小手轻轻帮奶奶抹眼泪。</p>

“奶不哭！奶不哭！”</p>

小丫头的声音哭得有些破碎，那乖巧懂事的样子令人心疼。</p>

喝了一碗水，方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看着一大一小相拥哭泣的两人，她心头发涩，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好站起来准备去弄些吃的。</p>

原主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她现在是浑身发软无力，急切的需要被充体力。</p>

家里早已经断粮，就连村民接济的一些粗粮，也早已经吃光了。</p>

柳李氏带着丫丫上山寻些野菜野草根什么的回来充饥，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否则原主也不会大白天的跑去偷鸡蛋被打死了。</p>

“方……方氏？”柳李氏似乎才看到她，吓得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丫丫。</p>

“方氏，老妇知道，是柳林对不起你！但丫丫是无辜的，你不能拿她出气。”</p>

柳李氏怀里的丫丫伸出小脑袋，湿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探究。</p>

方竹在心中叹了口气，原主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就算她说了，只怕她们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p>

倒不如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慢慢改变，让她们也慢慢地接受她来得好。</p>

她没有说什么，而是端着碗往外面走去。</p>

这个家里真的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桌椅都是残破的，被柳李氏自己用木头绑上支撑着使用。</p>

泥糊的墙角长着青苔，屋顶上的茅草已经疏漏，成了那种，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的那种。</p>

茅草屋中间，便是刚才众人所在的正屋，正屋两边各一间厢房，用灰朴朴的布帘隔开，便成了两间卧房。</p>

门外左侧，是用木头支撑搭起的茅草棚，原本是四面通风的，后来被柳李氏用稻草编织成草帘子穿搭起来，倒也像个样子了。</p>

那里，便是她们家的灶房。</p>

听说柳李氏当年是被婆家赶出来的，拿着她丈夫的抚恤银两去城里买了院子，家里的房子也不给她住，卖掉后搬到了城里。</p>

看到方竹就那样走了出去，柳李氏才回过神来，有些呆怔地看着外面。</p>

怎么回事？是她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吗？</p>

一觉醒来，不但儿子回来抛妻弃女，连她这个老母亲也不认了。</p>

现在连一向泼辣的儿媳妇，似乎也换了一个人？</p>

“奶，娘，好！”丫丫也看着娘亲走出去的方向，她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娘亲变好了！</p>

柳氏没有把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但看着外面发怔的双眼猛然回神，脸色微变。</p>

方氏似乎是往灶房去了？</p>

紧紧地抱起怀里的丫丫，柳李氏踉跄着走出去。</p>

家里没有什么能吃的了，每每这个时候，方氏都会大发脾气。</p>

方竹不知道婆母所想，正看着四面漏风的灶房发呆。</p>

却忽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身侧响起，方竹本能地感觉到不对，猛然回过头来，却是一个男人，从茅草屋的一侧走了出来。</p>

那是一个满脸麻子，还跛脚的男人，背有些佝偻，正一跛一拐地朝着方竹走来，双眼更是垂涎地看着方竹那丰盈的身材。</p>

方竹认得他，那是村头的二赖子，是个独户，真名叫什么她不知道。</p>